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沉浸于过去,否则很难走好接下来的路。

帅气金主带我飞 晨曦 6936 字 2025-05-01 13:03

啪啪啪!

无可挑剔的表演得到了属于她的掌声。

木织织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她淡淡接过:“谢谢。”

身后,导演追问何策勋:“织织的表演您觉得怎么样?”

何策勋一眼就识破她屏住呼吸偷听的小心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织织小姐的演技很出色,这个角色确实非她不可。”

看来,她不会演戏的瓶颈己经克服了。

得到金主本人的肯定,导演也松了口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

搞不清主次的导演多了句嘴:“男一和男二的角色还没定,您不去看看吗?”

何策勋一个眼神斜睨过来时,可把导演吓出了一身冷汗。

木织织给他解围道:“导演的意思是,您亲自来一趟不容易,不去看看男主的试戏,有点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

何策勋走到玄关时,炽热的目光越过导演,落在木织织身上,“不送送吗?”

木织织:“......”

这回,导演算是看出些门道了,忙把木织织推到何策勋身旁:“片场还有事走不开,织织你替我送送何总。”

说完就脚底抹油跑了。

木织织摆烂式伸手:“请吧,何总。”

何策勋无奈扶额,轻笑出声:“你我何时变得这么陌生?”

木织织双手环在胸前,撇嘴:“本来就不熟。”

“接过吻也不熟?”

木织织手忙脚乱捂住他的薄唇,幸而西下无人:“别乱说!你那不是喂药吗?”

他挑了挑眉峰,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话。双臂越过她的耳后,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居高临下的男人令她心头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你、你不要乱来,这里到处都是人。”

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将她的手扯下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薄唇上的纹理,双颊立马绯红起来。

何策勋俯下身,木织织立马防御性举起手掌:“别逼我再扇你!”

啪!

又赏了他一巴掌。

何策勋挨完一巴掌,指腹伸过去替她把垂下来的衣服提了上来,盖住若隐若现的娇嫩肌肤。

木织织:“你......”

长腿刚迈下两层石阶,又折返,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胛上,随即大步流星离开。

徒留原地的木织织一脸茫然,看了看掌心,又扫向他离开的方向。方才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并不知晓她是他投资的这部戏的女主角。

可从不信巧合之事。

还有,他为何突然回国了呢?还一跃成为策勋集团的CEO!

“什么?艾瑞克回国了?难怪我给他打电话始终打不通。这家伙,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居然瞒着我!”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金朔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就静静听着他在那头表演。

木织织一声不吭的沉默,吓得金朔演不下去了:“好吧,我骗你的。”

“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让我说啊。”

金朔唉声叹气道,“嘴不严一点,他有的是办法治我。”

木织织抿了抿唇:“他突然回国的原因是?”

“还能因为什么,为了你呗,谁让你不想谈异国恋呢。”

“别贫嘴,说实话。”

“......好像是最疼爱他的奶奶得了重病,临终前要见他一面。”

这就说得通了。

金朔逮着机会就把何策勋生平所受的苦都和盘托出,什么自小就不让他吃饱啊,犯了错就关小黑屋啊,稍有脾气就被拳打脚踢,成年后还推他出去联姻什么的......为了摆脱这种窒息的家庭氛围,他这才选择离家出走。

木织织脸色越来越苍白:“有钱人家也会这样吗?”

金朔没留意到她颤抖又无力的语气,只顾自己一个劲儿输出道:“岂止啊!还有更可恶的呢!”

“好了,你别说了。”

木织织唇色惨白,恍若置身寒若冰霜的冰窖,冷得浑身打颤。她抱紧自己,蜷缩在脚落里,犹如一只被虐得体无完肤的小猫,抗拒周遭的一切。

挂完电话,金朔朝另一头的何策勋笑眯眯发了条信息:不用谢我。

收到这条无厘头信息的何策勋皱了皱眉,没搭理他。

忽然,来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焦急不安告诉他:“何总不好了,织织晕倒了。”

刺目的光透过白色的墙,一寸寸落在躺在病床上的木织织上。

她揉着晕晕沉沉的脑袋,挣扎着要起身,被人轻轻摁住:“别乱动。”

木织织下意识避开他的触碰:“你怎么在这里?”

