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要钱还是要货?看她的嘴还硬不硬!

“你们确定要钱不要货?”

绿皮兵军官的目光在昂山素季和杜宏涛、秦寿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确定,我和他们两个都要钱。”

昂山素季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点头道。

军官没有犹豫,从桌上一沓钱里抽出一叠美钞,数了二百三十块递给昂山素季。

“他们两个的钱也包含在里面了。”

昂山素季接过钱,道了声谢,随后将钱分给秦寿和杜宏涛。

“我要货。”

昂山素季的阿玛和阿亚则选择了要货。

这也是村寨中绝大多数村民的选择。

袋子里的“小快乐”在这边属于硬通货,而且在毒枭窝点拿,给的都是成本价。

只要能将货带出去,利润翻倍涨。

远比一次性拿七八十美钞划算的多。

选择要货的只能等登记后,在工作结束时统一排队领取。

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有人在工作中浑水摸鱼盗取“小快乐”。

秦寿捏着手里的美钞,扫视周边面露兴奋之色的村民,目光落在正在发钱的绿皮兵军官身上,心里感慨万千。

这帮人对待佤族村民倒还算不错。

没有区别对待,工作中也没有苛责打骂,甚至连催工都不会催。

只要能按时完成任务指标,什么都能商量。

甚至工资提前结,非但没有克扣,还有额外的赏钱。

怪不得一堆人愿意给他们干活,或者当眼线。

对比起国内工厂现状,连轴转,纯压榨,这里的福利待遇确实不错……

当然,这里干的是掉脑袋、损阴德的活。

并且都是建立在本地人的基础上。

如果是外来人可就没那么幸运,那是彻彻底底的黑奴。

或者和那群被当作运货工具的“猪仔”下场一样。

杜宏涛、秦寿和昂山素季领了钱后,便在草棚下面休息。

杜宏涛随手捡了根干稻草,在地上胡乱涂画几下,然后轻拍昂山素季的肩膀。

昂山素季低头一看,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龙国字。

“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干多久?”

他用脚将字迹抹掉,捡起一根十公分长的树枝,在地上写道:“句体不只道,大开得十天半个月。”

杜宏涛看着地上的字,心中震撼。

原本只是闲着无聊,想试试昂山素季能不能看懂龙国字。

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能简单运用。

虽然一句话里出现三个错别字。

可要知道,他才刚学习龙国字没几天。

昂山素季见杜宏涛愣神,以为他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便将地上字迹涂抹掉,重新写道:

“方心,只要不让他们发现你们的身分,你们就非长安全。邓工作完成后,他们会安排车将我们送回村宅。”

秦寿见两人用这种方式交流,觉得蛮有意思,凑了过来。

他将昂山素季写的内容涂掉,在地上写道:“不知道火子哥怎样了,他回村后如果没看见我们,会不会以为我们走了。”

杜宏涛叹息一声,用树枝在地上写道:“以道长的能力应该看得出村里的端倪,只不过他会不会来救我们很难说。”

秦寿仰天长叹,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当初就该拿上李火旺给的钱滚出国,哪里还用受这鸟罪。

“叹气做什么?我觉得玄阳道长是好人。”

昂山素季在地上写道,字迹歪歪扭扭,但并不妨碍辨认。

秦寿看了一眼,低头在下面写了一个字:“难!”

“时间到!开工了,都起来开工了!”

绿皮兵军官的吆喝声打断了他们仨的“交流”。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三人迅速将地上的字迹用鞋底抹掉,起身往工作区集合。

所有人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搬货的搬货,压膜的压膜,整个场地再次火热起来。

肖炎郐站在办公间阳台,俯瞰着楼下热火朝天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这笔订单完成后,不仅可以拿到至少五个亿的资金,他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

猎场娱乐城的阴霾似乎被这即将到手的利益驱散一些。

他坐回屋子,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录,目光停留在鲍友详的号码上。

已经过去近十个小时,鲍友详却始终没给他打来过电话。

这让他隐隐不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猜忌加重。

“鲍友详果然知道那红衣道人的诡异之处,却从来没告诉我……”

肖炎郐低声自语,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现在他突然有点拿捏不准鲍友详对他的态度了。

思索良久,他最终选择拨通鲍友详的电话。

“嘟——嘟——嘟——”

与此同时,邦康政府大楼,总司令办公室。

何春兲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机上。

屏幕上,“肖炎郐”三个字格外醒目。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喃喃道:“肖炎郐……呵呵……”

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走向隔壁休息室。

“岳父~”

何春兲推开休息室的门,轻声唤道。

床上,鲍友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岳父,肖炎郐来电话了。”何春兲将手机递了过去。

鲍友详立即清醒,伸手接过电话。

然而,他的余光无意间瞥见手机右上角的时间,顿时愣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是说让你十五分钟后过来叫我吗?”

“肖炎郐一直没打电话汇报情况。”

何春兲一脸委屈,带着几分关切道:“原本我是想叫您的,可是您都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佤邦的未来还得指望您呐啊。”

“哼!”鲍友详瞪了何春兲一眼,刚要接通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

他的脸色立即沉下来,将手机重重地扔在桌上。

何春兲站在一旁,满脸无辜。

鲍友详回到办公室,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心中思绪万千。

肖炎郐这个二女婿,自从上位后,越发不受掌控。

这次居然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

是故意晾着他,还是有其他打算?

还是有其他意外变故?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何春兲,心中暗自权衡。

何春兲自打勐能陷落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表现得忠心耿耿,时不时暗示想要回勐能的意图。

勐能现阶段处于权力真空,任命管理层必须慎重,何春兲并非他心中合适人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三分钟……

五分钟……

十五分钟……

肖炎郐依旧没有回电。

鲍友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火中烧:‘肖炎郐呀肖炎郐,真是翅膀硬了!’

何春兲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

十五分钟前,肖炎郐的办公室里。

他正握着手机来回踱步。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让他感到有些烦躁。

“报告!”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

“进!”

一名绿皮兵急匆匆走进来:“司令,那女人的瘾好像发作了!”

肖炎郐烦躁一扫而空,喜从心底涌起。

“好!我倒要看看,她的嘴还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