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怪怪的。

一直到苏菲亚喝完咖啡，“莉莉丝”的果汁也只剩一半……

“你不是本人。”

苏菲亚忽然说道。

从头到尾她只是看着，没有对“莉莉丝”进行任何干涉，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看出来。

“……对。”

“莉莉丝”笑了，并不打算辩解。

对方是魔女，一个水平不低的魔女，哪怕这一句只是试探，也足以代表她已经掌握了识破真假的方法，说再多也只是拖时间。

“你是哪一位？”

“你觉得呢？”

“莉莉丝”以卡洛儿的口吻说着，不慌不忙，同样是平常大家无法想象的样子，莉莉丝怎么可能像卡洛儿那般淡定呢。

虽然莉莉丝照顾孩子的时候也是一副姐姐模样，但跟卡洛儿有所区别，她表现得更积极一些，而不是镇定自若、看似洞察全局的姿态。

“……你希望跟我谈什么？”

苏菲亚也很快确认了对方的企图。

在拟定的计划之中，能够引出苏菲亚本人固然好，直接抓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但可能性太低，分身的话可能抓到那一刻就被抹消掉，以抓捕为目的显得不切实际。

所以，换个方向，引她出来不一定是为了抓，可以谈，谈治病的问题，把用得上的力量都集合起来，成功率也能大大提升，只要能让她接受一些强制性的约束就行。

必要时候，也许该表明自己王族的身份，只是她听到之后可能会直接逃跑。

毕竟目前公认最强的魔女就是两位王族，又肩负维持魔叶神域秩序的责任，大部分魔女为了能够自由完成自己的目的，一般都选择避开她们。

要不是苏菲亚老是在第一时间逃跑，也就不需要这种绕弯子的方法向她表明态度。

“对于病患你有什么看法？”

“人体的可塑性比常人想的要高，只是比起大众能接受的方法，我的要复杂很多。”

“复杂的同时风险也很大，对吗？”

“莉莉丝”收起书本，手臂搁在桌上，托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笑看苏菲亚。

“只有死亡才能算得上真正的风险。人的身体有极限，哪怕魔女亦如此，而每个人的条件各不相同，以这些限制为前提，不同的方法会有不同的结果，被期待的结果称为‘收获’，不被期待的结果称为‘风险’和‘代价’，但本质上都是本该被揭示的‘答案’。

“就像是算式，不同式子有不同的局限，无论放何种变量进去，能得到的答案已经被算式固定，所谓风险只是没看清楚算式的面目，比起用这些看不清的方法、冒险得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我更倾向于先把算式解析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用那孩子的身体尝试方法，她的身体可塑性高得异常，不仅超出普通人的预期，甚至比魔女都要高，她是很好的实验对象。”

如此直白的要求，看来苏菲亚本身也是个实用主义者。

“我拒绝。”

“莉莉丝”严正拒绝，虽然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唯有这一点，所有人都不会同意，莉莉丝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我提供的方案。”

苏菲亚将一段魔力编织的信息传过去，“莉莉丝”展开后快速阅读完便立刻销毁。

看上去都是些很保险的方法，各种安全措施都很到位，哪怕是实力高超的魔女也挑不出太大毛病。

只是……

“这是你全部的方案吗？”

“……”

苏菲亚没有回答这句质问。

只要没有签订强制性契约，就不排除她会隐瞒别的手法，说不全的实话可是很危险的。

“看上去，你并不打算拿出全部诚意。我不介意继续谈，但时间不等人哦？”

“你和我，还有病人，都一样。”

苏菲亚又送了一段信息过来，“莉莉丝”接着展开查阅，但内容不多，相比起赛琳娜对她本性的描述，这些方案显得保守。

奇怪的是，苏菲亚也是不慌不忙的模样，既然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赶时间，病人出问题了，她的目的可就没办法达成，彻底坦诚交流才是最快捷的方法，她也有自己的局限。

还是说，其实她也没那么在乎病人的结局，这个课题随时可以抛弃？若是如此，自己这边就愈发被动，风险也都集中在莉莉丝身上了。

但她倒是愿意继续谈下去……总感觉，这是在拖时间吗？





045 真正意图


同时，赛琳娜家里。

“呼……咕噜噜……”

小猫咪已经睡过去了，趴在莉莉丝的腿上，个子小小的，呼噜声还挺明显，睡得真香。

为莉莉丝挡住苏菲亚的攻击之后，一开始看上去没什么不妥，像平常一样活泼好动，但很快就累了，然后就来到莉莉丝身上睡觉。

按照赛琳娜的说法，它平常能玩个一整天，看来刚才的攻击多少还是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检查结果显示并无大碍，但体力精力多少会有些消耗吧。

“……不知那边还顺利不？”

莉莉丝一只手搭在小猫背上，抬头看向窗外，一副忧心模样。

“王族的实力不容小觑，苏菲亚派出的也只是灵魂残片构造的分身，您大可放心。”

“你们一家可真是放松。但意外总是有的，何况她……”

“喵呜……”

刚好，小猫咪醒过来了，眨了瞎眼，左顾右盼，小耳朵扭一扭，像是发现了什么，盯住楼梯那边看了几秒，跳下来往那边跑去，利索地跳上楼梯离开了。

“……唉。”

莉莉丝叹了声，还在担心另外一边的情况，小猫咪就由它自己去玩吧。

……

……

二楼角落，一间小型工坊里面。

“奇怪了……”

赛琳娜调整着术式，换一种方法观察桌上的透明凝胶，其中存储着苏菲亚留下的魔力。

虽然是同一个老师交出来的弟子，但出师后分别发展了很长时间，各有进步，已经很难根据从前学都得知识精确反推对方的施法，但现在至少能从这些魔力确认一件事，即苏菲亚释放的魔法并非攻击型。

所以，小猫咪身上大概率留下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被改变了，可刚才什么都检查不出来，这就很蹊跷。

也许是在猫咪身上不生效，也许是早就失效了，这两个是乐观推测，现在这边对苏菲亚的了解实在不全面，必须给悲观推测打底。

如果检查不出，那就有可能又是关系到灵魂的魔法，这可太让人为难。

“……还是再检查一下吧。”

赛琳娜推其眼镜揉揉眼睛，瞳眸一直附着术式，实在太累了。

沙，沙……

“？”

室内很安静，小猫咪用爪子摩擦门板的声音也能清楚听见，她知道有猫来敲门了。

“是你？”

“喵！”

开门后，小猫咪立刻冲进房间里，赛琳娜也不担心她撞倒东西，刚好也要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