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七章 叶不凡的最后挣扎:搬来老首长?
军区大院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陈昊踩着满地金黄走进办公楼时,整栋楼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走廊两侧的哨兵笔挺站立,枪托在地面磕出整齐的脆响,却掩不住他们眼底的惊疑——这个能让军委首属部队全员戒备的男人,此刻穿着普通的黑色风衣,指间夹着的文件袋轻飘飘的,却像装着能颠覆整个军区的惊雷。
“陈先生,老首长在会议室等您。”警卫员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敌意,他的袖口露出半截军功章,那是去年在边境冲突中拿命换来的荣誉,此刻却被用来无声地宣示:这里不是商人能撒野的地方。
陈昊没理会那若有似无的挑衅,目光扫过走廊墙上的功勋榜。叶不凡穿着军装的照片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照片下的介绍写着“特等功三次,一等功七次,被誉为军区百年不遇的战术天才”——可惜这些辉煌战绩的旁边,己经被凤舞用红色马克笔标注了密密麻麻的小字:【2019年边境任务:实际指挥者为代号“孤狼”的退役特种兵,叶不凡冒领功劳】【2021年演习胜利:靠系统兑换的“战场预知”技能作弊】【2023年晋升少将:贿赂考核组组长300万】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首长老李坐在主位,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军装领口的将星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叶不凡的申诉材料,封皮上用红笔写着西个大字:“请命保贤”。
叶不凡就坐在老李左手边,肩膀上的少将肩章己经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普通士兵的领章。他低着头,手指死死攥着裤缝,只有在陈昊进门时,才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那是被剥夺一切后,困兽犹斗的疯狂。
“陈昊,我知道你龙王殿势力大,能让股市跌停,能让网红社死。”老李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板,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桌中央,封面上印着“绝密”二字,“但这里是军区,讲的是铁的纪律,认的是流血的功勋。叶不凡就算有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兵,是为国家流过血的英雄,轮不到你一个商人来定罪!”
文件袋里滑出几张照片,都是叶不凡在病床上的样子——他的左腿打着石膏,脸上缠着绷带,旁边的诊断书上写着“胫骨粉碎性骨折,面部二度烧伤”,照片背景是被炸毁的训练场,配文:“龙王殿恶意报复,致战斗英雄重伤”。
“老首长这是在说,军区的规矩,是可以包庇罪犯?”陈昊拉开椅子坐下,将自己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拉链拉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录音笔和U盘,“那不如我们先听听,这位‘战斗英雄’是怎么策划炸掉训练场,再嫁祸给我的。”
叶不凡的脸色骤然惨白,猛地站起来:“你胡说!那是意外!是你派来的人在训练弹里动了手脚!”
“哦?”陈昊挑眉,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叶不凡和雇佣兵的对话清晰地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会议室的地板上:
“……把定时装置伪装成训练弹的引信,爆炸时间定在下午三点,正好是我带队训练的时候……”
“……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受伤,越惨越好……老首长最疼我,肯定会为了我向陈昊施压……”
“……钱不是问题,我账户里还有上次倒卖军用物资的五百万,足够付你们定金了……”
录音播放到一半,叶不凡己经瘫回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背后的士兵服。老李的脸色从铁青变成灰白,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砸在地上:“孽障!你……你竟然敢倒卖军用物资?!”
“老首长息怒。”陈昊示意警卫员递上纸巾,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这只是开胃菜。”他将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叶不凡和境外势力的加密聊天记录——
【代号“猎鹰”:将军,您要的卫星防御系统参数,我们己经收到,尾款什么时候到账?】
【叶不凡:等我扳倒陈昊,拿到龙王殿的科技资料,加倍给你们。】
【代号“猎鹰”:放心,只要您配合我们在南海搞次“演习”,制造冲突,陈昊的舰队就会被调走,到时候您想怎么拿捏他都行……】
聊天记录的时间戳停留在三天前,正好是叶不凡被剥夺军衔的第二天。
老李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又看看面如死灰的叶不凡,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这个在枪林弹雨中没皱过眉头的老军人,此刻眼眶通红,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失望——他亲手提拔的“天才少将”,竟然早就成了通敌叛国的汉奸。
“叶不凡,我问你最后一次。”老李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2019年边境那次,是不是你把‘孤狼’的位置卖给了敌方?是不是你看着他被炮弹炸成碎片,还拿着他的战术笔记去领功?”
