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宋婉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假的？这怎么可能呢！”

好几个念头从脑海里炸过去，宋婉晴有些急了：“顾晚，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自己手上拿着的就是玉玺印，这玉玺印怎么会是假的！”

顾晚笑了一声，“你没见过玉玺，又怎会知道我手上这张是真是假？”

“……”

宋婉晴一噎。

以她的身份，的确不可能见过真正的玉玺。虽说以前见过顾晚的婚书，但当时只顾着看上面写了什么，却也是没留意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印章的。

她不由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眉心紧皱，看向宋怀志：“宋大人，麻烦你鉴别一下，顾晚手上那玉玺印是真是假。”

宋怀志上前，从顾晚手上拿过那片金箔纸，面色微微一变。随后，看向皇帝：“这个恐怕还得皇……”

顾晚心头咯噔一下。

宋怀志这老东西，恐怕早就知道皇帝想要她死，所以打算借机要她的命！

这东西一旦落在皇帝手上，那还不是他说真就是真，他说假的就是假的？

她当即截断了宋怀志，“宋大人，这婚书是顾家和战家的东西，暝阳王才是真正的当事人，你为何不把婚书给他看看？只要对比一下和他手上的是否一样，不就清楚了？”

“啊这——”

宋怀志话说到一般被她凌厉打断，不由怀疑她是否已经开始怀疑他，一时间有些游移不定。

这时，对面席上传来淡淡一声：“本王看看。”

不等宋怀志回神，战云渊长指轻轻一抬，宋怀志手上那纸片便一下子飘到了他指尖。

宋怀志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晚松了口气，有些感激的看向战云渊。

战云渊清冷的目光落在纸片上，再开口时，嗓音似乎变得轻快了几分，道：“这的确不是玉玺印，虽然很像。玉玺印上刻真龙，龙眼有个‘元’字。这个上面没有。”

说完再看顾晚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顾晚只感觉，自己要被他看透了。

她眼神一闪，扭头看向宋怀志。

宋怀志脸色煞白，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不安。

再看宋婉晴，她正呆呆地看着战云渊，眼睛里满是嫉妒和受伤，还夹杂着浓烈的迷惑，似乎不敢相信玉玺印是假的。

顾晚冷冷一笑，抬头对宋怀志道：“宋大人手上过了那么多文书，玉玺印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次，这都没看出来，是不是眼神已经不行了？”

宋怀志原本只想揣测圣意，当皇帝杀顾晚、离间顾战两家平衡朝局的那把刀，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这……”

眼神一闪正要找个由头。

结果战云渊看向了他，道：“宋大人这眼神的确不行，应该告老还乡了。这玉玺印没认出来，就连纸张也没看出端倪。”

“这纸张，虽然也是御用，但却是三月前新出产的。而本王与顾晚的婚书，乃是三十年前的东西。就算是保存良好，也难免泛黄，和新品还是有些差别。”

说完，意味深长看了眼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