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院的星穹试炼场上,烈日将琉璃地砖烤得发烫。沈星河与苏砚秋并肩而立,靛青鎏金的凤鸣衿校服在风中猎猎作响,银发与白发被阳光镀上光晕。夏枯草蹲在沈星河肩头,叶片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牛黄则在苏砚秋脚边来回踱步,犄角间跃动的雷光将地面灼出细小焦痕。
“下一组,沈星河、苏砚秋!”教习的星纹教鞭重重敲击地面,惊起试炼场西周悬浮的药灵考核符文。围观学员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前排女生们攥着玉简的指尖发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身影——自黑风崖突破后,两人的配合愈发天衣无缝,上周的星轨测算课上,他们甚至徒手绘制出了失传百年的《九霄雷影阵》。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人群突然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骚动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场地入口处。
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如火焰般迅速闯入人们的视线,那是赤焰氏的新生代表。他大步流星地踏入场地,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他颤抖。
赤焰氏的族徽——燃烧的鹤爪,在他的胸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情绪波动。
为首的赤焰烈站在最前方,他手中紧握着一条熔岩锁链,锁链上的熔岩还在不断地流淌,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对着浮光氏的方向高声喊道:“听说浮光氏的继承人,是个没本事的家伙,靠着女人的庇护才能勉强活到现在?”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跟班们便立刻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如同热浪一般席卷而来,震得场地边缘的药草都纷纷卷曲起来,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炽热的嘲讽。
苏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雷光在青玉凤羽发冠上炸开。沈星河却抬手拦住她,冰蓝色瞳孔闪过一丝寒芒:“想挑战?”他的声音很轻,左眼眼罩下溢出的力量却让空气发出细微的爆裂声,“输了就滚出栖梧院,如何?”
赤焰烈的脸色瞬间涨红:“狂妄!我赤焰氏驯服过熔岩巨兽,你不过是个连灵脉都没修复的......”他的叫嚣被一声尖锐的凤鸣打断——沈星河的粼波刃己化作流光,在空中划出半透明的星轨。夏枯草突然发出尖啸,藤蔓暴涨缠住赤焰烈的脚踝,药雾中浮现出古老的封印符文;牛黄同时跃起,三头雷牛虚影在它周身显现,犄角相撞间炸响惊雷。
““星陨·瞬杀!”伴随着沈星河的一声低吼,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这声音如同重锤落地,带着无尽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刹那间,影刃空间猛然撕裂开来,无数道光影碎片如流星般疾驰而出。这些碎片在空中交织、碰撞,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将赤焰烈紧紧地困在其中。
囚笼中的赤焰烈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沈星河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杀招。他想要挣脱这个囚笼,但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光影碎片的束缚下变得微乎其微。
而此时的沈星河,银发如瀑般飞扬,左眼的眼罩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彻底碎裂。眼罩下,那冰蓝色的瞳孔如同宇宙中的星河一般,流转着神秘而深邃的纹路。
沈星河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威压,他的举手投足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赤焰烈的熔岩锁链还未完全祭出,便被沈星河手中的龙涎香维度刃轻易地切成了无数齑粉。
赤焰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试炼场边缘的防护结界上。结界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似乎也难以承受这股冲击力。
全场死寂。赤焰氏的跟班们呆若木鸡,他们引以为傲的少主,竟在一招之内被碾压。夏枯草得意地晃着藤蔓,药雾凝成“弱爆了”的字样;牛黄则昂首挺胸,小尾巴摇得像拨浪鼓。苏砚秋望着沈星河挺拔的背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周身散发的气势,竟比黑风崖突破时更甚。
“这、这怎么可能......”赤焰烈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鲜血,“你不过是靠药灵......”“住口!”教习的教鞭狠狠抽在地面,“扰乱考核,禁足三个月!”他转头看向沈星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沈同学,你的实力......”
“砚秋。”沈星河突然转身,打断教习的话。他缓步走向苏砚秋,银发在风中凌乱,却掩不住眼中炽热的光芒,“从漠渊州的雨夜到黑风崖的雷暴,你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他的声音不算响亮,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不想再做那个躲在你身后的人——苏砚秋,我喜欢你。”
试炼场瞬间沸腾。女学员们的尖叫声几乎掀翻穹顶,前排几个胆大的女生甚至起哄:“苏师姐不要的话,我们可就追啦!”苏砚秋的脸涨得通红,雷光不受控地将发间的珍珠流苏炸成碎片。她握紧灵犀软鞭,却在对上沈星河温柔的目光时,所有的倔强都化作绕指柔。
“谁说我不要?”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羽毛,雷光却主动缠上沈星河的手腕,“下次再敢受伤,就不是雷鞭这么简单了。”灵犀草欢快地抖落雷光,在两人头顶织出爱心形状;夏枯草和牛黄兴奋地蹦跳,药雾与雷光交织成绚丽的光带。
远处,副院长站在观星台上,望着试炼场中相拥的身影,维度罗盘轻轻震颤。玉衡氏方向,几缕鎏金光芒在云层后闪烁,似乎在酝酿着新的阴谋。但此刻的梧桐顶,西枚药灵围着男女主打转,欢笑声穿透云霄——有些答案,早己在并肩作战的岁月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