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戚白商的承欢宫总能收到从宫外送进来的礼物。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就连她曾经最爱的风筝、泥人也一个不落。
离奕泽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衣襟散开,白皙的胸膛在外。
他目光扫了一圈屋子的礼物,指尖轻轻划过戚白商的发丝。
“沈今安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觊觎我的女人。”
戚白商趴靠在他的腿上,眉心微皱。
那些礼物,她一眼都未曾瞧过,只任由它们堆放在承欢宫的角落里,积满了灰尘。
离奕泽俯身将她抱在身上,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低声道:“白商,你还在想他?”
戚白商身形一僵,随即冷冷道:“陛下多虑了,臣妾怎会想他,不过是个恶心至极之人罢了。”
离奕泽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轻笑一声:“如此甚好,朕可不愿你的心中还装着别的男人。”
说着,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眼底满是宠溺。
戚白商抬头看向他,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缓缓往下,最后停留在他唇上,轻轻。
“自遇见陛下以来,臣妾满心满眼都只有陛下一人,至于沈今安……既然陛下不喜我被人觊觎,那不如就宣他进宫,我……”
听到她的提议,离奕泽心底一阵激动,眼神都亮了些许。
“爱妃果真好主意,就如你所说,今夜便宣他进宫。”
戚白商笑了笑,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命人送到将军府。
收到信件的沈今安看着信件上“亥时三刻进宫一叙”的字眼,神情激动。
不枉他这几日一直往承欢宫送礼物,白商终于肯见他一面。
如今她主动给他递信,必然是想通了,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来人,替我沐浴更衣!”
他激动地吩咐人准备热水,点上熏香,就连准备的衣服都是戚白商最爱的颜色。
……
等到入夜,沈今安便悄悄进了宫。
他来到承欢宫,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戚白商所在的房间。
抬手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似乎想到什么,他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商……”他刚要开口叫她,却听见床榻上传来一阵暧昧的呻吟。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沈今安面色陡然变得惨白。
进宫前,他脑海里想了一万种情形,却独独没想过是这种。
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动,想要一探究竟。
床幔飞舞间,他清晰地看见戚白商光洁的香肩,她伏在男人身上,嘴里呻吟声不断。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存在,戚白商睁开眼,转头和他四目相对。
“沈将军,你终于来了。”
见到他,戚白商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沈今安双眼涨红,喉头仿佛被堵住,想要质问,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你就这般自轻自贱?白商,你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沈今安没看清床上男人的脸,只以为戚白商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就是为了报复他。
戚白商却嗤笑出声,“不是你想见我吗?我实在没时间,当然就只能叫你深夜前来了。”
她说话间,时不时响起几声,沈今安心口憋闷得慌,再也受不了,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一道沙哑的男声骤然从身后响起。
“沈将军,既然深夜来访,不如留下守夜,也让朕好好看看你所谓的衷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今安脚步霎时顿住。
皇上?
“正好守夜的太监都被朕遣散了,你就跪在塌边伺候吧!”离奕泽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
沈今安指尖收紧,转身跪下,下一瞬,床上的动静却再次响起。
“爱妃想的这游戏果真好玩!”
“陛下,讨厌!”
“……”
两人调情的声音不断落在耳畔,他的心脏如同被火炙烤般难受。
可他却不得不遵守圣谕跪在塌边,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