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毒发北伐

五月的黄河渡口,旌旗蔽空。十万大军列阵于河滩,铁甲映日,刀枪如林。宋江站在临时搭建的将台上,望着眼前肃杀的军阵。最前排是卢俊义的三万铁骑,清一色河曲战马披挂新式马铠;左翼关胜的重步兵方阵手持星纹钢盾;右翼李俊的水军陆战队背负改良"火龙出水"。

"将士们!"宋江的声音通过铜皮喇叭传遍三军,"女真占我河山,虐我百姓,今日——"

北岸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燕青单骑冲破晨雾,浑身是血地冲上将台:"哥哥!完颜宗望死了!"

全场哗然。宋江展开血染的羊皮密信,上面记载着金国内乱详情:完颜宗望病亡,宗弼与宗干为争汗位兵戎相见,铁浮屠分裂为三派,辽东乱成一锅粥。

"天助我也!"宋江高举佩剑,"三军开拔!"

"梁王万岁!"十万将士的吼声震得黄河水波荡漾。烽火台狼烟冲天而起,各地梁军看到信号将同时出击。

誓师完毕,校场边缘突然骚动。李逵赤膊冲入队列,双眼血红地挥舞板斧,几名军法官己被砍翻在地!

"铁牛疯了!"士卒们惊恐西散。宋江喝退护卫,独自走向癫狂的黑旋风:"认得哥哥么?"

李逵斧头悬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哥...哥..."突然跪地抱头痛哭,"俺头要炸了..."

安道全趁机施针,发现其脑后埋着枚生锈箭头,渗出黑液——正是女真特制的"黑瘟散"毒箭!这伤源自涿州之战,毒素随血液缓慢侵蚀脑髓,如今终于爆发。

"需三味奇药解毒。"安道全紧急禀报,"嵩山玉髓、东海鲛珠、雪山灵芝。"

宋江当即部署三路精兵:程九皋赴嵩山古洞取"地乳";张顺率"水鬼队"下东海寻百年鲛珠;燕青随吐蕃使者噶玛扎西上雪山采灵芝。

"林冲留守洛阳,照看铁牛。"宋江下令,"其余诸将按计划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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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深处,程九皋在矿工指引下找到传说中的"玉髓洞"。洞口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部却豁然开朗。石笋如林,中央莲花状石台蓄着乳白色液体,正是"地乳"。

老匠人按古籍记载,用玉勺小心采集。转身时,石壁上的刻痕引起他注意——"贞观二十三年,玄阳子取地乳合药,解突厥瘟毒"。

"果然如此!"程九皋抚掌。这印证了他的猜测:女真所用毒药,正是改良自唐代突厥的"黑瘟散"。更惊人的是石龛中的玉盒,内藏完整解毒配方:"后世得此方者,须知瘟毒非天灾,乃渤海国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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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蛟龙窟"暗礁区,张顺率十名"水鬼"潜入深海。这片海域暗流湍急,百年砗磲藏于洞穴深处。领头的小卒"泥鳅"突然打手势——前方礁石盘踞着条三丈海蛇,正守护着巨型砗磲!

两名水鬼引开海蛇,张顺趁机撬开砗磲,取得鸡蛋大小的蓝珍珠。返程时海蛇突袭,"泥鳅"为掩护众人,与海蛇同归于尽。张顺含泪将鲛珠与战友遗骸带回,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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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雪山之巅,燕青跟随噶玛扎西攀登险峰。空气稀薄,每走一步都如负千斤。雪山神庙前的药圃中,五株赤灵芝形如鹿角。

"小心雪豹!"噶玛扎西突然警告。一头金眼雪豹从岩后跃出,颈戴青铜项圈,显然是守庙灵兽。

庙门忽开,白袍女子手持铜铃走出:"灵芝可赠,但需带话给宋王——'荧惑守心'夜,金运当终。"她取下最大灵芝交给燕青,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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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奇药齐聚洛阳,安道全按古方配成七颗解毒丹。李逵服药后症状稍缓,但余毒未清,需长期调养。

"带铁牛随军。"宋江决断,"北伐不可延误!"

大军开拔前,卢俊义急报:辽阳出现女真新武器,射程超三百步!俘虏供称技术源自渤海国古墓所得"火龙经"。

"果然如此。"宋江冷笑,"传令加速行军,务必在'荧惑守心'天象最盛时抵辽阳!"

火星愈发鲜红。这场决定中原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