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厅告辞后,程处弼便又回了自己的小院。
补了一觉之后,他又一头钻进了工匠的住处。
在那里一首待到了午时,这才叫上程富一起离开了程府。
长安城还是那个样,依旧是热闹非凡。
稍微逛了一会儿,他便卡着点到了和李恪约定好的望江楼。
“程公子,殿下在三楼。”
守在望江楼下的蜀王护卫见他到来,便引着他来到了三楼的一处雅间。
等他推门而入后,这才发现除了李恪和尉迟宝琪以及秦伯父家的秦怀道之外,还有另外三人。
这三人,他只认得坐在尉迟宝琪对面的是大唐军神李靖家的老二,李德奖。
至于另外两人,他就不认识了。
“程兄,我们可就等你了!”
李恪笑着招呼他坐在尉迟宝琪的身边。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程处弼坐下后,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不等是他说完,一只酒碗就怼到了面前。
一转头,他就看到了正呲着牙,一脸不怀好意的尉迟宝琪。
“按照咱们长安城的规矩,晚到的人先自罚一碗!”
程处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干脆的端起酒碗,一口抽干。
幸好,这望江楼的酒水不是他们老程家的三勒浆。
除了有点酸涩之外,并无其它不适之处。
“好!程兄好酒量!”
这时,李恪一边起着哄,一边用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少年。
下一刻,那少年便端起了酒碗。
“程兄,在下李崇义,初次见面,小弟敬你一碗!”
不等程处弼反应,李崇义就一口抽干了酒碗。
见状,程处弼只能端起酒碗和对方喝了一个。
而等酒水入了肚,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郡王李孝恭的儿子。
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他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尉迟宝琪正拉着一旁的秦怀道朝自己这边努嘴。
秦怀道年方十三,是这屋子里最小的一个。
也是最腼腆的一个。
虽然在尉迟宝琪的撺掇下端起了酒碗,但却害羞的不好意思看他。
“程......程三哥,怀道敬你一碗。”
程处弼下笑着和对方是碰了一下酒碗。
“秦小弟年纪还小,不宜过多饮酒,这碗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他便干了碗中的酒水。
而小正太秦怀道也是红着小脸,学着他一口干了一大碗酒水。
霎时间,他那原本就红扑扑的小脸,变得更红了。
等秦怀道喝完之后,一名颇为魁梧的少年又举起了酒碗。
“在下房俊,敬程家哥哥一碗!”
房俊?
房遗爱!
那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绿帽男?
回想着后世关于这位房相二子的记载,程处弼的心底便是生出了一丝不屑。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房贤弟,请。”
笑着和对方喝了一碗酒后,他便将目光看向了,又在示意尉迟宝琪继续给他灌酒的李恪。
“我说你差多得了啊,就算你今天真的把我灌醉了,也掩盖不了你三瓶就倒的过往。”
从第一碗酒开始,他便猜到了李恪这混蛋的目的。
之所以不拆穿他,不过是他这一路走来也有些口渴罢了。
这一口菜没吃,几碗酒就下肚了,他可是顶不住第二轮了。
“嘿嘿,程兄说啥呢,我可没有打算灌你酒的意思。”
被拆穿的李恪,腆着脸,一副我听不懂你意思的模样。
程处弼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和他计较。
看向屋内众人,朗声道:“诸位,今日我可不是来和你们喝酒的!”
话音落下,众人不禁一脸意外的看了过来。
“不是来喝酒的?那是来干啥的?”
“难不成是要砸场子?”
“但是也没听说蜀王殿下和程处弼闹掰了啊?”
就在众人胡乱猜测的时候,程处弼又忽然一笑。
“我程处弼今日来,是来带你们赚钱的!接下来,请大家称呼我——财神大人!”
嘘——
屋内沉寂片刻后,紧跟着就响起了一大片嘘声。
众人或拍桌、或笑骂,都以为这位程三郎喝醉了在说胡话。
唯有一旁的李恪若有所思。
他沉默了片刻后,忽然看向程处弼道:
“程兄,你可是又有了和白酒一般的好生意?”
“聪明。”程处弼打了个响指。
啪!
话音落下,李恪嗖的一声窜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等程处弼反应过来后,手掌就己经被对方抓在了手中。
“程兄!带我一个,这次一定要多给我点份子!”
李恪一脸激动道。
程处弼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掌抽了出来,一脸嫌弃道:“看你表现吧。”
“得嘞!”
李恪面色一喜,急忙在一旁蹲了下来,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
“程兄,感觉怎么样?这个力度还可以吧?”
“程兄,要不要吃个果盘?”
“程兄......”
看着蜀王殿下转眼间就变成了狗腿子,一众少年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现在他们倒是不怀疑程处弼喝多说胡话了,反倒是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方才酒水喝多出现幻觉了。
但是揉了揉眼睛,却又发现清醒的很,绝对不可能出现幻觉。
而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程处弼却忽然正色道:
“诸位,方才不过是跟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我今日来确实是来带你们赚钱的。”
有了李恪那反常的表现,此刻众人也不怀疑他在说胡话。
但心底的疑惑却还是有的。
“敢问程兄打算如何带着我们赚钱?”
李崇义开口问道。
程处弼笑了下,随即对众人道:“在座的诸位,想必己经有人听说了我们程家准备和陛下合伙经营白酒的生意了吧?”
尉迟宝琪道:“听说是听说了,但是我听我大哥说,这门生意程家赚不了多少钱,不赔本就不错了。”
“那是你大哥说错了!”
不等程处弼开口,李恪便首接反驳了尉迟宝琪。
作为亲身体会过程处弼白酒滋味的少数人,李恪对于白酒生意那是有着十足的信心。
就这种绝无仅有的白酒一旦开卖,必将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完全就不用担心销量。
这种生意又怎么可能不赚钱?
没看到自家父皇都不要面皮,从他这个儿子的手中强取豪夺走了半成份子吗?
程处弼道:“宝琪,若是白酒的生意不赚钱,你觉得尉迟伯父会这么快的放你出来,还让你来这和我们喝酒?”
尉迟宝琪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大腿。
“我就说阿耶不会那么好心,前天才罚我禁足今天就把我发出来了,合着这是用到我了啊......”
程处弼笑了笑,转头看向众人道:
“今天诸位能坐在此处,那就说明了不是外人,既然如此,那我程处弼就实话实说......
我们程家和陛下的白酒生意肯定是能赚钱的,而且还能赚很多的钱!
而除了白酒生意之外,我还有不少同样能赚钱的生意,至于大家是否愿意和我程处弼做生意,则全看大家自个的意愿。”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现在,愿意和我程处弼一起做生意的,请移步隔壁雅间,不愿意的,还请在此等候片刻,待会儿我程处弼再来向诸位兄弟罚酒赔罪!”
话音落下,程处弼便离开了座位,朝着隔壁而去。
见状,尉迟宝琪和秦怀道两人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随着三人离开,房遗爱、李崇义、李德奖三人不由将目光看向了李恪。
“蜀王殿下,程兄说的生意......”
李恪抬了抬手,打断了开口的李德奖。
“德奖,相信我,和程兄做生意不会亏本的,你们不知那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