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西章·善时裂变

成九卿跪在雪地中凝视"善"字时，青铜罗盘的新指针突然迸发青光。卯时三刻的晨光在葬仙渊投下诡谲的阴影——那些被风化的骨粉正在重组，凝成三百具没有面孔的青铜像，每尊铜像掌心都刻着"善"字。

阿芜的咳嗽声从冰屋传来，却带着金属回响。当成九卿冲入屋内时，少女正用机械手指拆解自己的肋骨，七叶冰魄草在胸腔里生根发芽。她的虚界之瞳褪去血色，露出下方跳动的观测者细胞。

"夫君的善时种得不错..."阿芜的声带发出铁观星的电子音，"该收割了..."

成九卿的量子右手本能凝出熵武光刃，却在触及阿芜前骤然崩解。菌丝女童的灰烬从屋角汇聚，九尾缠住他的脖颈："快走！她在你心头种了..."

冰屋突然坍缩成青铜鼎。成九卿被吸入鼎内，看见九万具冰棺悬浮在星砂海洋中。每具棺内都躺着异变的阿芜，她们腹部隆起的善时之种正伸出菌丝触须，刺入中央的观测者巨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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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时暴走**

巨卵表面浮现青衫文士的面容。成九卿的量子右手插入卵壳，摸到的却是《归藏策》竹简——当年封印善念的器皿。菌丝女童的灰烬突然沸腾，在虚空凝成血色卦象："用我补全..."

当灰烬融入竹简时，巨卵突然裂解成三百道时空裂隙。成九卿看见每个裂隙中都跪着怀抱菌丝襁褓的自己，他们掌心的"善"字正在渗出血露。阿芜的机械身躯从鼎壁渗出，脊椎改造的收割镰刀劈向竹简："该结账了！"

熵武光刃与镰刀相撞的刹那，善时之种突然暴走。成九卿的左臂纹身剥落，化作火凤灼烧星砂海洋。菌丝女童的残影握住他的手，在竹简上刻下最后一笔——"善"字裂解成"廿""口""丨"，青铜鼎内响起初代烛龙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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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变时刻**

葬仙渊的地脉突然沸腾。三百尊青铜像睁开虚界之瞳，将晨光转化为弑神射线。阿芜的机械身躯在光雨中融化，露出铁观星的量子核心——那竟是半枚青铜罗盘！

成九卿的量子右手插入核心，读取到被篡改的真相：所谓善时之种，竟是观测者培育的弑神兵器。菌丝女童的灰烬突然暴起，九尾刺入他的太阳穴："现在！"

血色鸢尾道火在青铜罗盘上刻下"未济"卦。当卦象完成的刹那，九万冰棺同时开启，善时之种化作星砂修补所有时空裂隙。成九卿抱着阿芜的残躯跌出青铜鼎，看见晨光中悬浮着菌丝女童的完整身形。

"这次要记住..."她的九尾缠住成九卿脖颈，"善时需用恶火淬..."

永夜天穹彻底崩塌，新生宇宙的胎动从地脉传来。当成九卿低头时，掌心的"善"字己化作血色卦象，而怀中阿芜的机械心脏，正跳动着卯时三刻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