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江黎裴殷翰 未知 3954 字 2025-06-26 20:15

裴殷翰说:“我哥的小孩。”

“你哥的小孩怎么是你带?”

裴殷翰说:“在家里没人管,怕她出事,就让她跟着我了。”

陈进也没问多的,很快给裴殷翰开了单子。

裴殷翰又抱着江黎去化验室。

也是面对面,像是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的。

江黎怕掉下去,双手攀着他的脖颈。

等到要扎针的时候,他就把江黎细白的手腕抓住,不让她动。

江黎倒是很乖,疼的时候就皱眉,没怎么乱动。

等抽完血,裴殷翰就带着江黎去了住院部。

他要把江黎放在床上的时候,江黎不安的又朝着他抱紧了。

有点黏黏糊糊的。

裴殷翰说:“睡好。”

江黎就又说:“疼。”

“哪儿疼?”

江黎声音细细软软的,很难受,她说:“我睡不着觉。”

裴殷翰很快反应过来:“失眠?”

江黎往他胸口拱了拱,烧得鼻子都有点不通气,眼眶红红的,秀气的鼻子皱着。

裴殷翰顿了顿,索性躺在了她身边,伸出手枕在她的脑袋下。

江黎就朝着他贴近了,双手抱着他的腰。

身上像个火炉一样,烫得吓人。

没一会儿,扎针的护士就过来,要做皮试。

但是一看到裴殷翰,就有些紧张。

裴殷翰身上的气势太甚了。

裴殷翰想把江黎的手掰开,他用另外一只手搂着她,轻声的问:“打针,听话点,好不好?”

江黎烧得用嘴呼吸着,抱着他,却没松手。

裴殷翰只好朝着护士道:“要不就这么打吧。”

然后他朝着江黎道:“把手放松点,不要抱这么紧。”

江黎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但确实没抱那么紧了。

护士抓住她的手,给她打皮试,皮试很疼,但江黎很能忍疼,一直没挣扎。

裴殷翰想起了她被舒沂打的那个视频。

他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护士打完皮试,又忍不住朝着裴殷翰看。

裴殷翰长得太瞩目了。

一般的男人,如果长得秀气,就会显得没有男子气概。

可有男子气概的,往往又不够好看。

但裴殷翰却不同,他五官深邃峻厉,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但性子又沉敛,在权势场上浸淫磨砺出来的气势,又是权势场上的佼佼者,让人胆寒。

护士也没敢多看,匆匆收拾好,就转身出了门。

护士走了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殷翰身上真的透着一股稳若磐石的安全感,江黎竟然迷迷糊糊里,睡了过去。

到了真正吊针的时候,也没醒过来。

裴殷翰等彻底睡着了,才将她放在床上,缓缓的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江黎抓着他的衬衫衣服。

裴殷翰等她睡安稳了,才把衣服抽了出来。

江黎这一觉,睡了很久,烧一直没退。

裴殷翰又打了盆水过来,给她物理降温。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江黎才勉勉强强睁开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裴殷翰。

江黎愣了一下。

裴殷翰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瞳很深,却没怎么搭理她。

江黎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被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索性很快,医生过来,要给她做雾化。

江黎坐在床上,乖乖巧巧的含着管子。

等做完雾化差不多一个小时,裴殷翰叫了外卖过来。

江黎烧还没退,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的时候,江初蔓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她生病的事情,过来看她。

她带了花过来,问江黎:“好点没有?”

这时候裴殷翰正站在窗边抽烟,他把手伸出去,搁在窗外。

江黎没看他,但眼角余光却根本忽视不了他的存在,江黎说:“好点了。”

“怎么会突然发烧?”

江黎愣了愣,其实她大概是知道,她发烧,应该是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她也没办法这么说,只好道:“不知道,突然就发烧了。”

江初蔓名义上是来看江黎,但实际想看的却另有其人。

她朝着裴殷翰看过去,又想起李磊说的话,江初蔓问:“殷翰,我们可以谈谈吗?”

裴殷翰朝着江黎看过去。

江黎张了张嘴唇,小声的道:“xs你先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裴殷翰沉默片刻,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江黎。

她也不知道裴殷翰会怎么和江初蔓谈。

不过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了江初蔓。

只剩下了裴殷翰。

后来一直就是裴殷翰陪着她。

江黎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来的快,倒是去得也快。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院,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裴殷翰始终沉默着。

江黎始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上了车,江黎也没敢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臻悦小区,裴殷翰下了车,往电梯那儿走。

江黎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十六楼,裴殷翰打开门,进了玄关。

江黎就在门外站定了。

裴殷翰转身看她:“进来。”

江黎心脏紧了紧,跟着进去。

裴殷翰坐在了沙发上,他说:“你坐过来,我们聊聊。”

江黎很害怕和他聊,她在客厅中央站定了,小声的问:“xs你要和我聊什么?”

裴殷翰问:“发烧送你去医院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江黎其实模模糊糊有点记忆,她是被裴殷翰抱着去的医院。

但是她显然不敢说。

江黎摇了摇头,小声的道:“不是很记得了。”

裴殷翰本来想问别的问题,闻言,倒是转了个话题,问:“发现不舒服,是什么时候?”

江黎想了想,应该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舒服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怎么感觉到,但是她也没法这么说。

江黎说:“我不是很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肯说?”

江黎抿着唇,道:“不清楚的。”

裴殷翰问:“你爸爸把监护权转到我手上,你很难受?”

江黎愣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