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髓玉露！
柳月瑶心头又是一紧！
她隐约听说过此物，确实是传说中的冰系至宝！
墨尘说的没错，这种东西，她一个外门弟子，上哪去找？
难道小白的血脉之路，刚刚开启就要断绝？甚至还有反噬的危险？
看着柳月瑶脸上再次浮现的焦虑和无助，墨尘心中冷笑，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沉思和犹豫。
“不过……倒也并非全无希望。”墨尘缓缓开口，仿佛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思考，“我早年游历时，曾在一处古修士洞府中，侥幸得到过一份关于‘北境寒渊’的残图，据说那里便是万载玄冰汇聚之地，或许……能找到寒髓玉露的线索。”
柳月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墨师兄！此话当真？！”她激动地站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份残图……不知师兄可否……”
“残图自然是真的。”墨尘打断了她，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变得有些深邃，“只是，柳师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这可能关乎令宠未来的线索，总得付出些什么，不是吗？”
柳月瑶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
她咬了咬嘴唇，问道：“墨师兄想要什么？灵石？还是贡献点？”
苏牧摇了摇头，笑容更加莫测：“我对那些俗物，兴趣不大。”
他向前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我听说……柳师妹前些日子，似乎欠了另一位姓苏的师弟一个不小的人情？”
轰！
柳月瑶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墨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
苏牧胁迫她交易的事情，除了她们两人，绝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晓！
这个墨尘……到底是什么人？！他和苏牧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是苏牧派来的？！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恐惧、愤怒、屈辱……种种情绪再次将她淹没！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柳月瑶声音颤抖，警惕地看着墨尘，甚至下意识地将小白护得更紧了。
“师妹不必紧张。”苏牧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没看到她的失态，“我与苏师弟不过是萍水相逢，偶然听闻此事罢了。我只是觉得……既然柳师妹有‘前债’未了，不如就用这次的机会，一并‘偿还’了如何？”
“你想让我做什么？”柳月瑶咬着牙问道，她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落入了魔鬼的圈套。
苏牧脸上的笑容变得冰冷而残酷，他缓缓开口，说出的要求却让柳月瑶如坠冰窖：
“很简单。我要你，现在就去找到林枫。”
“然后，当着至少十名以上外门弟子的面，清清楚楚地告诉他——”
“‘林枫，你这个丹田被废、资质低下、连母亲遗物都想变卖的废物，永远也配不上我柳月瑶！当初与你退婚，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污了我的眼睛！’”
“说完这些，再将这袋东西，‘赏’给他。”墨尘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些……最低等的辟谷丹和几块碎灵石？
“做完这些，那份关于北境寒渊的残图线索，便是你的。”
苏牧将布袋递到柳月瑶面前，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如何，柳师妹？这个‘偿还’方式，你可满意？”
柳月瑶彻底呆住了。
她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己凝固。
这个要求……比上次苏牧逼她出卖林枫的隐私，还要恶毒百倍！千倍！
这不仅仅是羞辱林枫，更是将她柳月瑶自己，也钉在了刻薄寡恩、落井下石的耻辱柱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如此恶毒伤人的话，再用这种施舍的方式……
她几乎可以想象，一旦她这么做了，她在外门弟子中那点清冷高傲的名声将彻底崩塌！所有人都会视她为蛇蝎！
而林枫……那个本就濒临崩溃的少年，在遭受如此公开的、极致的羞辱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我不能……”柳月瑶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微弱，充满了抗拒。
“哦？不能吗？”苏牧挑了挑眉，收回了手中的布袋，语气变得淡漠，“那真是可惜了。看来令宠的未来，在柳师妹心中，终究比不上你那点虚无缥缈的名声。”
他指了指柳月瑶怀中的雪云貂：“没有寒髓玉露稳固根基，它体内的血脉之力迟早会失控。到时候，或许会比上次误食冰心草……更加痛苦百倍呢。”
“你……”柳月瑶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
墨尘的话，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地咬住了她的软肋！
小白……
她低头看着怀中懵懂无知的小家伙，那双冰蓝色的纯净眼眸，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
一边是自己的名声和良知，一边是心爱灵宠的未来和性命……
这个选择，比上次更加艰难，更加残酷！
时间仿佛凝固了。
柳月瑶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骄傲与爱怜，理智与情感，如同两头凶兽在互相撕咬。
最终，当她看到小白似乎因为缺乏能量滋养，毛发尖端的冰蓝色光泽又黯淡了一丝时，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好。”
一个轻飘飘的字，从她苍白的唇间吐出，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墨尘，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一丝悄然滋生的，冰冷的恨意。
这恨意，不仅针对眼前这个逼迫她的“墨尘”，也针对那个从未露面，却仿佛无处不在的“苏牧”。
甚至……也针对那个让她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的“废物”林枫，以及……这个让她如此无力的世界！
【叮！检测到气运之女柳月瑶在巨大压力下做出违背本心、损害自身名誉的决定，内心屈辱与怨恨达到新的顶点，黑化值+20！】
【叮！宿主成功利用信息差和心理压迫，再次操控气运之女，为其后续计划铺路，获得反派点+180！】
【当前总反派点：1580点！成功解锁新的商场，系统继续奖励1500点。】
【反派点余额:1580点。】
“成了！”苏牧心中狂喜！反派点终于突破1500！易容面具的钱回来了！柳月瑶的黑化值也飙升到了3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