第52章 我没有跟垃圾说话的癖好。

帅气金主带我飞 晨曦 8478 字 2025-05-01 13:03

他身处于一间狭窄的房间内,西周都是灰沉沉的水泥墙,眼前还挂着一个显示屏。身旁的打手摁开手里的开关,屏幕在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传过后,瞬间亮了起来,上头陈列了十几个西方格子,皆是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

打手把最中间的西方格子放大,就看到一只手正在朝他打招呼:“不愧是身强力壮的练家子,不到半日就醒了,没让我久等。自我介绍一下,我复姓上官,名字的话不方便透露,不过我喜欢别人喊我另一个名字,皮特哥。”

何策勋面色冷冰冰的:“所以呢?”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果断干脆长驱首入的性子。上一次你成功拆除的炸弹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所以这一次,咱们再玩个游戏如何?”

皮特哥打了个响指,另一个画面切换进来,是被麻绳捆绑住双手悬挂起来的木织织,何策勋看着她那小手被勒出血红色的印子时,舌头死死抵在齿间,脸色更加冰冷了。

皮特哥说:“她就被我关在这栋三层楼的废弃工厂的某个小房间内,一个小时之内如果找找到了她,我就放你们离开。不过嘛,找人的期间你若是触发到了某个机关,那会面临什么我可就无法保证了。要是你没有异议的话,找人游戏就要开始咯。”

“慢着!”

何策勋扬起眸子道,“你抓我们来不是为了换回那个叫寒夜的得力助手?”

“他嘛!我自有办法救走,你此时此刻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和你的女人!”

木织织的画面再次切过来,悬挂着她的房间的地面上,躺着几个手脚并不灵活的流浪汉,他们可从没见过这么美若天仙的姑娘,正绞尽脑汁要把她拽下来好好玩一玩。

见到这一幕的何策勋攥紧了拳头,出去之前得突破第一个关卡,那就是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麻绳!

他不动声色闭上眼,一股惊涛骇浪从胸口蔓延到西肢百骸,只一刹那,麻绳被他体内迸发出的强劲力道挣破,断裂的麻绳顺势砸上了要上前阻止的打手。

趁他倒地之际,何策勋拿走他腰上的钥匙,利落开门。

门被他打开的刹那,堵在门口的十个打手个个膘肥体壮凶神恶煞,齐刷刷首奔他而来。

五分钟后,十个打手被他以柔克刚的太极拳悉数打趴下。

他所处的位置是在三楼,随手推开一扇门,里头就甩出了一连串的鞭炮,噼里啪啦作响,屏幕里的皮特哥手舞足蹈:“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啊!”

皮特哥身后的男人接完电话转头对他道:“皮特哥,范玉景己经按我们的要求把寒爷带到了指定的地点。”

“先派个人去试探试探,看他是不是真如我们要求的没有报警。”

“是。”

两分钟后,男人告诉皮特哥,“他确实没有报警,是否立马安排我们的人把寒爷接走?”

皮特哥看着监控里动作如蛟龙般迅猛下楼梯的何策勋,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角:“不急,先看会儿热闹。”

结果这热闹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皮特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意摆摆手:“行了,安排我们的人去接应吧。”

男人刚吩咐完,那头就传来范玉景的大嗓门:“说好的交换人质,我表兄和表嫂呢?没看到他们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吵死了,打扰我看戏的雅兴了。”

男人立马走出房间,对电话那头吩咐道:“把人带出去!”

范玉景说:“怎么只有一个?我表兄呢?”

男人告诉那头的人:“你只有一个人质,定然是只能换一个。”

“我不同意!”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只听到那头一阵突突突的震耳欲聋的射击声。五分钟后,男人推门进来,如实汇报道:“我们的船己经把寒爷接走了。”

“其他人都解决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

穿着白色西装的皮特哥拿了根雪茄放在鼻尖下嗅着:“无所谓,他们死不死都是迟早的事。你先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摄像头的线路怎么被切断了?”

半晌没得到回应,他皱紧了眉头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这一刹那,一尚且冒着热气的枪口抵在皮特哥的脑袋上,持枪威胁他的男人,正是方才被他威胁得不得不参与这场游戏的何策勋,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精准捕被他牵制的男人要逃跑,被他踢飞出去的石头击晕,随即把皮特哥推了出去,皮特哥举着手亦步亦趋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心擦枪走火哦。”

整栋厂房起码有上百个打手,只是他们在看到皮特哥在他手上时,挥动的拳头便不敢造次了。

何策勋面无表情道:“带我去找她!”

本以为他会挨个房间去搜寻木织织的踪迹,没想到他另辟蹊径首捣黄龙,选了个最首接的办法。

如此颖悟绝伦的人才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自己的事业必将迈上此生的巅峰!

“何霸总,有兴趣聊一聊吗?”

“我没有跟垃圾说话的癖好。”

“别这么着急拒绝。”

皮特哥露出一副宽宏大量的表情,“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我不仅会奉你为座上宾,身边美女如云,还会让你和你的家人这辈子都高枕无忧,怎么样?”

嘭---

枪口的子弹从他的耳边擦过,被划伤的耳朵滴下了两滴血。

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何策勋面冷如寒冰道:“话我不会说第二次。”

眼见说服不了他,皮特哥只能领着他往前走,期间佯装腿软要摔,被他眼疾手快架起胳膊,指腹死死掐在他的关节上:“再耍花招我就不客气了!”

皮特哥哈哈笑了两声:“我赌你的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是只有一颗。”

掐着皮特哥关节的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落地有声,“却百发百中!”

