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但不知道在犹豫什么，就算潜伏在意识里也没办法直接读取目标的思想。

“……直接提交给联合会吧。”

最后这位官员还是把文件推了回去，开始另外的一些话题……

……

……

……

另一边，法尔姆走着离开月石城之后，就这样一直步行到了北边的一个矿场。

这一路上还见到很多冒险家，有些扛着稿子的不知道是矿工还是冒险家，只听说北边的旧矿区很早以前就已经开放，只要持有冒险家资格证，或者是能证明有足够自保能力的证件，就可以随时进入到旧矿区内。

在出发进入共治区之前，安琪拉就已经给四人准备好了冒险家公会的证件，但用的都不是本名，法尔姆很顺利就进入到矿区。

“这里……就是矿区啊。”

站在矿区的边缘，在矿山之间，来往进出的人都不是矿工，而是各色的冒险家，满载而归的有，愁眉苦脸从矿洞里走出来的也有，是十分少见的景象。

矿区被废弃就证明资源已经枯竭，没多少人来，还有资源就应该被管理起来开发，这种放任各色人物进来这里采矿的做法确实很少见，也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理由。

仔细一看，这里的矿道和各种设施还挺新，证明是有长期维护，看来月石城这边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凭证出入这一点就是。

但来这里的人，可能更多是抱着一种寻宝的心态吧？毕竟是废弃的矿区，就算有资源应该也不会剩很多。

“外面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奇怪……有调查的价值吗？”

法尔姆就就这么朝一个矿洞走去，穿着一身长裙，并不适合劳动，说是来冒险的魔法师也不像，更像是在逛街的妇女不小心迷路来到了矿区……虽然这种比喻也有些奇怪。

但她并不是随便挑一个矿区就进去，而是凭借对魔力的嗅觉，注意到其中一个矿洞有些奇怪，要调查的话一般也先从这里入手。

现在的目标是调查协会和叛军，协会的话来这里也不会遮遮掩掩，在这里有秘密的话也不会随意开放给别人，叛军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人流多的区域，要来也会隐蔽进人群中，故意躲在魔力可疑的地方反而就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的位置。

当然，这种想法的前提是所有人都有法尔姆这等魔力感知水平，但总结起来，还是按照一般思路找个可疑地方去调查，反正贝菈只是说来看一看，总不能像盲头苍蝇一样瞎转。

“这里有什么吗？”

她站在入口处往里面看去，有人在这里进出，都会看她一眼，她这身着装实在不合适得引人注目，但也没太在意。

“嘶嘶。”

闻了下气味，从矿洞里面传来的气味变浓了，而且不是因为靠近了洞口才变浓，是里面有什么在“发臭”，一种腐烂的味道，但混沌的感觉分辨不出是植物还是动物。

总该不会真的是那些叛军藏在了这里搞什么动作吧？难道是自己想得太复杂？

不过，即便变浓了，也只是对于龙的嗅觉来说，普通人似乎感觉不到，大家都很自然地进出这里，看不出异常，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自己对矿物接触得不多，最常见的也就雪山里的冰晶，这种山区里的矿洞几乎没见过。

“是被那孩子的思维感染了吧~”

她笑了笑，径直走向矿洞的深处。





第二十四章 气味源头


法尔姆用魔力构成一个空心的透明冰晶立方体，在里面装着一个光源，捧在手里作为提灯照明。

不过这一路上还留有壁灯，都已经点亮，都是用魔力封在灯里作为光源。

沿着矿车铁轨前进，跟随着那股“气味”走了很长一段路，身边经过不少矿工装束的人，走过不少分叉口，然后在某一处，铁轨到头了。

“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当初开发的最深处吧？”

她用提灯照亮脚下的位置，能明显看到有一块分界，前后路段的土色并不相同，估计开采时间相隔很久，又或者用了不同方法开采，比如说某种魔法道具。

继续往前的路段一片黑，几乎没有人进出，而这里能够“嗅”到那股气息也变重，即便是普通的冒险家也应该能感受到，源头大概就在这里面。

无论怎么看，这魔力都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但这里没有用围栏围起来，更没有警戒牌劝退冒险者。

“所以才需要武力证明进场呀。”

其实这里就不是一个开放的矿场，而是跟冒险者们经常去的一些地方，如野外的森林、险地没有太大区别，正因为有一定危险才需要管理起来。

但一个能让冒险者进入的地方，对龙来说也算不上危险。

“难道是魔物吗……”

法尔姆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大弯，身后的灯光远去，手上的灯光照亮周围的墙壁，能看到还是设有壁灯，也对隧道进行了加固，但都跟之前的不同，明显看出不是同一批人架设的。

说明之前还会有人进到这边来，凑近点托起灯观察，这些设施看上去有些旧，应该很久没有维护，不像是来不及封锁。

前面有危险却又不封锁，证明里面这种危险可能是一种能利用的资源，叛军借着这种放任不管的状况在里面做些什么，并非不可能。

“如果能直接找到源头解决就好了……”

继续深入，路段开始向下，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

哒……哒哒……

“？！”

法尔姆踢到了一块小碎石，碎石往前掉下去了，发出轻微的响声，还能听到回音。

灯也照不到周围的墙壁，前方也脚下也看不见道路，这是来到了一个十分空旷的空间。

“地下空洞吗？”

蹲下往前探出头，灯照不到底，像是一个深渊，气息就是从这下面飘上来的，能感觉到前面一大片空间都充斥着这种“恶臭”。

“这种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人类会来……”

龙都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息，如果是人类，在这里待久了身体肯定会出问题，叛军应该不会躲在这种地方。

“白来一趟吗……”

法尔姆在犹豫要不要回头，但这能不能成为一个契机呢？

这下面怎么看都是一种麻烦，顺手解决了说不定引起别人关注，比如说法尔王政或联合会，现在不正好缺了契机跟他们接触吗？光是在街上调查可能接触不了核心问题。

虽说也有可能是故意留着，解决了反而给人添麻烦……

“早知道先去冒险者公会看看了……唔……下去吧~”

最后她选择了最随心所欲的做法——很好奇所以要下去看看。

呼！

确认这周围没有别人之后，她直接变成幼龙的形态向上飞去，没多久就到顶了，借着鳞片被注入魔力发出的亮光，能看清这顶上也有明显的挖掘痕迹。

像是爪子划过的痕迹，而且是一排刮过去，人类有这样的凿山洞工具吗？

“大概是一百米高，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