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非但没有让柳月瑶感到轻松，反而让她心中更加悚然！

一个对自己都如此狠辣，敢拿性命和前途当赌注的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他不是无敌的强者，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敢于掀桌子的疯子！

“现在，你还觉得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吗？”苏牧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如同在审视一只猎物。

柳月瑶遍体生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很好。”苏牧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柳月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柳月瑶，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了。”

“真的吗？”

柳月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恐慌。

“那当然，但……”

苏牧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接下来，不是合作，是服从。我说，你做。我说东，你不能往西。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你若敢有半点泄露，或者违逆……”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杀意凛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比在那个祭坛前凄惨一万倍。”

柳月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话语的真实性。

“你……你想怎么样？”她声音发颤。

“很简单。”苏牧缓缓说道，“为了确保你的忠诚，我需要一个保障。我要你，立下‘心魔大誓’！”

“心魔大誓？！”柳月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心魔大誓，是修仙界最恶毒、最牢不可破的誓言！

修士以自身道心和神魂起誓，一旦违背，不必外人动手，心魔便会立刻反噬，轻则修为尽废，道心崩溃，沦为废人；

重则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上！

“你怎么会如此恶毒的功法?”

“不……我不能！”柳月瑶失声尖叫，这是她身为天才最后的尊严和底线！

“你没有选择。”苏牧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只受伤的拳头再次握紧，一股冰冷的杀意将柳月瑶牢牢锁定，“或者立誓，或者……死在这里。你放心，你死了，你的那只小貂，我会顺手帮它解脱，送它下去陪你。”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穿了柳月瑶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猛地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小白貂，小白貂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绝望，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眼泪，终于忍不住从柳月瑶的眼眶中决堤而下。

屈辱、不甘、愤怒、绝望……种种情绪在她胸中翻腾，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灰白。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从她为了救灵宠，踏入苏牧圈套的那一刻起，她就己经输了。

良久，她抬起头，泪水划过她沾满灰尘的脸颊，声音空洞而麻木：“好……我立誓。”

【叮！气运之女柳月瑶道心濒临崩溃，在宿主的胁迫下，决定立下心魔大誓，彻底放弃抵抗，黑化值+12！】

【叮！宿主成功将气运之女收为棋子，彻底掌控其命运，获得反派点+500！】

【当前总反派点：710点！】

【当前柳月瑶黑化值：100！状态：心若死灰（待激活）】

苏牧心中一阵舒爽！

黑化值终于圆满！

而且奖励了整整500点！

这柳月瑶的价值，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月瑶，冷冷道：“以你的道心和神魂起誓，从今往后，奉我‘石进’为主，永不背叛，永不泄露我之一切秘密。我之一言，奉为圭臬；我之一行，全力辅佐。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心魔噬体，神魂俱焚！”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柳月瑶的心上。

柳月瑶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她举起颤抖的右手，一字一句地，用她那空洞麻木的声音，重复了那段让她彻底沦为奴仆的恶毒誓言。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一道无形的、来自冥冥之中的规则之力降临！

一道灰黑色的玄奥符文，在柳月瑶的眉心一闪而逝，彻底烙印进了她的神魂深处。

契约，成立！

柳月瑶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麻木的顺从。

她看着眼前的苏牧，缓缓地、屈辱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从此，世间再无青云宗天才柳月瑶，只有一个名为“石进”的男人的……棋子。

苏牧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枚棋子，才算真正地、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收敛起那迫人的杀意，语气缓和了一丝，像是在安抚一只刚刚被驯服的猎犬：“很好。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你的灵宠，我也会想办法。”

说完，他不再看柳月瑶一眼，转身朝着通道深处走去。

柳月瑶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抱紧怀里的小白貂，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麻木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幽暗的通道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那不是萤石的光，而是一种……带着生气的，天光。

出口，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