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皇宫内,鎏金宫灯将庆功宴的奢靡照得纤毫毕现。赵桓端着刻满螭纹的鎏金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映出他眼底警惕的寒芒。殿内群臣推杯换盏,丝竹之声混着谄媚的笑声此起彼伏,唯有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当那名身着月白襦裙的宫女俯身为右丞相斟酒时,袖口滑落的刹那,一截绣着狼头纹样的布条若隐若现,与王显仁密信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赵桓指尖骤然收紧,杯壁传来细微的碎裂声。他强压下心头惊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诸位尽兴,朕去去便回。” 玄色蟒袍扫过满地玉盏,他不动声色地尾随宫女穿过九曲回廊。月光被飞檐切割成碎片,洒在宫女急促的脚步上,惊起几缕尘埃。转过第三道月洞门,宫女闪进一间爬满枯藤的偏殿,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赵桓贴墙而立,隔着斑驳的窗纸,屋内传来压低的对话。“计划败露,大人吩咐,立刻启动 B 方案。” 沙哑的男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那丽景门的炸药......” 宫女的声音透着惶恐。“不用管了,只要能除掉赵桓,其他都是小事。” 赵桓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正要推门而入,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燕云满头大汗地跑来,腰间飞镖囊随着喘息剧烈晃动:“殿下,大事不好!城外五里坡发现金国密探,马车车轮印深陷三寸,似在运输重型器械!”
雁门关外,朔风裹挟着砂砾如刀割般刮过。岳飞的玄铁甲胄上还凝结着前日战斗的血痂,他望着远处山谷间若隐若现的黑影,眉头拧成川字。“报!前方发现金兵遗弃的粮草辎重!” 斥候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牛皋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大笑:“金狗果然慌不择路!将军,末将愿带三千骑兵,定把这些粮草抢回来!” 岳飞却盯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发现所有脚印都朝向同一个方向 —— 这分明是刻意伪造的逃跑痕迹。
“传令下去,全军保持阵型,弓上弦,刀出鞘!” 岳飞握紧长枪,枪杆上的缠绳早己被血浸透。然而,军情紧急,容不得他过多犹豫。当宋军踏入狭窄的葫芦谷,两侧峭壁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火把。“不好!中计了!” 话音未落,滚木礌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得地面尘土飞扬。金兵的牛角号响彻云霄,箭矢裹着硫磺破空而来,瞬间点燃宋军的营帐。
完颜宗弼骑着通体雪白的战马现身山头,狼牙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岳飞,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放毒烟!” 随着令旗挥动,数十个陶罐被抛入谷中,刺鼻的黄绿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宋军将士们纷纷捂住口鼻,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岳飞强忍着呛咳,挥枪挑飞近身的金兵,却感觉喉间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 毒烟己经侵入体内。
桃花岛绝情谷内,潮湿的腐殖质气息令人作呕。通道尽头的石门上,青苔覆盖的符文在磷火映照下泛着幽绿。黄蓉刚要伸手触碰石台上的木盒,黄药师的玉箫突然横在她胸前:“慢着!” 老人蹲下身,枯枝般的手指拂过地面,几块青石表面的水痕与周围截然不同。“这些是机关触发点,稍有不慎,便是万箭穿心。”
黄药师捡起一块碎石,运足内力朝着东南角的青石掷去。“咻 ——” 数百支淬毒暗箭破空而出,钉入对面石壁发出密集的嗡鸣。黄蓉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开口夸赞,石室顶部突然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下,弯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蒙面老者的声音带着 decades 的森冷:“黄药师,别来无恙啊!”
“你究竟是何人?” 黄药师玉箫一横,周身气劲震落墙皮。蒙面老者扯下面巾,露出半张被火焰吞噬的脸,溃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当年你盗走《九阴真经》残卷,害我被困在此地整整三十年!这笔血债,今日该清算了!” 弯刀裹挟着腐臭的腥风袭来,黄蓉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刀身,父女俩背靠背,在狭小的石室中与老者展开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汴梁城的地牢内,刑具碰撞声混着求饶声此起彼伏。赵桓捏着沾满鲜血的刑讯记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金国联合苗疆五毒教?他们带来的蛊毒无色无味,能让人发疯至死?” 他猛地将案卷摔在地上,转身望向窗外如墨的夜空。远处,几盏孔明灯缓缓升起,在夜空中组成诡异的图腾 —— 那是苗疆传讯的信号。
雁门关的战场上,岳飞的战袍早己被鲜血浸透,七支箭矢插在身上却浑然不觉。他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将士,长枪奋力一挥,将三名金兵扫落马下。就在力竭之际,一阵梵音穿透毒烟传来。渡厄老僧脚踏莲花虚影现身,手中拂尘轻轻一扫,清风如利剑般劈开毒雾:“岳将军,老衲来迟了!”
桃花岛绝情谷内,激烈的打斗震得石室簌簌发抖。黄蓉的软鞭缠住木盒的瞬间,黄药师玉箫点出,木盒在空中旋转着爆开。泛黄的经卷展露眼前,书页间夹着的桃花瓣虽历经岁月,却依然鲜艳如血。然而,就在他们伸手去够的刹那,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巨大的钟乳石如流星般坠落,一场更大的危机,己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