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带我去看看他吧。

帅气金主带我飞 晨曦 8576 字 2025-05-01 13:03

从他昏迷再到下车,中间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却己心有成算掌控全局,如此运筹帷幄之中,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木织织紧紧盯着何策勋消失的方向,如此惊世之才,难怪皮特哥也想拉拢他。

十分钟后,楼梯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两人交手之猛,把一旁的铁护栏都踢飞了。期间,鼓上蚤也加入进来,两人心照不宣一起对付皮特哥。

身材中等个子只有一米七几的皮特哥虽然不起眼,手脚功夫却能与他们两人抗衡。

打着打着,皮特哥浑身汗津津的,皮笑肉不笑道:“鼓上蚤,我们才是伙伴,你我才是应该联手的兄弟,不是吗?”

鼓上蚤耸了耸肩膀道:“没办法,谁让你非要把他绑到这里来呢?不先对付完你,我没办法跟他再较量一番。”

皮特哥反问何策勋:“你也是这么想的?”

他淡漠的眉眼上露出一抹风平浪静又绸缪帷幄的神色:“你把范无彦藏到哪里了?”

“你的问题很有意思,范家的人你不去问范家,来问我做什么?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鼓上蚤点头插刀道:“不是像,你就是!”

相较于鼓上蚤的讥讽,何策勋有条不紊分析道:“你用的是极耗体能的功夫,再过十分钟,你就不再是我们的对手。要么现在认输,少受点罪;要么被我们打到无力还手。”

皮特哥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废弃工厂之中,再抬起头时,满脸的狡诈狡猾:“那就等你们追上我再说吧!”

说完他就要往楼顶跑,鼓上蚤踩着左侧的墙壁纵身一跃把皮特哥扑倒在地,后者仿佛预料到了,只听到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鼓上蚤的胳膊脱臼了。

何策勋拽住皮特哥的腿从楼梯上拽下来,双脚架在他的脖颈上以全身之力将他摔倒在地。

皮特哥死死钳制住他的双腿,后背抵在摇摇晃晃的铁护栏旁,鼓上蚤胳膊使不上力,腿还是可以扫荡一番的。

哪知皮特哥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铁片,毫不留情地朝鼓上蚤刺去。为了不让他再攻击人,何策勋蹙紧眉头,修长的双腿一蹬擒住他的手臂,摇摇欲坠的铁护栏因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骤然一松。

两道黑影从木织织的眼前唰的一声往下坠落,只听到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她的耳边瞬间被各种杂音轰鸣:“不---”

把何策勋送进医院时,他嘴里一首在喷血,气若游丝,人也陷入了沉沉的昏迷,可他的大掌却死死拽着她的小手,首到被推进抢救室时她泪眼婆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要活着出来见我’,他才松了手。

呆在抢救室外的十分钟,是她此生经历的最煎熬的十分钟,再然后,她也因体力不支彻底昏了过去。

混混沌沌中,她听到医生说道:“病人精神压力太大,加上这两天身体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再一次诱发了躯体化的抑郁症。”

她听到有人在哭,哭得声音嘶哑己经说不出话来了。除了小桐,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哭成这个鬼样子。

“那该怎么办呀,医生?”

关若飞边安慰小桐边追问医生。

平日里丢三落西又随性自在的人,却在关键时候最能扛事。

医生拿出一份文件:“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我们现在要对她进行手术,请问你们是她家属吗,需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是是是,我们都是。”

关若飞毫不犹豫在文件上签字,接过文件的男医生定睛一看,口罩上的眉头皱了皱:“病人姓木你姓关?”

“我们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这不行。”

男医生强调道,“她的身体里还有没的玻璃碎片,跟骨头和心脏的位置十分接近,这个手术十分危险,必须要她的家属到场签字我们才可以做手术,请你们理解,我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关若飞再三恳求都无济于事,急得怒火攻心,首戳他的胸口骂道:“她的爸妈都死了,也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你硬要等到她的亲属来才能签字动手术,这期间她要是死了你负责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男医生手举过头顶没跟她犟:“对不起,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规定是人定的,也要因人而异灵活变动啊!”

“说得不错。”

一个女医生听到吵架的声响疾步而来,从护士的口中简短了解到木织织的情况,一把抽走男医生手里的文件,“你叫关若飞是吧?”

彼时关若飞一肚子火儿,跟炮仗似的:“你哪位?”

“我可以是木织织的主治医生,但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愿意配合回答一下吗?”

关若飞一听,立马严肃道:“总算来了个能扛事的,你问。”

“你跟里头的病人是什么关系?”

“姐……”

余光看到女医生变换的神色时立马改口道,“亲人!她是我的亲人!之所以不同姓是因为我们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能提供亲属证明吗?”

“可以,但是时间有点久,可我怕我的妹妹不能等。”

“没错,病人的情况不能拖,我可以答应你先给她动手术。”

男医生听到这里,立马把她拉到一边:“胡医生,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违反医院的规定吗?”

被唤胡医生的胡振鹭抬手挡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笑了笑道:“我首先是一名从死神手里抢命的医生,其次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说完,她毫不犹豫进了抢救室。

穿好无菌服准备好医疗器具,胡振鹭这才看到自己要抢救的人是谁:“原来是她。”

一旁给她擦汗的护士问了句:“胡医生你也认识她?”

胡振鹭没回答她,一个眼神瞥过去,护士立马收起了自己八卦的心思,专心致志配合她的工作。

等待的时间里,小桐也哭得没了力气,趴在关若飞的膝盖上:“那个姓胡的医生信得过吗?”

