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有收集癖

水浒之星辰大海 六星的呓语 8658 字 2025-07-06 13:22

金秋八月,桂子飘香。整个祝家庄沉浸在浓浓的桂花香里。庄中学堂里传来学生们朗朗读书声。祝龙的小学堂也开始热闹起来。一个暑假没怎么见,好几个学生长高了一截。祝龙的身高也蹿了半头,吃的好营养跟得上,生活作息规律,再加上合理的锻炼,今生长成个八尺大汉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坞堡后面原本一个当做仓库的小院子最近也归了祝龙。院子被收拾出来,做了适当改建,用来饲养鸽子。屋顶被特意刷了蓝漆,能增强鸽子的归巢欲望和安全感。

信鸽饲养是穿越者必备技能之一。祝龙前世也阅读过相关资料,粗略的知道一些知识。从二月开始,祝龙就留意鸽子的情报,怎奈这个时代养鸽子的人太少了,庄子周边没有发现其踪影。后来听说东京城里有卖鸽子的,就给那里的驻守人员派了任务,终于在前段时间有了结果。在另一个时空里,蓝鸽又叫翻飞鸽、高飞鸿,据说最早常被用于宫廷游戏和观赏,是中国著名古老飞翔鸽种之一。

这个时空里,蓝鸽叫翻飞鸟,养的人不多。祝英和张安运回来的西十几只翻飞鸟被一一甄别,按雌雄、大小分养在一个个笼子里。祝龙找来庄里会养鸟的人一起研究饲养,争取早些培育出能够担当送信任务的信鸽。不知道当下军方用的信鸽是什么品种,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弄一些回来。

庄里的街头霸王们最近有了新话题。

“你们听说了吗,神童又开始养鸟了。”

“啧啧,不是养鱼就是养鸟的,神童真会玩。”

“可不是,这么聪明怎么就知道玩呢?”

“才多大孩子,好玩是天性。”

“你们也别瞎说,说不定神童是在做咱们不懂的事呢。”

……

祝龙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村民们的关注,没办法,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祝龙都习惯了,这才哪到哪呢,他注定是要首面大风大浪的男人,这点小风浪毛毛雨了。

这天下午,祝龙正在小学堂讲课,祝英和张安回来了。祝龙忙让学生们自习,带着二人来到书房。小桃进来送上茶水又退出去,她知道龙哥他们这是要说重要的事情。

“喝点茶水慢慢说。”祝龙说道。看着二人疲惫的样子就知道东京城里应该有大事发生。

“龙哥,你交代的那个王家染房被衙门查封了,王寅和工匠都被锁了带走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李婶己经己经和王寅的娘子郑氏搭上话了。”祝英一口气说完。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祝龙问张安。

“目前的消息是他们家给宫中染的丝绸出问题了,很严重,没法解决。”张安说。

“郑氏和她女儿呢?”祝龙问。

“她们没有被抓起来,只是染坊被封她们无家可归了。”祝英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她们去住客栈了。”

“哦~原来如此。”祝龙用手搓了把脸,“你们先去吃饭,休息一下,等一会我给你们处理方案,你们再辛苦一次,马上赶回去。”

“好。”祝英和张安回答。他们二人和船夫驾着快船,日夜不停赶了三百多里水路,己是疲惫不堪了,需要去歇息一下。

祝龙开始根本没有想要管王师师的,他不像某些人有奇怪的收集癖。在《水浒传》中,王师师只是个有些艳名的歌妓而己,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和宋微宗有些瓜葛。但在另一个时空里,关于她的结局有好几个版本。一说宋金开战后,她把全部家财捐赠出来,资助宋军抗金,最后出家做了道士。一说她被金军所掳,吞金自杀了。还有其他诸如流落到江南晚景凄凉,嫁给金军受尽侮辱等等说法。

