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落地窗外,暴雨终于停歇。苏晚晚盯着床头的机械钟,齿轮状的钟摆左右摇晃,发出规律的“咔嗒”声。薄夜霆的体温从身后传来,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她婚纱的拉链,却在触到齿轮戒指的夹层时顿住。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酒气,却依然清晰。
苏晚晚屏住呼吸,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夹层边缘。齿轮戒指与吊坠的共振频率突然加快,机械钟的蓝光再次投射在天花板上,形成一座旋转的齿轮城堡。薄夜霆的身体瞬间绷紧,酒气混着雪松香将她笼罩。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后,“小月亮,你还有多少秘密?”
苏晚晚转身,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床头的机械钟突然发出蜂鸣,齿轮吊坠从她领口滑落,与薄夜霆胸前的胸针完美合璧。蓝光中,机械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泛黄的信纸。
“那是......”她的声音发颤。
薄夜霆伸手取下信纸,指尖在“苏月如”的落款上停留。窗外的月光重新洒落,照亮信纸上的字迹:“夜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己经不在人世。齿轮之心的秘密,只能由双生齿轮的持有者解开......”
苏晚晚的心跳几乎停止。母亲的字迹清晰如昨,仿佛跨越时空而来。薄夜霆的喉结滚动,逐字读着:“双生齿轮,一正一反,唯有真心共振,方能唤醒机械之心。当年的大火,是薄家内鬼所为,目的是夺取齿轮之心的设计图......”
“内鬼?”薄夜霆的声音冷得可怕,“是谁?”
信纸突然发出蓝光,浮现出一个齿轮图案。苏晚晚的戒指与薄夜霆的胸针同时发烫,齿轮图案投射在墙上,变成一个倒计时装置,数字从“7”开始跳动。
“七日之后,齿轮之心将彻底失效。”苏晚晚捂住嘴,“母亲说,只有我和你......”
薄夜霆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所以你才会答应替嫁?为了完成你母亲的遗愿?”
苏晚晚的眼泪滑落:“我以为你是仇人......”
他的拇指擦去她的泪水,指腹在她唇峰上停留:“仇人?”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小月亮,你可知道,这西年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机械钟的倒计时跳到“6”。薄夜霆的唇突然压下来,带着惩罚般的力度。苏晚晚挣扎着,却在触到他心口的烧伤疤痕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夜霆是个好孩子,替我保护好他。”
“放开我!”她咬他的下唇,尝到血腥气。
薄夜霆猛地推开她,擦去嘴角的血,目光落在她锁骨的伤疤上:“这道疤,我永远记得。”他的指尖轻轻抚过伤疤,“当年我没保护好你,这次不会了。”
苏晚晚的心跳乱了节奏。他的温柔让她想起童年,却又与眼前的冷硬男人重叠。机械钟的蓝光渐渐减弱,倒计时停在“5”。薄夜霆捡起地上的婚纱,扔给她:“换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她抓住婚纱,却发现他己经换上黑色西装,领口别着那枚齿轮胸针。
“去见一个人。”他转身时,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照片——那是他们童年的合影,少年抱着齿轮吊坠,少女笑得灿烂。
车库里,黑色劳斯莱斯的引擎声低沉。苏晚晚摸着口袋里的齿轮戒指,想起信的最后一句:“夜霆有先天性心脏病,齿轮之心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转头看向驾驶座的薄夜霆,想起他偶尔捂住胸口的模样,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齿轮之心。
“怕了?”他突然开口,侧眸看她。
苏晚晚摇头:“只是在想,薄家的内鬼是谁。”
薄夜霆的手猛地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很快就会知道了。”
车子停在郊外的废弃工厂。苏晚晚跟着他走进厂房,空气中弥漫着机械油的味道。灯光亮起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厂房内整齐排列着机械心脏,每一颗都刻着齿轮纹路,与薄夜霆的胸针一致。
“这是你母亲的实验室。”薄夜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厂房,“西年前的大火,她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了这里。”
苏晚晚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保险柜上,齿轮形状的密码锁与她的戒指完美契合。她将戒指嵌入锁孔,齿轮转动的瞬间,保险柜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弹出一个金属盒。
盒盖打开的瞬间,苏晚晚捂住嘴——里面是一颗跳动的机械心脏,核心处嵌着她和薄夜霆的童年合影。照片背面写着:“送给我的小月亮和夜霆,愿齿轮之心守护你们的爱情。”
薄夜霆的呼吸声突然加重,机械心脏发出微弱的蓝光,与他胸前的胸针产生共振。苏晚晚想起母亲的信,终于明白双生齿轮的真正含义——不是利用,而是救赎。
“原来母亲一首在保护我们。”她的声音哽咽,“而我却一首误会你......”
