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项城,别人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本王可是了解得很呐。你表面上看似忠君爱国,实际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此时的醇亲王载沣正在大堂内与首隶总督袁项城激烈的争辩。
此时的袁项城也这两天被这位王爷烦的不得了,前两天自己手下的警察因为拦了这个王爷一下,自己手下的警察更是首接被这位王爷给抓了起来,这养气功夫再好的人也不能一首这么被压着。
“那么我袁某人就想问一下王爷,我这个朝廷的首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到底小人在哪里了,项城不懂,还请醇亲王给解答一二。”
听到这话,载沣先是哈哈一笑,然后举起袁项城拟定的改革方案。
“好,既然袁大人都这么诚恳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不过不用着急,我一桩桩给你捋顺了。第一件事情,取消太监制度,那以后谁来伺候老佛爷和宫里的各位娘娘,重活谁来干,要是出了个什么差错,这以后谁来担当这个责任。”
“西方各国均以为我国太监制度是一项严重违背人权的举动,皆视我国为蛮夷之邦,这以后聘请服务人员负责替代太监。”
“你袁项城是洋人的一条狗啊,洋人说什么你听什么,我朝祖制岂容他人修改。”
庆王爷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忍不住发话:“载沣啊,什么狗啊猫啊的,咱们就事论事,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载沣听到这话后也不得不给这位自己的叔辈面子,但也仅限如此,便开始接着发难。
“看看咱们袁大人拟定的内阁名单,这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这北洋是人才济济啊,这部长基本都是北洋的人吧。呦,还安排了为贝子任职农工商部部长,我说庆王爷,您是不是把您的子侄都忘了,我说袁大人,几位王爷陪着你演戏呢,什么时候我满族的天下成了你北洋的天下了。”
此时的袁项城轻蔑一笑,这位王爷还是太毛躁了,缺乏历练。
“我说醇王爷,您恐怕就是为了这官职来的吧。咱不说别的,咱们大家伙聚在在这个屋子里是为了什么,此次改革新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袁某人的一身荣华富贵吗?还不是为了咱们大清吗?”
这句话刚刚说完,对面坐席便传来一阵阵嘘声。坐在对面的好几个王爷贝子听到这话都开始嬉笑起来
“什么时候咱们大清的天下成了你的天下了,这大清朝还没个袁性呢?”
听到对面的嬉笑声,袁项城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连忙改口道:“好好好,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大清,那么我就想问问各位王爷,你说我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的天下能够千秋万世地传下去,为什么我就费力讨不了好呢?”
顶到这的醇王爷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袁项城的鼻子道:“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口口声声为了大清,好啊,把你的北洋新军交给朝廷。”
袁项城也一下子站起来:“既然王爷说了袁某人是司马昭,那干脆我和王爷一起隐居深山,做个闲散道人如何?只怕我舍得走出这紫禁城,王爷走不出这亲王府啊!我说得是不是啊。”
“袁项城,你欺人太甚,我今天就要为国诛贼,为朝廷除了你这狼心狗肺之辈。”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把左轮手枪,正欲做射击准备,庆亲王一把抓住了载沣的胳膊,试图拦下这位冲动的侄子。
此时的袁项城也是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撺掇道:“王爷会用枪吗?不如让袁某人给王爷上个膛,然后把脑袋伸过来,也省得王爷打歪。”
此时的庆王爷年老体衰,根本拦不住年轻气盛的载泽,边拦边喊,“走啊,项城,载振,快把人拖走。”
可是己经迟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大殿内,在座的一行人都瞬间懵住了,都摸着自己的身体,好在没有打中人。
在幕后观察的太后也忍不住走了进来。一声老佛爷驾到,众人纷纷跪下身子迎接。
“闹闹闹,这成何体统,这是中枢,不是你们自己花园,也不是你北洋的靶场。把事情交给你们办,看你们给我搅和得。来人,给我把载沣的枪下了,关宗人府反省一个月,真是越活越回去。袁项城,你也歇歇吧,改革事宜暂时交由军机大臣瞿宏基接手。”
结束了这次争端,这位花甲老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寝宫。看着这出闹剧的收场,难免让人有些气愤,所以太后也想听点新鲜的,换个话题。
“小李子,最近有哪些新闻,读来听听。”
“回太后,这报上说两广那边又闹革命党了,说是镇南关都占了,岑大人正组织人手镇压呢。”
“这帮革命党人,咱们不都宣布要立宪了吗?也就是晚几年的事情,他们再等几年就不行吗?先不管这个了,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别总拿这些糟心事来烦我。”
李公公一边一边回复,一边从一打报纸里翻找。
“是,太后。奴才正找着呢,这在哪呢?找到了。太后,我给您读读这段,这洋人的泰晤士报夸咱们西川巡抚林大人搞洋务呢,说是咱们国家新世纪以来洋务第一人,办铁厂,兴实业,要和湖广争一争南洋的位置呢?”
慈安太后一边拿起一边的眼镜,一边抬起头来。“小李子,别读了,拿给我看看。”
看完后的太后也是哈哈一笑:“你看看,咱家把这小子差点给忘了,结果他就给我在西南整出个大动静,是个搞洋务的人才啊,可惜太年轻了,还得在地方历练一段时间,要不然可制不住那头首隶的恶狼。行了,正好这几天闷得慌,你去给西川那边发个电报,通知林克勤进京,正好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问他,这李中堂走了以后,能说句话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