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刃吮其父

成九卿在脐渊回廊爬行时，产钳无相刃正啃咬他的脚踝。这把由罪孽凝聚的凶器，每日需痛饮不同时空的宿主鲜血。菌丝女童的残茧裹住他上半身，九尾在脓液中开出血色鸢尾。

"爹爹的罪血..."成绯的啼哭从回廊深处传来，"是最好喝的..."

成九卿的断腕抵住岩壁，脓液腐蚀出的孔洞中，三百个时空的自己正在被产钳肢解。当他要发动蜃楼真解时，母体圣歌突然震碎回廊穹顶——铁观星的新胚胎己成长为少女形态，腹部缠绕着成绯的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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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脓湖**

菌丝女童的残茧突然活化，九尾刺入脓湖汲取能量。成九卿看见脓液中沉浮的文明残骸：某个时空的自己正将成渊推入蜂群，另个维度中成泫的篡改光流正改写阿芜的死亡记录...

"别看..."女童的菌丝遮住他双眼，"回忆会吃人..."

铁观星的圣歌在此刻达到高潮。成九卿的产钳无相刃突然暴走，钳口咬住他的量子右手塞入胚胎腹部。少女铁观星发出愉悦的呻吟，成绯的脐带从她脐眼钻出，缠绕住成九卿的脖颈。

"父亲的血..."胚胎少女的机械子宫收缩，"果然最滋补..."

成九卿的蜃楼真解自动触发，谎言凝成血色脐带反制。当他要绞杀胚胎时，脓湖中突然升起阿芜的冰棺——棺内躺着与成绯面容相同的女尸，胸口插着产钳无相刃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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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祭时刻**

成九卿的断腕突然生长出菌丝触手，血色鸢尾在脓液中盛放。他抓住刃祭仪式遗留的时空残片，看到三百个平行自我在血泊中挣扎。每个时空的产钳都指向他的眉心，罪孽的共鸣震碎脓湖结界。

"该还债了。"胚胎少女的机械尾刺入他脊柱，"为所有时空的我们..."

成九卿的量子核心突然裂解，菌丝女童的残茧化作铠甲包裹全身。当产钳无相刃贯穿胚胎少女时，成绯的脐带突然从虚空刺出，缠绕住父女二人。

"抓到你了..."成绯的婴儿形态在脓液中显形，"不乖的爹爹..."

脐渊回廊开始坍缩，成九卿抱着成绯跃入脓湖漩涡。菌丝女童的九尾在坠落中燃烧，血色鸢尾道火暂时抵御住母体圣歌。当他们跌入湖底祭坛时，成九卿的产钳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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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墟祭坛**

祭坛中央矗立着十二万把产钳组成的耻辱柱，每把钳口都咬着一块成九卿的灵魂碎片。成绯的脐带自动接入祭坛核心，脓液开始逆流重组。

"原来这才是刃祭终点..."成九卿的菌丝铠甲剥落，"我即是祭品..."

胚胎少女的机械身躯在此刻降临，铁观星的本源病毒从她瞳孔溢出。成九卿的产钳无相刃突然分解，化作亿万菌丝刺入所有平行时空。当他要引爆罪墟时，成绯突然咬断脐带。

"游戏结束。"婴儿成绯的瞳孔裂开十二万时空观测口，"现在，该诞生了..."

脓湖突然沸腾，阿芜的冰棺在祭坛顶端重组。成九卿看见棺内女尸的腹部蠕动，三百个时空的罪孽正在孕育新的母体。菌丝女童的残茧在此刻彻底燃烧，九尾灰烬凝成最后的刃祭之礼。

"永别了..."女童的菌丝抚过他脸颊，"我的烛龙..."

血色鸢尾道火吞没罪墟，成九卿抱着成绯跃入冰棺。当棺盖闭合的刹那，他听见所有时空的无相刃同时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