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夜幕如同浸透墨汁的绸缎,沉沉压在丽景门城头。赵桓身披玄铁重铠,指腹着强弩冰凉的机括,鹰隼般的目光穿透夜色。身旁燕云半跪在女墙阴影中,十二枚透骨钉在袖中排列成杀戮的弧度,金属碰撞声轻若寒蝉振翅。“子时三刻己至,金狗还在耍什么花招?” 燕云压低声音,喉间滚动着焦虑。赵桓嘴角勾起森冷弧度,铠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城砖上:“越沉得住气,越能让他们死得透彻。”
马蹄声碾碎死寂的瞬间,月光刺破云层。三十名金兵推着裹铁炸药车,鬼鬼祟祟逼近城门。为首将领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刀疤脸裂出狰狞笑意:“赵桓小儿,等这火药炸开,汴梁城就是人间炼狱!” 当火把凑近引线的刹那,城头骤然亮起千盏明灯。赵桓猛地扯开披风,玄色蟒纹在火光中张牙舞爪:“放!” 万箭齐发的轰鸣中,金兵如麦秆般成片倒下,炸药车的木质框架被射成刺猬。
“中计了!撤!” 金兵将领话音未落,燕云的飞镖己穿透他咽喉。城门轰然洞开,宋军铁骑如黑色洪流奔涌而出,马蹄踏碎金兵残阵。燕云在敌群中腾挪闪转,飞镖所到之处血花飞溅,最后一枚精准钉入试图点燃炸药的金兵眉心。硝烟散尽时,缴获的炸药车旁,金兵尸体堆积如小山。
雁门关的寒风裹挟着血腥,将岳飞的染血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倚着城垛剧烈喘息,苍白如纸的脸上却燃着不灭的战意。望着下方铁甲森森的攻城车,指节在长枪杆上压出深深凹痕:“取火箭!” 当火箭带着赤红火舌撞向攻城车,只在铁甲上留下焦黑印记时,完颜宗弼的狂笑混着北风传来:“岳飞,垂死挣扎罢了!”
岳飞抹去嘴角血渍,露出森白牙齿:“完颜老贼,睁大你的狗眼!” 他猛地挥动手臂:“泼桐油,点火!” 滚烫的桐油如赤色瀑布倾泻而下,瞬间点燃攻城车的木质结构。熊熊烈火中,攀爬的金兵发出凄厉惨叫,被烧得焦黑的躯体如断线风筝坠落。“杀!” 岳飞长枪挑起一名金兵,带头冲下城头,身后宋军如猛虎出笼,喊杀声震碎漫天寒星。完颜宗弼望着溃败的军队,咬牙切齿地勒转马头:“岳飞,此仇不报非君子!”
桃花岛的晨雾如轻纱笼罩,却难掩绝情谷方向弥漫的诡谲气息。黄蓉紧握着软鞭,睫毛上凝结的露珠随着寒颤轻颤:“爹,这雾气里透着股腐尸味......” 黄药师的玉箫抵住掌心老茧,玄色长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小心脚下,每块青石都可能是索命机关。”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石裂开狰狞缝隙,淬毒尖刺如毒蛇般窜出。黄药师揽住女儿腰身,足尖点地跃上三丈高的枯树。树皮在剧毒侵蚀下迅速发黑,发出滋滋声响。落地时,前方石门上的符文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与玉佩纹路完美契合。黄蓉瞳孔骤缩:“就是这里!”
当玉佩嵌入凹槽的刹那,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黄药师迅速掏出浸过解药的丝帕捂住口鼻。通道内,油灯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将墙壁上的古老壁画映得扭曲可怖 —— 画中人物或被毒蛇缠绕,或陷入流沙,每一幕都是致命陷阱的写照。黄蓉握紧父亲的手,掌心全是冷汗:“爹,这真的能找到《九阴真经》?” 黄药师望着深邃的黑暗,白发在风中扬起:“就算是阎罗殿,也要闯上一闯。” 父女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