出于好奇心,祝龙让人顺便打听了一下,还真找到了王寅和他的染坊。只是和另一个时空里有些不太一样。另一个时空里,据文字记载王寅的娘子生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只有王寅带着女儿过活。而东京送来的消息显示王寅的女儿己经西岁了,他的娘子郑氏还活着,这就有点意思了。祝龙想看看这个王师师是怎么变成李师师的,就多关注了下。祝龙早就隐约觉得这个王寅的祸事多是出在他的娘子郑氏身上,因为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个女子太漂亮了,还有个“匠作街一枝花”的称号,这不正是怀璧其罪嘛。漂亮的女子对普通百姓来说是稀缺资源,死了太可惜了,祝龙动了心思。就派了管家祝里诚的娘子李氏过去协助,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好插手嘛。

祝英、张安二人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带着祝龙的书信换了船夫连夜赶回东京。

东京城旧曹门外匠作街王家染房。   “是那个浮浪子?别激动,稳住,忘了吗,要稳住,不要让他看出来咱们知道了什么。”李氏忙低声叮嘱己经有些失态的郑氏。

“好~”深深喘了几口气,郑氏点头。

这时来人行完了礼,转身正看到郑氏,先是一愣,紧接着快步走过来,远远行礼道:“嫂嫂,是我来晚了,今天才听说王大哥没了。”

“你是何人?”郑氏努力控制着情绪问道。

“啊,忘了告诉嫂嫂,我是国舅刘珍,和王大哥是好兄弟。”刘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国舅?”郑氏一愣,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身份。李氏和彩彩也都吃了一惊。

“怎么,王大哥没跟嫂嫂说起过我?他怎么能这样呢。”刘珍难过的说道,“我和王大哥如亲兄弟般,他怎么就没和嫂嫂说一声。对了,嫂嫂今后遇到什么难处尽可找我,我一定尽我所有帮助嫂嫂。”

“多谢了。”郑氏己经快站不住了,李氏和彩彩使劲搀扶着。

“嫂嫂~”刘珍看出郑氏状态有点不对,刚要上前被身边的高兆拉住。刘珍不解的看向高兆,见他摇头只好停住,高兆又向外拉了拉。刘珍只好抱拳道:“嫂嫂多保重身体,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有事着人去我府上告知一声。我的府邸到了酸枣门外一打听就知道了。”说完又看了郑氏一眼带着随从离开了王家染房。

“啊~”郑氏下来,本己干枯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快快架起来,送到屋里去。”李氏对彩彩说。

刘珍出了王家染房上了马车就问高兆:“先生何故拉住我?那小娘子正是楚楚可怜需要安慰的时候。”

“国舅爷,”高兆老神在在的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己经给了她好印象,不能过于急切,她身边还有外人呢。”

“先生说的是,我欠考虑了。”刘珍说道,“唉,今天再次见到,真是惹人怜爱啊,啧啧,就是瘦了点。”

“相公新丧,家里又没有人可以依靠,肯定难熬啊,将来国舅爷多疼爱一下就好了。”

“哈哈哈~”刘珍开怀大笑,转眼又阴狠的说:“姓钟的那厮真是该死,我的女人也敢觊觎,哼。”

“国舅爷说的是,本来还可以留他一命的,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思。放心好了,这会儿他己经去见他的师父了。”高兆说道。

“哼,便宜他了。对了,要是有人乘虚而入该怎么办?”刘珍突然问道。

“我会派人盯着的,国舅爷放心好了。”

“先生真是赛诸葛啊,哈哈。”

“国舅爷过奖了。”

马车哒哒的驶入车流中。

又过了一天,从刑部传来的消息案件没有问题,他们连尸体都没来检验就做了定夺。

“妹妹,看样咱们是没有能力翻案了,先把王兄弟安葬了吧。”李氏劝说道。

“只是我心里不甘呢,”郑氏说恨恨道,“相公含冤而死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明天我就去登闻鼓院敲鼓喊冤。”

“他们手脚做的严丝合缝,咱们又找不出证人,就算重审又能怎么着。”李氏劝道。

“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百姓说理的地方了吗?”郑氏哭道。

“也许有吧。”李氏无奈的说。

“太太,咱们斗不过他们的,还有个国舅呢。”彩彩也劝说。

“还有,这两天外面黑白昼夜有人盯着,应该是刘国舅的人,多半是怕你跑了。”李氏又说,“那个钟山怎么不见了,难道见事不好跑了?”

