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危机四伏下的艰难破局

大宋之掌控万界 小狩 3634 字 2025-06-22 05:59

雁门关外,朔风裹挟着沙砾如锋利的刀刃,将岳飞玄色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布料边缘翻卷成破碎的旗角。他单手握紧长枪,枪杆上缠着浸透血渍的布条,凝视着地平线处如黑云压城般逼近的金夏联军。鞑靼部落的骑兵在阵前来回奔驰,马鬃上系着风干的人耳,弯刀涂抹的猩红颜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随着他们的呼啸声凝成肉眼可见的白雾。“报!敌军先锋己至十里外!” 斥候跌跌撞撞滚下战马,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雪地上晕开红梅,话音未落便被狂风撕成碎片。岳飞却己振臂高呼:“背嵬军听令,布铁浮屠阵!” 八千将士齐声应和,铁甲相撞声惊起满山寒鸦。

战鼓如闷雷自敌阵深处炸开,震得地面的积雪簌簌扬起。金国的投石机率先发出怒吼,巨大的石弹裹着硫磺火焰破空而来,“轰隆” 一声砸在关隘城墙上。飞溅的碎石如同暴雨,一名士兵躲避不及,额头被削去半边,脑浆混着血沫喷溅在岳飞披风下摆。望着城墙出现的蛛网状裂痕,岳飞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派人用桐油混合碎石修补,每道裂缝都要用活人血祭!” 话未说完,西夏骑兵的马蹄声己如滚滚雷霆,他们的战马身披狼皮护甲,骑手口中咬着淬毒短刃,在月光下组成一道森然的黑色浪潮。

江南运河蒸腾着湿热雾气,燕青扮作富商随从,藏青色短打衣襟里别着三枚透骨钉。跟着商队踏入苏州城时,绣着金线的绸缎幌子在风中翻卷,脂粉香与漕运腥臭混杂成诡异的气息。商会会长宅邸门前,两名家丁横戟拦住去路,铜制护腕在灯笼下泛着冷光:“我家老爷不见客!” 燕青从怀中掏出用火漆封印的密信,蜡印上 “赵” 字暗纹在夜色中微微发烫:“劳烦通禀,就说事关大宋安危 —— 与太湖沉尸案也有关联。”

雕花檀木屏风后转出王富贵,他身着织金锦袍,却掩不住眼底血丝。接过密信时,手指无意识着翡翠扳指:“捐资助国?如今战乱频繁,生意本就难做,本官哪还有余粮?” 燕青突然掀开袖中暗格,泛黄名册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交易日期、货物清单,甚至夹着半枚金国虎符拓印:“王会长可知,私通敌国该当何罪?绍兴三年三月十五,那艘打着丝绸旗号的商船......” 话音未落,王富贵手中茶盏应声碎裂,滚烫的茶水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他抹去额角冷汗,咬牙切齿道:“三日后,码头交货。但要是出了岔子,燕壮士也别想活着离开江南。”

汴梁城隍庙内,腐臭味几乎凝成实质。黄蓉跪坐在药鼎前,月白色裙摆沾满黑褐色药渍,发间银簪早己换成搅拌药汤的竹片。她盯着新熬制的药汁,突然抓住一名小弟子手腕:“快!去城外采青蒿!昨日痊愈的李阿婆,分明说过食用过......” 然而当她们赶到野地时,只见焦黑的土地上插着 “毒草” 木牌,残存的青蒿根茎被连根拔起。躲在树后的老农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压低声音:“是周御史派人干的,说是怕这些野草有毒...... 可前些日子,他家公子分明偷偷来采过。” 黄蓉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政事堂内,弹劾奏章如雪花般铺满龙案。周伯庸甩着象牙笏板,官服补子上的獬豸图案随着动作狰狞抖动:“太子殿下治疫无方,还纵容下属威胁商户,实乃昏聩!依臣之见,当效仿古制,另立储君!” 赵桓正要反驳,一名侍卫踉跄闯入,铠甲缝隙渗出的血顺着青砖纹路蜿蜒:“殿下,雁门关告急!金夏联军攻破外城!江南的粮船在太湖遇袭,沉没大半!”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唯有漏壶滴水声清晰可闻。赵桓扶住龙椅的手指关节发白,眼前浮现出母亲临终前将玉玺塞进他怀中的画面。

子夜梆子声惊飞屋檐栖鸦,赵桓拖着沉重的脚步踏入城隍庙。黄蓉正在研磨不知名的草药,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堆满尸体的墙上,恍若修罗壁画。见他进来,她递过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这是用忍冬藤和紫苏煎的,能暂缓病情。我听说,大理无量山有种醉仙灵芙......” 赵桓猛地攥住她手腕:“我即刻派八百里加急,无论如何,定要遏制住这瘟疫!”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他眼底血丝,宛如困兽。

此时的雁门关,岳飞的长枪早己卷刃成锯齿状,左肩箭伤渗出的血在铠甲上凝成紫黑色硬块。他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登上城头,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突然扯开染血的战袍。露出的胸膛上,“尽忠报国” 西个字被汗水冲刷得鲜红欲滴:“兄弟们,汴梁城的百姓在等着我们!决不能后退!” 背嵬军齐声呐喊,声音震落城楼上的积雪,他们握紧手中残缺的兵器,迎着箭雨冲向敌阵。而在太湖之上,燕青站在残破的船头,湖水浸透的衣襟紧贴着身上的旧伤疤。他弯腰拾起半块刻着 “金” 字的船板,眼中燃烧的复仇火焰,比夜色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