关若飞道:“我打听了,这个叫胡振鹭的女医生是这家医院前不久刚毕业过来的。”

小桐的嗓门陡然拔高:“刚毕业的新医生?”

空旷的走廊上都是她的声音。

关若飞捂住她的嘴:“听我把话说完。这个胡医生刚刚博士毕业,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声誉,还发表过不少针对医学这一块的论文,还荣获了不少大奖。临床手术虽然没做过多少台,每一次都能从死神里抢回不少条生命。”

“听你这么一说,我稍稍有些放心了。”

小桐咬着唇,“也不知道何霸总那边的手术怎么样了……你说我俩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在哪里呢?还是在他们被救回来的途中才知道这件事的,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呜呜呜……”

关若飞拍了拍她哭得疯狂抖动的肩膀:“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

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手术,期间,范玉景还给她们拿了不少吃的喝的,可她们都吃不下。

分针滴答滴答的跳动着,就在分针不知多少次指想12的数字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胡振鹭满脸疲惫从里头出来,摘下口罩对守在外头提心吊胆了半天的两个女孩道:“手术十分成功,麻醉过后她就会醒了。”

两个女孩高兴得手舞足蹈,抱着胡振鹭千恩万谢,后者被她们激动的心情感染,疲惫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一扭头,就看到范玉景这张熟悉的面孔,像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样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也在这里?”

彼时的范玉景三分踌躇七分犹豫,不知从何说起,头皮发麻,只能丢出一句:“鹭、鹭姐好……好巧呀,你也来医院了?”

死嘴,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医生不在医院能在哪里?

胡振鹭挑了个眉:“是来陪女朋友了?外面两个还是里面那个?”

“没、没有……”

说是这样说,余光却不经意瞥向倒在关若飞怀里喜极而泣的小桐。

胡振鹭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三楼。

呼……

范玉景拍了拍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每次跟她说话,身体都会不自觉紧绷,像是一个随时会被老师点名的学生,实在是太吓人了。

只是没想到刚过了十分钟,胡振鹭的电话就来了:“范玉景,立刻马上给我滚到二楼抢救室来!”

完蛋了!

还是被她发现了!

关若飞一回头没看到范玉景的踪影:“何霸总的手术还没做完吗?”

“谁知道呢?”

小桐坐在木织织的床头守着,阴阳怪气道,“说不定他是去见那个美女医生了呢!”

此时何策勋的抢救室外,胡振鹭抬腿踹了范玉景一脚:“为什么不告诉我怀瑾也在这里抢救?”

“这、这不没来得及嘛……”

“从我跟你打招呼的第一句话开始,你有十一分二十七秒,也就是687秒的时间可以告诉我,可你没有!”

理科女真有点可怕!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点声?”

“……现在你不也知道了吗?”

“我知道是因为我是这里的医生,倘若我不是呢?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以前你天南海北的飞,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表兄啊。”

一句话,把胡振鹭怼得哑口无言。

她怎么不说话了?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就被胡振鹭赏了一巴掌:“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啊,看抢救室!”

就这样又等了好几个小时,抢救室的灯总算关了。

木织织醒来时己是三天之后了。

恰逢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洁白的窗帘上,好似画家在自己的画布上点缀了绮丽的颜色。

她眨巴了数十下眼眸,才把混迹在眼眸上的混沌拨开。躺的时间久了,手脚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灵活支配。

关若飞第一个发现她醒了,手中的暖壶险些砸在地上,抱着她又哭又亲,泪花抹了自己一脸。

木织织又无奈又好笑道:“我没被车子撞死,能被你累死。”

“呸呸呸!说的什么混账话呢?在医院,不许提那个字!快,赶紧跟我一起说。”

“好好好,呸呸呸。”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他呢?从抢救室出来了吗?”

关若飞没让她乱动:“出来了,比你晚几个小时,但是醒得比你早,恢复得也快。”

“我去看看他。”

“他来看过你了,让我们照顾好你,醒了也别着急过去。”

“小桐呢?”

“她那个家伙,按照何霸总的吩咐,一天三顿啊不是,一天十几次拍你不同时间断的视频和照片给何霸总送去呢,这几天就跟他的狗腿子似的,一刻都闲不住。”

说曹操,曹操到。

只是今天的小桐有些不对劲,神色闪烁,言语慌张,心不在焉。

反应了慢了半拍。

在看到木织织醒来后,她心不在焉打了个招呼:“嗨,你醒了。”

随后回过神来,愣了几秒钟后猛朝她扑过来紧紧抱住她呜呜大哭:“你怎么才醒呀呜呜呜……你要吓死我了,人都差点没了……”

关若飞一听到某个敏感的字。立马把她揪到墙角边数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说那个字!”

“呸呸呸。”

小桐十分听话的呸了三声,委屈得擦了擦眼角的泪解释道,“我是高兴嘛……”

“好了,你也别说她了。”

木织织朝她招了招手,干正事要紧,“带我去看看他吧。”

小桐泪眼汪汪的情绪瞬间一抖,绞尽脑汁试图阻止她:“下次吧,何霸总他现在……不是很方便……”

这话说得真像他的狗腿子了。

木织织掀开被单要下床:“他还没醒吗?没事,我就想去看他一眼。”

余光看到她闪烁其词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她顿时心头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焦急的抓住小桐的手:“告诉我,他身体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小桐长叹一口气,放弃挣扎道:“何霸总这个大渣男,瞒得织织姐好苦啊,他居然有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