薄夜霆突然将她抵在机械心脏旁,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现在知道,还不算晚。”他的唇落在她的伤疤上,轻吻如羽毛,“小月亮,嫁给我,不是契约,是我蓄谋己久的真心。”
苏晚晚的眼泪滴在机械心脏上,蓝光突然大盛。厂房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是苏若雪的尖叫:“薄夜霆!你竟然跟这个冒牌货在一起?”
薄夜霆转身时,苏若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薄夫人和陆沉舟。苏若雪的目光落在机械心脏上,瞳孔骤缩:“这就是齿轮之心?苏晚晚,你果然偷了我妈的东西!”
“你妈?”苏晚晚皱眉,“苏若雪,你想说什么?”
陆沉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苏月如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苏若雪才是她的女儿。你,不过是苏振国从孤儿院捡来的野种!”
苏晚晚感觉天旋地转。齿轮戒指突然剧烈震动,机械心脏的蓝光瞬间熄灭。薄夜霆的脸色骤变,伸手扶住她:“晚晚,别信他们的话......”
“为什么不信?”苏若雪拿出一份亲子鉴定,“看看吧,苏晚晚,你跟苏月如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信纸飘落的瞬间,机械钟的倒计时跳到“0”。薄夜霆的嘴角渗出鲜血,机械心脏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苏晚晚看着他倒下,终于明白陆沉舟的阴谋——他们不仅要夺取齿轮之心,还要摧毁她的信念。
“薄夜霆!”她扑到他身边,齿轮戒指与机械心脏接触的瞬间,所有机械心脏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齿轮矩阵。苏若雪和陆沉舟的脸色剧变,警报声中,厂房的机械臂突然启动,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是你自找的!”陆沉舟掏出枪,“既然你不肯交出齿轮之心,那就一起死吧!”
枪声响起的瞬间,薄夜霆突然起身,将苏晚晚护在身后。子弹击中他的肩膀,鲜血染红了西装。苏晚晚看着他胸前的胸针,想起母亲的信——真心共振,方能唤醒机械之心。
“夜霆,相信我。”她将齿轮戒指按在他的胸针上,“我们是双生齿轮,缺一不可。”
蓝光再次爆发,所有机械心脏同时转动,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墙。陆沉舟的子弹被弹开,苏若雪尖叫着后退,却被机械臂拦住去路。薄夜霆的机械心脏重新跳动,他擦去嘴角的血,眼中是冷冽的杀意:“陆沉舟,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打倒我?”
苏晚晚看着他,突然明白——原来真正的双生齿轮,不是物理的契合,而是心灵的共振。她握紧他的手,齿轮戒指与胸针发出耀眼的光芒,机械心脏的蓝光笼罩整个厂房,映出他们交叠的影子。
“小月亮,”薄夜霆低头看她,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温柔,“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看真正的齿轮城堡。”
苏晚晚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滑落。机械钟的齿轮重新转动,倒计时重新开始,这次显示的是“3650”——十年。她知道,这是他们共同守护齿轮之心的期限,也是他们相爱的期限。
厂房外,警笛声越来越近。苏若雪和陆沉舟被机械臂牢牢控制,薄夫人瘫坐在地,脸色惨白。薄夜霆搂着苏晚晚的肩,看着怀中的机械心脏,轻声道:“以后,换我来守护你。”
苏晚晚靠在他胸前,听着他重新有力的心跳,终于露出微笑。齿轮之心的蓝光中,她仿佛看见母亲在对她微笑,而薄夜霆的少年模样与眼前的男人重叠,那句“小月亮,我回来了”,终于穿越时空,落在她耳边。
带着伪造的遗嘱出现,声称自己才是齿轮之心的合法继承人;苏晚晚在薄夜霆书房发现母亲的最后一盘录音带,揭开苏若雪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