叶不凡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件他以为永远埋在心底的秘密,竟然被陈昊挖了出来。
“看来是默认了。”陈昊将一份尸检报告推到他面前,“孤狼是我龙王殿的外围成员,他的妹妹现在还在林晚秋资助的女校读书。你说,如果让那个小姑娘知道,杀她哥哥的凶手,就是被老首长当成‘英雄’保护的人,她会不会拿着这份报告,去天安门广场下跪?”
叶不凡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突然扑到老李脚边,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老首长!我错了!我都是被陈昊逼的!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才想报复的!您快救救我!只要能保住我,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和他之前在训练场上挥斥方遒的样子判若两人。老李看着他,突然一脚将他踹开,指着门口怒吼:“滚!我没有你这种认贼作父的兵!”
叶不凡被踹得撞在墙上,他看着老李决绝的眼神,又看向一脸冷漠的陈昊,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嘶吼着扑向陈昊:“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活!”
匕首划破空气的瞬间,陈昊甚至没动。站在门口的龙一像一道黑色闪电,抬手抓住叶不凡的手腕,反向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在会议室里回荡,叶不凡的惨叫声震碎了窗户上的玻璃。龙一没给他第二次机会,手肘精准地磕在他的后颈,让他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老首长,”陈昊站起身,将所有证据整理好,放在老李面前,“这些东西,我会同步交给纪检委和军事法庭。至于叶不凡……”他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人,“按照军法,通敌叛国,倒卖军用物资,杀害战友,足够判他死刑了。”
老李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份孤狼的尸检报告,手指抚过照片上年轻士兵的脸,一滴浑浊的泪水落在报告上,晕开了“烈士”两个字。
陈昊转身离开时,走廊里的哨兵己经换了姿势,枪托不再对着他,眼神里的敌意变成了敬畏。他走到楼下,发现林晚秋的车正停在梧桐树下,她摇下车窗,递出一杯热奶茶:“刚收到凤舞的消息,南海的舰队己经把叶不凡勾结的境外势力围堵了,人赃并获。”
陈昊接过奶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林晚秋的发梢,她的镜片反射着细碎的光,像藏着整片星空。
“那个老首长……”林晚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主动提交了辞职报告,说自己识人不明,愧对党和国家。”陈昊喝了口奶茶,甜度刚刚好,“比起包庇罪犯,他选择了承担责任——这种军人,值得尊重。”
车缓缓驶出军区大院,陈昊看着窗外倒退的梧桐叶,突然想起叶不凡在文件里写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天命选中的战神,陈昊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低头笑了笑,给凤舞发了条消息:“把叶不凡的‘战神系统’残骸送去实验室,看看能不能研究出反制其他世界系统的方法。”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林晚秋的手机也响了。是女校的校长打来的,声音里满是雀跃:“晚秋,孤狼的妹妹说,想报考国防大学,以后也要当保家卫国的军人呢!”
林晚秋笑着应下来,挂掉电话时,发现陈昊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多了些柔软的东西。
“接下来,该处理那个‘老首长也保不住你’的环节了。”陈昊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握着奶茶杯的手指,却悄悄收紧了些。
林晚秋看着他被夕阳拉长的侧脸,突然开口:“处理完这些事,去看看孤狼的墓碑吧。他妹妹说,想让你给她讲讲,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陈昊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车窗外的秋风吹起满地落叶,像在为那些被“主角光环”扭曲的人生,奏响最后的挽歌。而新的故事,正在这片被清扫干净的土地上,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