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亲临码头送行。他身着戎装,目光扫过一艘艘威武的战舰,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
“将士们!”王昊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舰队,“此次远征,名为‘惩戒’,实为扬我国威,护我民生!尔等承载着大炎亿万国民的期望,肩负着维护国家尊严的重任。朕在京师,静候佳音!祝尔等,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大炎万胜!陛下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在海天之间激荡。
随着悠长的汽笛声响起,庞大的“惩戒”特混舰队,在林靖海的指挥下,缓缓驶离军港,斩波劈浪,向着遥远的中洲大陆进发。
舰队首先穿过汉洲南海,这里早己是大炎的内湖。沿途的藩属国纷纷派出舰艇“礼送”,大炎舰队的规模与气势,让他们敬畏不己。随后,舰队进入浩瀚的中洲洋,开始了漫长的航渡。
航行途中,各战斗群并未松懈。
“福建”号与“镇海”级战斗群的训练最为紧张。歼-35与歼-15T频繁进行起降训练,演练协同攻击、防空拦截、电子对抗等科目。预警机、电子战机、反潜巡逻机构筑起严密的侦察预警网络。055大驱则作为区域防空指挥核心,不断整合各舰信息,模拟指挥抗击饱和攻击。
“泰山”级与“华山”级战斗群,则更多进行对海、对陆攻击的模拟演练。“枭龙”战机携带模拟弹药,对虚拟目标进行攻击。改进后的“海龙王-3”巡洋舰和“海龙-3”驱逐舰,也在新数据链的支持下,努力跟上现代海战的节奏。
舰队的行踪,自然瞒不过世界各主要强国的眼睛。当如此规模的舰队出现在中洲洋时,全球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欧洲联邦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分析大炎帝国的意图。“他们要去哪里?中洲?难道是为了石油?”“不,根据情报,他们的目标似乎是突厥斯坦国。”“突厥斯坦?那个恐怖主义国家?大炎为何要动用如此力量?”
沙俄帝国则保持观望。他们与大炎帝国关系复杂,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大炎海军的强势崛起,让他们感到了压力,但也乐于看到有其他力量去敲打中洲的某些刺头。
新大陆合众国海军部更是彻夜灯火通明。“六艘航母!其中还有一艘‘福建’级和一艘改装后的‘镇海’级!他们的055型驱逐舰也跟去了……”一连串的情报摆在了合众国海军将领面前。他们意识到,大炎又要动真格的了。
大炎帝国并未理会外界的猜测。王昊通过皇家电视台,向全世界宣布了此次行动的目的:“大炎帝国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与地区稳定。然而,突厥斯坦国长期庇护、纵容恐怖主义,对大炎国家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构成严重威胁。经多次外交交涉无果后,大炎帝国决定采取必要的军事行动,清除恐怖主义毒瘤。此行动不针对任何第三方,旨在精确打击恐怖分子及其庇护所。”
这番声明,义正辞严,却也霸气十足。
与此同时,大炎外交部向突厥斯坦国发出了最后通牒:立即解散境内所有恐怖组织,交出相关头目,并赔偿大炎因此遭受的损失。限期72小时。
突厥斯坦国,首都安卡拉罕。
总统赛义德·卡尔扎尼在收到大炎帝国的最后通牒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召集了紧急内阁会议。
“爱好和平?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赛义德将手中的大炎帝国最后通牒狠狠砸在桌上,纸张边缘因巨大的冲击而颤动,“他们要清洗我们!他们要摧毁我们的信仰!这是对真神的亵渎,是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宣战
“狂妄的东方人!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世界警察吗?”国防部长哈桑拍着桌子吼道,“他们的舰队还在几千里之外,就敢如此嚣张!”
外交部长则忧心忡忡:“总统先生,大炎帝国此次来势汹汹,非同小可。据情报部门报告,他们出动了至少五六艘航空母舰,携带先进的五代机,还有最先进的万吨驱逐舰。我们的空军和海军,恐怕……”
国防部长哈桑面色涨红,附和道:“总统先生,我们不能退缩!这不仅仅是国家主权的问题,更是信仰的尊严之战!”
赛义德脸色铁青。他何尝不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突厥斯坦国空军主力不过是一些老旧的沙俄式战机和少量西方早期三代机,海军更是聊胜于无的几艘导弹艇。但他也有自己的依仗。
“哼,航空母舰又如何?他们敢派陆军登陆吗?中洲的地形复杂,山地众多,是游击战的天然战场!”赛义德冷笑,“而且,我们并非孤军奋战。西洲联邦的一些朋友,还有北方的雪原联盟,难道会坐视大炎在中洲一家独大?”
他寄希望于国际干涉,也寄希望于国内那些极端组织能够给大炎制造麻烦。这些年,他默许甚至暗中支持这些组织,就是为了利用他们对抗国内外敌人,现在,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
“回复大炎,”赛义德咬牙切齿道,“就说他们的指控纯属捏造,突厥斯坦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谴责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如果大炎帝国胆敢入侵,必将遭到全体中洲人民的抵抗!”
赛义德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内阁成员和一众宗教领袖。他知道,现在是孤注一掷的时候了。他转向坐在角落里,身着朴素但眼神锐利的胡图巴长老,火焰派在突厥斯坦国内拥有最广泛的信众基础,长老本人更是德高望重。
“长老,大炎帝国要将我们视为恐怖主义的‘毒瘤’清除。”赛义德的声音放低了,但字字清晰,带着蛊惑的意味,“他们指控我们庇护圣战士,可我们只是为那些为信仰而战的人提供了一方庇护所,难道这也是罪过吗?他们要将我们拖入地狱,我们能坐以待毙吗?”
胡图巴长老缓缓站起身,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他手持一串老旧的念珠,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异教徒的铁蹄妄图践踏真神的土地,吞噬信徒的灵魂!他们以‘惩戒’之名行侵略之实,欲将我们从世界版图上抹去。这是对火焰派教义的挑战,是对信仰的亵渎!真神己降下启示,命令我们举起圣战的旗帜,以血肉之躯,以不屈的灵魂,捍卫家园,捍卫信仰!”
长老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宗教狂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