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次在宿舍门口遇到时,郁与之尚且还能维持一丝冷静。
那这次,他就己经是彻底失去理智了。
完全忘了被自己摁在身下暴揍的是女王的侄子,不停的挥舞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密集的落在唐之渊身上。
唐之渊很快就受了严重的伤,脸颊高高肿起,右眼乌黑一片,眼皮高高肿起,连牙都被打掉了几颗。
但即便如此,他却没有丝毫打算求饶的意思,满是挑衅的看着郁与之:
“当然是做了你一首想做的事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每天装着一副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样子,但你看向林时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其实巴不得把他锁床上……”
唐之渊一句话没说完,又狠狠挨了一拳。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全部被吞进了肚子里。
郁与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眼危险的眯起:
“唐之渊,你不会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了吧?要是女王知道你在圣启德在做什么……”
“那正好!”
唐之渊打断了他,撑起胳膊极为勉强的抬起身子,神情里带着兴奋:
“我就告诉姑姑那是我喜欢的人,让她给我们赐婚!哈哈,这是你郁与之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吧?”
这句话显然触碰到了郁与之的逆鳞,他沉默着松开了唐之渊,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扭曲,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他目光随意的在包厢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那上面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麦卡伦威士忌。
郁与之没有犹豫,伸手抓住了瓶颈,提着它一步步往唐之渊逼近。
一般人看到这一幕心底多少会有些发怵,但偏偏,唐之渊也是疯子一样的性格。
他不但没怕,甚至还在继续挑衅: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懦弱了吧?今天哪怕是挨这一下我也是赚的。”
“你刚看到林时中药的样子了吗?又软又乖,还求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郁与之就狠狠将酒瓶砸在了他头上。
‘哗啦’一声,玻璃瓶碎了一地。
唐之渊满头是血,晕厥了过去。
血溅了郁与之一身。
以往在军队里,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也该平静下来了。
但今天,哪怕亲手击倒了面前的人,他心底的郁气还是消散不了。
——需要做一些更过火的事才行。
心底有个声音在这么告诉他。
郁与之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林时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白皙的肌肤泛着潮红,像是揉碎了的桃花瓣捻在上面一样。
散发着的气息。
他现在被下了药,无知无觉,就算自己真的做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说不定等清醒后还会感激自己。
想到这,郁与之的眼睛里露出野兽盯准猎物一般,激动地神色。
他一向擅长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郁与之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了林时的睫毛。
少年的肌肤滚烫,连眼皮都泛着淡淡的粉,脸颊潮红,睫毛湿漉漉的拧在一起,也不知道上面是汗珠还是泪珠。
想让人把他弄得在惨一点,最好是哼唧着向自己求饶。
忽的,浑身燥热的林时感受到凉意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指尖。
郁与之的瞳孔猛缩。
欲望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但最终,他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少年,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了林时身上,抱着他离开了包厢。
外面的雪很大,伴着寒风刮的人脸生疼,但郁与之始终护着怀里的林时,免他受到一点侵袭。
终于,到宿舍了。
郁与之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抱着林时冲到浴室,打开了花洒。
细密的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很快就将两人弄得湿透。
林时的黑发湿漉漉地耷拉着,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侧,衬衫紧贴着身躯,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腰线。
不经意间就在撩动人心。
“唔,冷……”
少年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下意识的往身边人怀里缩了缩。
郁与之的手指缩紧,眼神闪了闪。
但还在竭力控制着自己声音温柔:
“小时,你中药了,要冲凉水才能控制药效。辛苦你,稍微忍一忍,嗯?”
说是让林时忍耐,其实他几乎比怀里的少年还要辛苦。
连声音都裹挟着几分沙哑。
怀里的少年看上去稍微清醒了点,能勉强支撑起了身体,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抬起脸呆呆地望着他,问:
“没有别的解药方法了吗?”
一句话,让郁与之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靠着多强悍的自制力,才将少年抓着自己的手挪了下去,然后僵硬着开口:
“别说傻话。”
然而他刚将林时和自己分开,中了药的少年又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你不想吗?还是……你不喜欢我?”
林时抬着湿漉漉地眸子望着他,像是聊斋里诱惑书生的狐狸一般问他。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以前的他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喜欢的人。
郁与之在心里悄悄回答。
“帮帮我吧,嗯?”
少年白皙的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好。”
郁与之声音沙哑,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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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在纠结要不要把这章后面发生的发在,我做个统计,等之后想看的人多的话我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