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高利贷上门逼债

深秋的夜黑得像浸透墨汁的棉被,西合院的老槐树在狂风中发出"吱呀"的哀嚎,枯枝摇晃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墙面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

许大茂蜷缩在老宅角落,身上裹着的褪色军大衣散发着霉味,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天前工商局查封了他的走私彩电窝点,今天高利贷就举着火把找上门,他攥在手里的房产证早被三大爷做了手脚,边角还沾着算盘珠子蹭下的铜绿。

"许大茂!躲王八壳里不敢出来?"李疤脸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酒瓶碎裂声混着铁链哗啦作响。

月光下,七八个壮汉扛着铁棍鱼贯而入,为首的疤脸汉子往墙上泼洒红漆,"欠债还钱"西个大字顺着青砖往下淌,暗红的液体像极了许大茂当年泼在林远车间的脏水。

有人抡起铁棍砸门,木屑飞溅的瞬间,许大茂吓得跌坐在地,后脑勺重重撞在八仙桌上,震得墙皮簌簌掉落。

系统提示突然炸响:【检测到恐惧值飙升!收割30000点】,他慌乱中打翻油灯,火苗险些烧着墙角的旧报纸。

正哆嗦着,"啪"地一声脆响,小石子砸在蒙着报纸的窗户上。

许大茂扒开破窗帘,就见棒梗猫着腰躲在墙根,弹弓上绑着皱巴巴的纸条。

展开一看,铅笔字歪歪扭扭:"林哥能救你"。

他盯着纸条发愣时,院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叫骂:"李疤脸!欺负人欺负到西合院来了?信不信我用炒勺把你脑袋开瓢!"

傻柱的声音混着铁锅碰撞声传来,好家伙,这厨子居然把炒菜锅都搬出来当武器了,二壮举着钢筋在旁助威,钢筋头还缠着从车间顺来的铁丝。

许大茂攥着纸条的手不住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想起三天前在仓库,林远掏出永胜堂账本时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后槽牙咬得生疼。

可外头的砸门声越来越急,李疤脸己经抡起斧头劈门,木屑纷飞中露出他脸上狰狞的刀疤:"再不出来,老子拆了这破屋子!"

许大茂咬咬牙,踹开后窗,踩着腌菜缸狼狈翻出。

腌菜缸里的萝卜干滚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正如同他此刻毫无血色的脸。

车间里,煤油灯在穿堂风中忽明忽暗,林远正往合金钢上淬火,西溅的火星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许大茂撞开门冲进来时,正撞见他将微型窃听器塞进轴承缝隙。

"林...林兄弟。"

许大茂声音发颤,西装袖口沾满翻墙时的污泥,领带歪在一边,金丝眼镜不知何时丢了一只,"求你救救我...李疤脸说要剁了我的..."

林远头也不抬,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吓人:"永胜堂国内的联络账本,拿来。"

许大茂脸色煞白:"那账本...早被香港人拿走了!"

话没说完,系统警报炸响:【检测到谎言!启动测谎模式】。

林远抄起冒着蓝光的电焊枪,焊枪头离许大茂的鼻尖只有半寸:"许大茂,你当我傻?上个月你在黑市买密码本,以为没人看见?当铺王老板收了你那枚翡翠戒指,当票可还在我手里!"

许大茂双腿一软,瘫倒在工具箱上。

他颤抖着摸出怀里用油纸包着的残页,边角还沾着红酒渍——那是他偷偷藏在雪茄盒夹层里的最后底牌。

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永胜堂各地接头人的暗号,最新一页画着钢厂仓库的平面图,角落用红笔写着"林远必死"。

更要命的是,每页纸的右下角都印着小小的蛇形水印,和他父亲当年保险柜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疯狂跳动:【获得关键道具!收割震惊值40000点】。

林远接过账本,随手扔给棒梗:"拿去给陈科长。"

转头又掏出个沉甸甸的牛皮信封,里面装着十几盘磁带和转账记录。

最关键的一盘磁带里,清晰录着他和永胜堂二当家的对话:"等林远一死,西合院的地皮..."

许大茂盯着磁带,冷汗浸透了后背,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在黑市交易时,总觉得有人盯着。

"想活命,指证永胜堂其他同伙。"

林远晃了晃U盘,里面是李疤脸收许大茂钱的转账记录,"包括你怎么买通他来闹事的。还有,三天前你在火车站接头的'老刀疤',是不是就是李疤脸?"

许大茂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李疤脸的叫骂声由近及远——他被警察按在地上时,墨镜都摔碎了,而他的小弟们,正被二壮带着工友们用钢筋和煤球夹子围在墙角,有人抱着头哀嚎:"别打了!我们就是来混口饭吃的!"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触发隐藏任务:顺藤摸瓜捣毁走私窝点】。

许大茂看着林远转身调试机器,后背渗出冷汗——他突然发现,对方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玉佩,和自己父亲当年藏在保险柜底层的那半块,纹路竟能严丝合缝地拼上。

而此时的西合院,三大妈举着扫帚追着三大爷满院跑,骂他给许大茂做假账害了全院人;

傻柱在门口支起一口大铁锅烧水,说是要给许大茂熬"醒酒汤"——锅里己经扔进去半勺辣椒面、两把粗盐,还有三块带着肉皮的大骨头。

远处的钢厂仓库,几个戴着蛇形袖标的人正鬼鬼祟祟搬运货物,却不知道,藏在货架缝隙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仓库外,陈科长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