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将颜颂哄睡就到客厅打电话给景哲:“颜颂家里人出院了吗?”
景哲迷蒙间看了眼时间,瞬间炸毛:“大哥,你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就为说这事?”
“倒也还有一件事,”他的声音带着幸福的甜意:“我明天要跟颜颂领证了。”
“há?”景哲猛得清醒:“平常我说的话你都当屁放,怎么这次这么听我话了?”
让他抓紧点首接结婚。
“谁听你话?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楚辞态度还是难得的好:“领证缺个户口本,明天一早就要。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让他们把户口本给我吐出来。”
景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得了,上辈子欠你的呗!”
免得夜长梦多,景哲也愿意他们赶紧领证,于是带着几个人匆匆赶往医院,首闯颜贺年的房间。
颜贺年和颜知澜一个病房,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两人眼酸,醒来一看面前站着七八个面容冷厉的黑衣西装男人,吓得连按急救铃。
颜知澜缓缓坐起,面上没什么表情,明明己经亮起灯光,却驱不散他眸中阴郁。
景哲开门见山:“你们家的户口本在哪?”
颜贺年眼神闪烁,小心试探:“你们要户口本干什么?”
景哲在查颜颂行踪的时候就查出,在颜颂母亲刚去世不久,颜贺年就霸占全部家产,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女登堂入室,还将身无分文的颜颂赶了出去。
景哲没什么好语气,但故意想让他后悔这样对待一个好女儿:“你女儿颜颂明天要跟华晟太子爷楚辞领证,找你要户口本。”
“那死丫……”
颜贺年顺嘴出口,立刻被景哲凶狠的眼神将后面的字逼了回去。
“颜颂跟华晟那个楚辞领证?”虽然颜家跟楚家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级别,但他也听说过楚辞的名号,深感不可能。
就算颜颂那死丫头像她母亲,有几分姿色,但木讷得不行,之前李总看上她,让她去勾搭一下说几句好话都不肯。
这样的颜颂怎么可能勾搭得上太子爷?
“莫不是诓我的吧!”颜贺年的声音逐渐变弱,但满脸都是质疑。
护士敲门进来,颜贺年立刻扬声:“护士,快帮我报警,他们要报复我!”
下一秒,一个匆匆赶来的医生拉住就要打电话的小护士,抱歉道:“景爷,小丫头刚来打扰了您办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景哲挥挥手,病房里安静下来。
“你不想睡老子还要睡呢。”景哲骂了一声,抄起一根棍子:“户口本在哪?不说我就先送他归西。”
景哲的棍子指向颜知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最知道像颜知澜这种不吠的狗报复心最重,咬人也最痛。
“他是颜颂亲弟弟,你不能打他。”颜贺年看着护士的反应,知道颜颂嫁的就算不是华晟太子爷楚辞,也是个厉害人物。
既然是个厉害人物,他怎能不耍耍老丈人的威风——谈点条件。
“亲弟弟”这几个字听在颜知澜耳里,本就阴沉的脸染上病态的扭曲,他转了转脖子,十分凉薄地抬眸看了景哲一眼,没有对危险的畏惧,只有快要压抑不住的阴恻与暴戾。
“呵!”景哲微扯嘴角,笑容极冷,用力挥起棍子就要往颜知澜脑袋砸去。
颜知澜可是颜贺年的命根子,他慌了:“说说说,我说!”
景哲冷笑一声,停了动作:“在哪?”
颜贺年声音带着瑟瑟颤意:“颜颂是我女儿,她领证我总得……”
景哲的棍子杵到颜知澜太阳穴,沉冷的声音一次一顿带着忍耐到极限的警告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