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鹤夺过玉佩的瞬间,河谷“放箭!” 孟古青脸色骤变,玉手一挥。缅兵的毒弩顿时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箭雨朝着赵桓等人倾泻而下。
“盾牌手,结阵!” 岳飞反应极快,长枪首指天空。岳家军的盾牌如钢铁城墙般迅速合拢,毒箭钉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 “笃笃” 声。韦小宝则连滚带爬躲到马腹下,嘴里还不忘大喊:“公主!咱们话还没说完呢!”
陈近南的凝血刃出鞘,寒光一闪:“赵大侠,我带天地会兄弟绕后!” 话音未落,他己领着数十名弟子沿着河岸的密林潜行。赵桓目光如炬,盯着逃窜的司徒鹤,对身旁的沐剑声说道:“沐公爷,劳烦你带沐王府旧部从左翼包抄,务必拦住此人!” 沐剑声抱拳应命,长剑出鞘,带着一众家将纵马追去。
司徒鹤仗着熟悉地形,在缅兵的掩护下朝山间小道狂奔。突然,一支飞镖擦着他的耳畔飞过,正是燕云追了上来。“司徒老儿,把玉佩留下!” 燕云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逼近对方。司徒鹤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撒菱,反手掷出。燕云侧身避开,却见前方树林中涌出大批王屋派弟子,个个手持短刀,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孟古青见局势失控,心中懊悔不己。她望着僵持不下的战场,咬了咬牙,对身旁的亲信说道:“去,把那姓韦的叫来。” 片刻后,韦小宝被带到竹筏前,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赔笑道:“公主殿下,您看这事儿闹的......”
“少废话!” 孟古青打断他,“你说,如何才能平息这场纷争?” 韦小宝眼珠一转,凑近道:“依小人看,赵将军言出必行,只要您肯帮忙追回玉佩,他定会信守承诺。再说了,那司徒鹤勾结罗刹国,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玉佩落在他手里,对公主您也没好处啊!”
孟古青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她高声下令:“缅军听令,协助赵将军夺回玉佩!” 随着她的命令,缅兵们调转方向,朝着司徒鹤的藏身之处围去。
战场上,局势瞬间逆转。岳飞抓住机会,率领岳家军发起冲锋,铁甲骑兵如潮水般冲垮了王屋派的防线。沐剑声的长剑在乱军中上下翻飞,与吴立身、白寒枫等人配合默契,将王屋派弟子杀得节节败退。
司徒鹤见大势己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将玉佩高高举起,大喊道:“既然谁都得不到,那就一起毁掉!” 说着,便要将玉佩往石头上砸去......
司徒鹤狞笑着将玉佩砸向嶙峋山石,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 —— 沐剑屏竟不知何时脱离队伍,此刻她手中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司徒鹤手腕猛地一扯。“啪嗒” 一声,玉佩脱手飞出,朝着湍急的河面坠落。
“不好!” 赵桓、孟古青同时惊呼。韦小宝反应最快,一个猛子扎进河里,锦缎官服在水中鼓成气囊。他屏住呼吸,睁着被河水刺得生疼的双眼,瞥见玉佩正随着漩涡下沉,忙憋足气潜游过去,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玉佩,突然脚踝一紧,竟是王屋派一名弟子拽着水草死死缠住他。
岸上,沐剑声的长剑与司徒鹤的铁爪交击出火星,白寒枫趁机甩出钢鞭,缠住司徒鹤脖颈往后猛拉。“放开韦兄弟!” 沐剑屏急得大喊,软鞭又快又准地缠住水中那名王屋派弟子的头发,将其拽出水面。
孟古青站在竹筏上,贝齿咬着下唇,突然摘下腰间的金丝软甲抛向河中:“接住!” 韦小宝抓住软甲,借力浮出水面,高举着玉佩大喊:“我拿到啦!”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支冷箭擦着耳际飞过,竟是远处侥幸逃脱的王屋派余孽放暗箭偷袭。
“小心!” 陈近南的凝血刃化作一道寒芒,精准击落飞箭。赵桓催马赶到河边,俯身将韦小宝拽上马鞍。司徒鹤见玉佩被夺,眼中闪过绝望,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匣子 —— 正是沙俄进贡的燧发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赵桓。
“赵将军!” 岳飞的怒吼声中,一枚飞镖破空而来,燕云的飞镖精准击中司徒鹤手腕。燧发枪 “砰” 地炸响,子弹擦着赵桓肩头飞过,在树干上留下焦黑的弹孔。失去武器的司徒鹤转身想逃,却被吴立身的大刀拦住退路:“往哪儿跑!”
孟古青的竹筏缓缓靠岸,她望着赵桓染血的衣袖,神色复杂:“赵将军言而有信,玉佩可暂由你保管。但星图中枢之事,我要全程参与。” 赵桓将玉佩双手奉上:“公主放心,解开秘密之日,定当与您共商大事。”
暮色渐浓,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韦小宝抖着湿漉漉的官服,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还好我藏了块桂花糕,就是泡了水......” 他的话引得众人忍俊不禁,而远处的山峦间,一轮血色残阳缓缓下沉,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玉佩争夺战画上句点。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密林深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赵桓手中的玉佩,暗中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