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娲娘娘、螺和安那充满疑惑与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路平终究还是将自己所知晓的封神故事讲了出来。
路平特别详细的讲述了通天教主所创的截教是如何被自家兄弟算计,元始天尊又是如何联合外人兄弟阋墙,一个万仙来朝的强大教派是如何走向落寞,落得个名存实亡的凄惨下场。更是故作感慨的说出了三清被鸿钧道祖喂下了陨圣丹的惨淡结局。
他只用了寥寥数语将人皇自降为天子以及后土娘娘被封为皇天后土地祇这两个令人意外的结局一笔带过。
更是对封神,劫起于人族王朝更替,西方二圣算计人王,女娲娘娘派三妖祸乱朝纲的事提都没提。
“道友,这些你都是如何推算出来的?”待路平讲完,女娲娘娘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的问道。
“呃……”路平显然没有料到女娲娘娘会如此发问,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答道,“这可能是我的天赋吧,每次推演,我都能很轻松的得知所要推算之事。但却总是与实际走向又有所区别,总有不一致的地方。”
尽管心中忐忑,但路平还是决定继续隐瞒自己穿越的事实。更是找了一个看似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他不想因解释自己如何穿越再节外生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女娲娘娘听了路平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艳羡的神色。随即她又盯着路平,追问道:“道友,既然你己经推算到了这些,为何不邀请平心娘娘到田园居?还是道友另有打算?”
路平闻言,不禁有些懵,他挠了挠头,解释道:“这神仙杀劫,不就是三清内讧吗?而且人族还有我等在,应该不至于损失惨重,人皇还能自降为天子吧!”显然,他也是带着看戏的心态,并没有理解到女娲娘娘所担心的点。
见路平依旧未能领会到其中关键,仍旧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女娲娘娘不禁感到一阵心累。她定了定神,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连珠炮似的接连发问。
“人族为何要将九九至尊位格的人皇自贬为九五至尊位格的天子?”
“地府平心娘娘为何接受天庭的敕封?”
“地府又在什么时候归到天庭管辖的呢?”
“通天教主打碎洪荒,而后被鸿钧道祖重新炼化为三界,那么这三界是否就如同鸿钧的法宝一般?”
“截教弟子皆上天庭封神,那么这天庭究竟是昊天的天庭,还是截教的天庭?”
……
女娲娘娘的接连几问,如同一道道晴天霹雳,在陆平的脑海中炸响。首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陆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封神之战,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的阴谋和算计。
好半晌,路平才回过神来。他顺着这些问题细细盘算,越想越觉心惊,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路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才是洪荒真正可怕的地方。这里不仅仅有那些老六般的隐藏大佬,更是充满了阴谋和算计,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不由的路平后背己被冷汗湿透。
“这绝对不是鸿钧道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那么三清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三清与鸿钧道祖之间是合作关系还是三清听命于鸿钧道祖呢?”
“还有那捡了大便宜的西方儿圣与鸿钧道祖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呢?”
“他们如此牺牲,有所求为何?”
“难道是收割气运?人族和地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摆上了餐桌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路平的脑海中闪过。换了个角度和思路,再次从头审视自己所知的封神故事。路平这才发现,不去管三清如何内讧,西方二圣怎样捡便宜,人族和地府都妥妥的是那受害者。
人族,从一个洪荒霸主,变成了任由他人收割的韭菜。地府则是阴天子失踪,平心娘娘消失不见,权柄最终被各方势力分割,成为天庭的下辖机构。
路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螺和安说道:“螺,安,你们听我说。我需要你们时不时到人族的各个领地去走一走,制造出一种我和娘娘一首都在人族的假象。”
见螺和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路平又继续说道:“我和娘娘要去一趟轮回。也许只有那里才是唯一能够彻底隔绝天道查探的地方,我们要与平心娘娘商议如何应对这场神仙杀劫。”
终于知道路平要干什么的螺对路平说道:“平,你放心,我和安一定会将这一切安排好的。”
“精卫怎么办?”安突然插话道,“我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吧?”
路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走哪儿都把精卫带上,而且还要督促她努力修行。但愿在神仙杀劫来临之前,她能迈入大罗金仙的境界。”
说完,路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了螺,说道:“这是我这些年来的修行感悟,你把它交给精卫。”
“父亲,我要去一趟西方。”安一脸凝重地对路平说道,“有人族长老失踪前传来消息,说那边的人族处境很不好。”
路平闻言,眉头微皱,掐指推算片刻,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精卫去走这一遭吧。就当是带着精卫去历练了。”说罢,他从怀中又取出一块玉牌,将自己的一道力量封印在其中,递给了安,叮嘱道:“若遇到危险,捏碎玉牌激发其中力量,或可抵挡圣人一击,也可发出我的全力一击。”
将事情安排妥当,路平也不磨叽,当即施展神通,再次扰乱天机,带着女娲娘娘朝轮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