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晨雾还未散尽,汴梁城外的官道己被铁蹄踏成泥潭。赵桓胯下的乌云踏雪嘶鸣着刨地,马鼻喷出的白雾混着硝烟在空气中弥漫。他握紧玄铁剑,剑身上凝结的血珠顺着龙纹凹槽缓缓滑落,浸透的战袍在寒风中冻成硬壳,每一次策马都发出细碎的冰裂声。远处高地上,完颜宗望身披嵌满狼牙的黑氅,狼头战刀在朝阳下泛着青芒,刀刃上还残留着宋军将士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挑衅。
“杀 ——!” 赵桓的怒吼撕破天际,玄铁剑挥出的剑气将前方的箭雨劈开。宋军骑兵如黑色怒潮紧随其后,马蹄溅起的泥水混着血沫,在地面砸出一个个猩红的深坑。金兵的床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碗口粗的箭矢破空而来,一名骑兵躲避不及,连人带马被钉在土墙上,挣扎的惨嚎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完颜宗望看着如鬼魅般逼近的赵桓,瞳孔微微收缩。他身后的金兵盾牌阵泛起金属冷光,三百张强弩蓄势待发。“放箭!给我把他射成刺猬!” 随着令旗挥动,箭雨遮蔽了半边天空。赵桓猛地扯下战袍一角缠住剑柄,玄铁剑舞出的剑幕将箭矢纷纷荡开,火星西溅中,他瞥见一名金兵正将火把伸向装满火油的陶罐。
“小心火攻!” 赵桓话音未落,燕青的弩箭己精准射断金兵手腕。此时的燕青浑身浴血,肩头还插着半截箭杆,却死死护着身后装满解药的马车。马车驶入汴梁城的瞬间,城门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接过竹筒,浑浊的泪水滴入药液:“菩萨显灵了…… 我儿有救了……” 患病的孩童喝下解药后,原本紫黑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抱着母亲破涕为笑。
战场上,赵桓终于冲破防线,玄铁剑与狼头战刀相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火星迸溅间,完颜宗望突然诡异地一笑:“赵桓,你以为赢了一场厮杀就能改写战局?” 他的眼神如毒蛇般扫向侧翼,二十名金兵正扛着裹着兽皮的陶罐悄悄迂回,陶罐缝隙中渗出的黑油在地上腐蚀出青烟 —— 那是能瞬间点燃一切的猛火油。
“殿下!东南角有诈!” 黄蓉的玉箫声尖锐响起,她足尖点地飞跃药箱,袖口甩出的桃花瘴烟雾弥漫。桃花岛弟子们配合默契,特制的烟雾弹在空中炸开,遮蔽了金兵的视线。岳飞则率领背嵬军如利剑般插入敌阵,长枪所指之处,金兵的皮盾纷纷炸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桓抓住战机,剑锋首取完颜宗望咽喉。金国元帅仓促举刀格挡,却被赵桓一脚踹中面门。战刀脱手的瞬间,完颜宗望重重摔在碎石堆上,嘴角溢出鲜血仍在狞笑:“杀了我?大金三十万铁骑会踏平汴梁,你担得起这千古骂名?” 他的目光越过赵桓,望向汴梁城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冲破硝烟而来,传令兵浑身是血地滚落马鞍:“殿下!蔡京余党勾结金兵,西城门己破!敌军重甲骑兵正在入城!” 赵桓低头看着抵在完颜宗望咽喉的剑尖,剑身映出自己染血的面容。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突然想起武侠世界里郭靖说过的 “侠之大者”,心中杀意翻涌。
“告诉全军,死守城门!” 赵桓猛地将完颜宗望的战刀踩成两段,“至于你 ——” 他俯身贴近完颜宗望耳畔,声音冰冷如霜,“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着大金铁骑如何折戟沉沙。” 说罢,他一把扯过完颜宗望的狼头战旗,染血的旗杆高高扬起,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宣告胜利的号角,又似预示着更残酷战斗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