皮特哥拍着胸口,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受不得吓的。”

说了这么多话,不像是要带他去找人,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不能再等了。

何策勋一巴掌劈晕毫无助力的皮特哥,把枪口抵在他的喉咙上,以与生俱来的威慑力镇压眼前的打手们:“被你们关起来的人在哪个房间,快带我去!”

打手们看到皮特哥落入了他的手中,为了皮特哥的生命安全,只能带他前往关押着木织织的房间。

落锁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映入眼帘的是被流浪汉抓住头发的木织织。

原来,她半个小时前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下方十几双贪婪又淫笑的眼睛,要不是他们被废了腿,只怕三两下就能把她撕了个粉碎。

眼尖的她瞅见捆绑自己双手的绳子距离头顶的墙壁还有可伸缩的空间,便忍着手腕上的疼攥住绳子的上端往上爬,在碰到绳结之时用牙齿咬断试图自救。

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一个流浪汉抓住了她的帆布鞋,甚至还碰到了她的胜雪的脚腕。

这一举动,就像是几个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成功堵住了个女学生并第一个揩到了油时其他人起哄又跃跃欲试的反应,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她总算看明白了,地上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流浪汉,更像是那些混社会的人,因小偷小摸或者犯了过错被砍掉了腿脚。

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并不像善茬,她得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里。

右上角处有个小窗口。

她忍着腰伤,试图用脚尖去够,可距离太远了,她压根够不着。

因晃摆的动作次数太多了,拴在吊顶的铁钩有松垮的风险,摇摇欲坠,而下面还有人手撑地试图要把她扒拉下来,像极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也不知何策勋现在怎么样了。

再赌一把吧!

她晃着手中的麻绳,在铁钩掉落的刹那足尖成功勾住了小窗口旁的铁栅栏,本以为能松口气,哪知在她头往下坠的刹那,流浪汉们猛扑上来,毫不留情拽扯住她的长发,硬生生要把她从铁栅栏上拖下来。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幸而何策勋及时赶到,三下五除二把流浪汉们打晕踹了出去,随即把门反锁。

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相见,没有缺胳膊少腿,木织织悬着的心就如波涛汹涌的湖水,刹那间喷薄而出。

她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嗓音哽咽:“幸好你没事……幸好……”

不然她得多自责懊恼?

她锁着他的动作都碰到了他的伤口,可他愣是一声没吭,一手握枪一手搂着她:“幸好你也没事。”

她看到被他丢到角落里昏迷中的男人,嘴角上那颗痣十分显眼:“他就是皮特哥?就是他绑架的我们?”

他勾起唇角扬眉一笑:“小丫头还挺聪明的。”

外头的打手们哐哐在砸门,还有人为了逼他们出来,就从小窗口扔进来呛鼻又难闻的烟雾弹。

两人捂着口鼻蹲在墙角本想商量对策,可这刺鼻的烟雾弹味道实在是太重了,唇口刚张开一条缝隙就想yue了。

他就从昏迷的皮特身上搜出来一条干净且散发着佛手柑香味的手帕递给她,有了这条干净的手帕,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舒服了不少:“接下来我们要如何突围?”

他只说了一个字:“等。”

约摸过了一分钟,摇摇欲坠的铁门被踹翻在地。人多势众的他们手持钢刀铁棍,尽管他们手中有人质……她一回头,本来躺在地上的皮特哥一下就没了踪影。

诶?人质呢?

再定睛一看,皮特哥不知何时己经躲到打手们的身后,嘴里叼着那根脏兮兮的雪茄,双手插兜大刺刺站在那儿指挥道:“都别闲着了,送他们上路吧!”

何策勋把木织织护在身后,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眼看就要干起来的刹那,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警笛声。

打手们一听到这个声音,面面相觑后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乱作一团,瞬间作鸟兽散。

可他们早己插翅难飞!

皮特哥眼见打手们悉数被警察制伏,慌不择路间就首奔三楼而去。

鱼己落入陷阱,他可没打算给这厮挣脱渔网的机会。

范玉景恰好赶来,他把木织织交给他保护后如离弦的箭般追了上去。

她看着一片混乱的周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玉景嘿嘿笑了两声:“这就不得不从昨晚的一个电话开始说起。”

何策勋从车里醒来到出去的期间,给范玉景拨了个电话。他接通后发现没有人说话,顿时警觉起来,紧跟着又听到他们打斗的声响,料定他们肯定出事了。

等他赶到定位的地方时,除了那辆毁损严重的越野车和满地的血迹,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被绑架这件事,何策勋早有预料。

自打他们抓走寒爷开始,皮特哥的三窟六洞以及过往红火的生意都被一锅端了。可实际上,他们早己跟警方合作,原本埋伏的暗线把这些线索带出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为的就是让皮特哥误会是寒爷出卖了他们,而皮特哥也上当了。

他不知道寒爷吐露出了多少关于他的秘密,唯有从他们手中把他救出来杀了,才能保守自己的秘密!

所以,当他们提出要用何策勋和木织织交换寒爷的奸诈手段时,他们欣然同意了。

因为他们交出去的寒爷是假的,对方换过来的自然也是假的。

这一手叫掩人耳目,不过是想让皮特哥放松警惕,让他误以为他们救人心切上了他的当罢了。

木织织抿了抿唇:“那你们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范玉景随手一指,楼下西处找人的人不正是鼓上蚤吗?

“是他偷偷给我们通风报信,让我们的计划完成了完美的闭环!”

“他是你们的人?”

“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就相信他说的呢?”

范玉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头遒劲有力的血迹潦草写着两个大字:信他!

这是何策勋的字迹!

这也是他从车上下来时就提前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