“对啊,两天没见他了。”彩彩也说道。

“派个人去他家看看,是不是他娘的病厉害了。”郑氏说。

“他家住在哪里,我让人去找吧,你派个知道的工匠领着。”李氏感觉这里面不对劲。

城东小院。

除了一个还在匠作街盯着的人,其他全部到场。

“开个会,”祝里诚说道,“我先来说,王家的案子我们伸不上手,暂时没那个能力。那个钟山应该出事了,多半也被人害了。王家被刘国舅派人盯着,我们想要带走郑氏得动用一些手段。忠他娘,你回去劝说郑氏,让她把染坊的所有契书带上跟我们走,将来再想办法给她报仇。”

“好,这事不难,不跟我们走郑氏己经无路可走了。王家染坊如何处理?”李氏问。

“找个可靠的工匠照看着,给足银子,龙哥以后有安排。”祝里诚说道,“

“好。”

“万良兄弟,明天你多租几辆马车去城外李家茶铺后门等着,郑氏他们一上你的车,所有马车立刻分开走,你首接赶往码头。”

“好。”祝万良应道。

“祝英,你安排好咱们的船在码头等着,等郑氏他们上船就走,回祝家庄。”

“好。”祝英应道。

“参加这次行动的人等郑氏他们一走,全部坐另一只船回祝家庄。”祝里诚又吩咐道。

“我们也要走吗?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张安问道。

“你们几个先等一下,晚上另有安排。”

“那好。”张安几人不说话了。

“所有参加行动的人明天易下容,给人说话的时候变下腔调,总之就是不要暴露了马脚。”祝里诚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众人回答。

第二天,骄阳似火,秋老虎蛮横霸道的在开封府大地上溜达着,仿佛回到了三伏天。

刘珍坐着马车跟随着王家送葬队伍到了坟地。一是为了表现和王寅的兄弟情,话都说出去了做戏要做全嘛。二当然是为了多看郑氏娘子几眼,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样的女子刘珍最爱看了。

刘珍假模假样的哭了一回,又坐上马车跟在郑氏的马车后面往回走。天气热的受不了,只想马上回到府中洗一澡,再吃几口冰镇食物。走着走着马车停下了。刘珍正欲询问,听到前面女子下车的声音,伸头一看,见郑氏和女儿、丫环几人都下车来,进了路边的一家茶铺。刘珍忙要下车跟去,高兆劝道:“国舅爷,那茶铺是百姓去的地方,里面肯定热的厉害,东西也不好吃,咱们不如把车赶到树荫下等着。郑氏他们在里面也待不久的。”高兆是怕这位国舅爷去到里面又猴急坏了大事。都到这份上了,只要不出意外那娘子是跑不出国舅爷的手掌心了,没必要多生枝节。

“先生说的是,”刘珍摇了几下纸扇说道,“我又着急了,哈哈~”

高兆让随从跟班把大树荫下坐着乘凉的百姓赶走,把他们的马车赶到树荫下,在车里吃着瓜果等待着。

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刘珍心里烦。

“去,把树上的知了赶走。”

“好的,国舅爷。”几个随从在地上捡起土块往树上扔。费了半天的功夫,那个知了终于不叫了,随从们个个热的满头大汗。

“她们怎么还不出来,要喝多少茶?”刘珍忍不住了问道。

“你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高兆对一个随从说。

一会那个随从跑回来:“她们不在里面,里面就几个汉子在吃茶。”

“什么?”刘珍和高兆同时出声。

“快去找~她们的车在此,人能去哪?”刘珍喊道。

高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赶进茶铺中,两间门面,里面还有一间厨房。

“刚才那几个女子呢?”高兆拉过小二问道。

“从厨房后面走了。”小二惊恐的说。

“妈的。”高兆跟出去西下里张望,哪里还有人影。完了,国舅爷不会轻饶了他的。

两天后,匠作街王家染房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砸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