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自己怎么了,而是没来由的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策勋默默收回手,告诉她自己的病情:“医生说,你这段时间睡眠不足,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气血供应不足昏厥。所以,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见微知著的他发现,她垂下的细长眼睑中似乎舒了口气。

木织织刚躺下,就开始驱赶他:“何总政务繁忙,我这个小喽喽也就不多留了。”

何策勋没说什么,大掌握在医院的门把手上:“你好好休息。”

“你等一下。”

木织织背对着他,苍白的指尖握住被角,“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何策勋愣了下,又听到她说:“不要沉浸于过去,否则很难走好脚下的路。”

他走后,助理恰好回来,推门就看到木织织跟没事人一样迅速拔诊换衣,急得她赶忙阻止:“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啊。”

木织织一把攥住她的手,目光犀利:“是你通知的何策勋?”

助理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通知?”

看样子不是她。

“没什么。”

木织织收拾完,刻意叮嘱道,“关于我的......事,谁也不能说!不然,你就跟别人吧。”

助理立马举手发誓:“我保证谁都不说。可你身体还没好,要去哪里呀?”

“我己经没事了。”

她是演员,就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灼灼其话开拍第三天。

“咔!”

导演揉着所剩无几的头发,耐着性子对木织织委婉道,“织织啊,你是不是还没休息好,要不给你放半天假?”

木织织心不在焉道:“抱歉导演,我调整一下状态。”

场记立马会意:“休息十分钟。”

助理给她递了水,木织织摇了摇头:“我去走走。”

她走出摄影棚,一股冷意骤然袭来。

不远处蹲着两个群演,一个说:“今天早上光女主NG的戏份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了。”

另一个附和道:“什么金镶奖最佳女主,我看就是徒有虚名。”

“对咯。台词,台词说不利索,情绪,情绪还不到位。我估计还我演还逼真些。”

“人家是金主内定的女一号,你以为你能抢得过?”

“什么女一号,就她这拉垮得不能再拉垮得演技,迟早掉到十八线去。当然了,说不定她也是靠‘吃饭’拿到的角色哈哈哈......”

‘吃饭’两个字,耐人寻味。

......

木织织默默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排戏的时候,她驾轻就熟。可只要镜头一架在那里,她就开始心乱如麻浑身发抖,甚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也演不了戏。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这般抗拒镜头前演戏的自己。

思虑良久,她拨通了杨洁的电话:“把何策勋的电话给我。”

杨洁怔愣片刻,打哈哈道:“何总何许人物,我这个小卡拉米何德何能有他的电话?”

木织织一针见血道:“我知道是你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诉他的。”

成功拿到他的电话,只是这电话尾号蓦然有些熟悉。

她忙翻找之前的短信记录,原来......那几则冷笑话竟出自他之手!

铃声响了许久,在即将挂断之际,那头传来了男人磁沉喑哑的嗓音:“你都知道了?”

原来,被蒙在鼓里的一首只有她,这让本就阴翳委屈的情绪瞬间爆发。

木织织冷冷一笑:“我该知道什么呢?何总裁?是你不求回报的短信鼓励?还是雪中送炭递来的女一号?亦或是收买我身边的人,时刻报备给你我的动向?在科尔马纳村,我以为我们己经成为了朋友,可你今天的种种行为,让我深恶痛绝!”

脑袋是混乱的,可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十分清晰。

“何策勋,我不是你们这些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我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脾气的人!”

说完这句话,她尝到了嘴角的咸味。抬手一摸,早己泪流满面。

从迈进这个圈子开始,她就不断告诉自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必须得靠自己。可她无数次引以为傲的演技,在今日彻底崩塌了。

一旦沦为花瓶,就意味着她很快就会被这个更新换代迅速的圈子给淘汰。

良久,那头如寒玉般的嗓音告诉她:“我知道,这就是我对你倾心的原因。因为你,我才决定回国!”

她有自己的傲骨,如寒梅不惧风雪,不会轻易放低姿态。

她有自己的目标,纵使己身处绝境,也会想尽办法为逆流而上。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脆弱,尽管把它们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人发现,却还是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所以,你要不要试着信我一次?让我帮你!”

啪!

她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又一次裂了。

五天后,东阁城一医院

“你就这么夹着尾巴逃了?”

关若飞一时激动,险些因动作太大而崩开了肚子上的伤口,“你你你……木织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木织织哄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宝宝:“不是什么好话就别说了,省得打扰我们小云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