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分五种,有金木水火土的分别。普通人眼里的丹,多是草木精气,是补人之所缺的。
而木丹之外,金丹是假丹,这里的金丹不是前文所说的金丹,前文的金丹是结丹修士收入水平的戏称,类似金饭碗不是真的有个金饭碗。这里的金丹是实物,而且是炼丹术最高水平的体现,是和内丹有一样的功能的外置内丹,张道之手里的摩尼珠、龙珠,甚至智子都是金丹的体现。
水丹就是溶剂,放在地球,那就是止咳糖浆、葡萄糖点滴等物,放在西幻世界,那就是治疗药水等物,甚至液态的疫苗也可以视作一种水丹。
土丹就是矿物丹药,氧化汞——朱砂就是非常重要的土丹大药之一。和普通人吃下只会汞中毒不一样,修士能够利用汞的还原性以毒攻毒,吃掉体内的其他废物,以达到长生的目的。土丹是当前修行界入门门槛偏低的,和木丹一样适用性最广的丹术。
至于最后的火丹,那是以炁成丹,原料是无形无质的灵炁。而说到灵炁,那就不得不再次提到灵炁的本质了,这是张道之对火丹的理解。
仙元力是智能化中子,它潜入无数基本原子内部形成大量同位素,创造了无数种智能化的原子,这也是灵炁的源头。
每种灵炁,各有作用,火丹术就是跳过事物的化学本质,首接从原子层面摄取灵炁本身强大自己。就修炼难度来说,是仅次于金丹术的存在。
因此,五丹修习难易度的变化高低分别是金丹>火丹>水丹>土丹>木丹,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修习难度的高低,又附合了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一般,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设计了这一切。
修士修行,法力就是逍遥的源泉,因此对于修士而言,增长法力和寿命的灵药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工资。黄金和汞,前者重要是因为不变,有长生的寓意和锚定的价值,后者重要在于它本身就是长生大药。
这次张道之要去坐镇景山县,没有长生药怎么展开活动呢?袁主事一看单子,就知道这位师妹是要去干什么的了。
“李师妹请跟我来。”袁主事走在前头,张道之跟在后头,很快,二人来到了春晚峰的大型草药种植基地——兰芝灵圃。
春晚正殿,只是兰草点缀,就有国家级植物园的风采。兰芝灵圃,是真正的种植基地,放眼看去那就是仙草宝库了。
远处看去,山岚如纱,轻轻笼罩着整片灵地,霞光自云隙洒落,映照出点点莹润光泽——那是灵药枝叶上凝结的晨露,在日光下流转着七彩微芒。
走近一看,药田层叠如梯,灵株错落有致,只见那千年灵芝生于古木根畔,菌盖如赤玉,隐隐有金纹浮现。雪魄参藏于幽涧旁,叶如碧刃,根须晶莹似冰髓。朱果藤攀附崖壁,果实殷红如血,随风轻晃时,竟带起细碎的火星。更有紫韵龙涎草、九叶玄莲等稀世奇珍,在灵泉畔吞吐氤氲之气,每一株都仿佛在呼吸般,叶片开合间暗合天道韵律。
二人刚走近兰芝灵圃,后面就有通法修士追来,首言又来了和张道之一样目的的人。
袁主事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张道之。张道之看出了对方想要摸鱼的意思,于是顺势说道:“袁师兄要忙,那就快去忙吧!我的事情,让这些弟子来做就好了!”
“师妹真是善解人意啊!”袁主事和蔼的说着,然后看向兰芝灵圃的守门人,说道:“你去召集各园园丁,陪陪这位李师叔把单子上的草药全都收齐了!”说罢,袁主事就离开了。
叫师叔而不是叫师姑,那是因为在修行界,无论男女修士只有师叔的说法,而没有师姑的说法,师姑的称谓牵扯到另外一重文化,这里暂且不提。
在当今这个时代,男女的差别因为修仙文化所以相对平等,嫡系从大到小,是按伯仲叔季来排的。而庶出从大到小,按孟仲叔季来排。
因此,孟姜女不姓孟,而是姓姜,是姜家庶出的大女。伯芈不姓伯,而是姓芈,是芈家嫡出的大女。可以这样说,女性不出家,或者不够强大,外人谈起她都是排行加上家族姓氏。
而修行之后,特别是成为了中境界的修士,那就是真正的人上人,独立的仙道贵族了,这时人们会认同她的名字,而不是排行加姓氏。
这一点,男人也是一样的,你没出息,就是谁谁谁的第几个儿子,例如张道之的张家三郎,简名张三。有了出息,就是金丹真人张道之了。
理论上说,张道之现在是保留记忆的第西世,这一世她生的极美,又在境界上力压通法修士。所以,看门的通法只是看了一眼张道之,就不敢再看了,生怕自己露了丑态,所以说话结结巴巴,行动畏畏缩缩的。
而张道之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第一世的某个过去,她淡淡的说道:“去忙你的吧!”
通法修士如获大赦,赶紧夹着尾巴进入了兰芝灵圃中。没多久,灵圃内出来了十二位通法修士,张道之扫视一眼,和某个惊诧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张道之在交虹区有过孽缘的杨生。二人对视一眼后,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全都陷入了沉默,而张道之沉默几秒后,率先将单子给了看门人,说道:“看看我这的单子,你们看着办吧!”
“行!师叔,我们都懂,会给你办好!”看门人语气熟稔的说道。
“对了!久闻兰芝灵圃奇花异草无数,无缘得见一面,我能进去参观参观吗?”张道之问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里面禁制无数,只能看不能动。”看门人说道。
“那是自然,里面的毕竟是宗门公产。”说到这里,张道之指着杨生道:“让他当我的引路人吧!省得我冲撞了什么地方。”
看门人顺着张道之的手指看向杨生,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奶油小生”,但脸上没有显出来,而是看向杨生道:“杨师弟,你来招待师叔,可不能有一点怠慢!”
“我?一个?”杨生看着张道之的笑靥如花,心里有些不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