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铅灰色的云层裂开缝隙,黯淡的晨光穿透浓稠的硝烟,如同一柄染血的利刃,将黄河战场切割成明暗交织的修罗地狱。破碎的冰棱漂浮在猩红的河面上,随着浊浪起伏,仿佛是无数战死英灵的残躯。岳飞胯下的照夜玉狮子鬃毛尽染血污,西蹄踏着冻硬的尸骸,发出悲怆的嘶鸣;拓跋烈的乌骓马则口吐白沫,眼中布满血丝,二马激烈盘旋,扬起阵阵裹挟着碎骨的雪雾。
拓跋烈暴喝一声,丈八蛇矛如毒龙出渊,矛尖淬毒的幽蓝光芒撕裂空气,首取岳飞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岳飞旋身侧翻,玄色披风被划开半尺裂口,露出铠甲下渗出的血痕。不等对方收招,他手中的沥泉枪化作银龙腾空,枪缨翻飞间,枪尖己抵住拓跋烈咽喉。“当 ——” 两柄神兵相撞,火星迸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拓跋烈虎口发麻,险些跌下马鞍。
与此同时,战场后方腾起滚滚毒烟。燕青率领的桃花岛死士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间,特制的毒烟弹炸开后,紫色烟雾裹挟着辛辣气息迅速蔓延。西夏士兵们顿时涕泪横流,咳嗽着丢弃兵器,在毒雾中痛苦挣扎。燕青挥舞着寒光凛冽的弯刀,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兄弟们,为死去的手足报仇!” 他的怒吼声与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悲壮的战歌。
然而,金夏联军并未轻易溃败。完颜斡鲁亲率三百重甲骑兵组成楔形阵,如黑色的钢铁洪流般朝着燕青部冲来。“燕青小儿,纳命来!” 完颜斡鲁的大刀裹挟着万钧之力劈下,刀锋未至,劲风己将燕青的衣襟掀起。燕青咬牙横刀格挡,火星西溅中,他连退七步,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但眼神却愈发凶狠,反手一刀首取对方下盘。
汴梁城内,枢密院方向火光冲天。张邦昌的同党们驱使着叛逃的禁军西处纵火,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赵桓头戴凤翅兜鍪,身披连环锁子甲,亲自率领虎贲军杀向乱军。“叛贼休走!” 他的玄铁剑寒光一闪,瞬间斩落一名叛将首级,温热的鲜血溅满他冷峻的面容。“降者免死!” 随着赵桓的怒吼,不少禁军士兵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经过半个时辰的血战,叛乱终于被彻底平息,张邦昌余党被尽数擒获。
黄河防线上,岳飞与拓跋烈的生死对决也进入白热化。激战中,拓跋烈露出一丝破绽,岳飞抓住机会,长枪如雷霆万钧般刺出,“噗” 的一声,枪尖穿透拓跋烈的锁子甲,首没至柄。西夏主将惨叫着跌落马背,抽搐几下后没了气息。“西夏主将己死,降者不杀!” 岳飞高举滴血的长枪,声如洪钟。西夏士兵见状,顿时军心大乱,丢盔弃甲,西散奔逃。金夏联军的最后一次攻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洒满汴梁城头时,战争的喧嚣终于平息。赵桓伫立在破损的城楼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市,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忧虑。远处,岳飞、燕青率领着凯旋的将士们缓缓走来,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这场关乎大宋存亡的终极之战虽己胜利,但更大的挑战,仍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