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看下,他认为布置这里的人,应该是一个素养颇高的人,把他们安置在这里,或许真的如先前的乘务员所说,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或许是他们想多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金铣也放松了下来,静下心的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距离站在门口守卫的距离,他觉得只要一个跳跃,便能到达对方的位置,并能瞬间杀死对方。
可惜了,这只是他的想象,到底能不能做到他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从来没有杀过人。
一阵凄婉的二胡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演奏的人手有些抖,让这首《苦中乐》有些走音。
就在金铣用心倾听之时,二胡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是一阵呼喝打的声音,还夹杂着求饶的哭泣声。
“哐啷……”
“滚你妈的,大早上就拉这种死人的曲调,真他妈晦气!”
“求你别打,小的只是讨口饭吃……”
“滚边去,贱民一个”
金铣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逝,心里狠狠骂道:“这帮只知道欺负自己人的黑狗子,真是该死!”
“赵叔,走,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西眼中晦涩光芒一闪,随即对着金铣打了个手势,金铣点点头。
“陪我去那边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金铣用日语对着守在门口的鬼子军人说道。
那鬼子看了金铣二人一眼,似乎连思索都没有,便答应下来。
金铣当先向着声源走去,走动间与跟在身后的赵西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轻松之意。既然让他们随意走动,再次确认对方不会真的要拿他怎么样?
远远的望去,三西个人正围着月台的一角,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正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狠狠的抽在地上不断翻滚的人的身上。
金铣三两步赶了过去,一脚就将那个身穿警服的黑狗子踹翻,随即骑在他身上不断的挥舞着双拳。
他不得不承认,他打的十分不痛快,因为必须要收力,否则他全力一拳,肯定能捶死他。
被按着打的黑狗子此时是懵逼的,自从他当了黑狗子之后,除了日军,还没人敢对他瞪过眼。如今被人按着暴打,对方肯定是日军。
“别打,太君,我错了……啊……啊”这家伙一边求饶,一边惨叫。
打了约莫两分钟,金铣感觉浑身通泰,爽的不要不要的。
“妈的,老子是华夏人,再敢喊我太君,废了你。”起身的金铣又给他来了一脚。
这个黑狗子一听,打他的居然是华夏人,浑身怒气狂涌,身上居然生出不少里力气,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就要给金铣来一枪。
“巴嘎,放下枪”一声暴喝在他耳边响起,这个二狗子仿佛被定了身一般。
金铣眼睛看了那跟在身后的鬼子一眼,并没有多说,而是来到那个干瘦的中年人身边,就想将他扶起来,可是看到他眼窝深陷,浑身枯瘦,手还在微微发抖,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吸鸦片?”
“大家都叫我阿炳,全名是华颜钧,曾经吸食过福寿膏。”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江苏无锡人,后流浪至此,多谢公子相救。”
“我从小酷爱音乐,虽然你手不稳,但我听得出你二胡拉的很不错,可惜了,若你能戒掉片,你去沪市花园饭店,我给你一口饭吃。”金铣说完,就对着赵西说道:“赵叔,给他十块大洋”。他做的这一切,被不远处的一队人看了个清楚。
“梅子,你去处理一下!”为首的男人对着身边的女军官吩咐了一句。
“嗨。”女军官应和一声,几步来到金铣他们身边。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女军官对着唯一的鬼子军人问话,眼光却是打量着金铣。
知道这是冲自己来的,便对着旁边的鬼子摆摆手,金铣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个警员无故殴打平民,严重损害了伪满洲政府亲民爱民的形象,我就出手教训了他一下,这位美女军官,你要不要给我颁发一个良好市民奖,听说满洲人都要有这么一个良民证。”
这人正是光子的好朋友梅子,她并没有理会金铣,而是看向日本士兵,日本士兵则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
“金铣君,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既然敢给满洲政府抹黑,那这个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梅子首接拔枪给了那个二狗子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金铣的小脸一白,心脏砰砰的加速跳动,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小娘们是个狠人,首接拔枪杀人,不带丝毫犹豫的。
“金铣君,这么处理你可满意?”梅子眼神轻蔑的看着金铣。
“你认识我?”
“谁在开枪!”一个不足一米五的水缸穿着一身军服,带着一队日本兵从远处跑了过来。
“大佐阁下,让您受惊了”水缸军官对着中年人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
“好了,没什么大事,找人处理下尸体,你们继续巡逻,梅子,带上金铣君,我们去房间说话。”近卫相田态度温和的对着众人吩咐道。
与赵西相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个大佐就是找他们的人。
房间中,金铣与近卫相田面对而坐,梅子与赵西分别站在二人身后。
“金铣君,自我介绍一下,近卫光子是我的女儿,我叫近卫相田。我邀请金铣君来此,主要是为了感谢金铣君曾经救助过小女。若有唐突之处,尚请原谅。”近卫相田一边煮茶,一边语气温和的说道。
“近卫大佐,客气了,当时情况实属偶然。”金铣接过茶杯,缓缓说道。
“金铣君,你救光子时,知道她是日本人么?”近卫相田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金铣。
“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我想我还是会救的”金铣并没有犹豫。
“以我们两国的关系,你应该仇视她才对,为什么还会救她呢?”
“因为光子很漂亮,少年慕艾而己,大佐阁下,不必多想。”金铣给了一个看上去很是随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