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位程先生,我不爱你们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和我的家人,我不欢迎你们,看见你们,我只会觉得痛苦!”

沈栖夏冷冷地望着他们,眼里不带有一丝感情。

说着,她还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邀请函,“半个月后我和卢修斯结婚,随你们来不来参加。”

“不过,要是你们敢抢婚破坏我的婚礼,我宁愿真的死一次,也绝不愿意和你们在一起!”

她说,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

她的这番话,像是无数把淬了毒的刀子,深深地扎进两个程宴西的心里。

心在滴血,疼得几乎窒息。

“不……不要……”

两人绝望地摇了摇头,试图说出什么挽回她的话,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说完心里话后,沈栖夏再没分给两个程宴西一个眼神。

她紧张地查看着卢修斯身上的伤,连忙送他去医院处理。

“你疼不疼啊?是不是很严重?一会儿就好了!”

她焦急地絮絮叨叨着。

卢修斯故作无力地靠在她怀里,弱弱道:“我没什么事,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你别担心。”

“再说了,那两位先生还受着伤呢,你担心他们吗?”

沈栖夏头也没回,紧紧地揽着他,“我只关心你,你管这些不重要的人做什么!”

他们上了车,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程宴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

他知道,他们这是在报复他曾经为了苏听晚抛下她。

可这种事情落在他身上,他才真正体会到那种绝望的痛苦。

中年“程宴西”也痛彻心扉。

他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这种被抛下的滋味。

一点都不好受。

他们强忍着心里的痛苦,默默地跟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沈栖夏一脸心疼地轻触着卢修斯身上的伤,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啊,演演戏就算了,为什么真要弄得一身伤,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听见这话,两个程宴西才明白,原来刚才沈栖夏一直都明白,卢修斯是在演戏,身上的伤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可她还是真的心疼了,甚至不在意他们两个身上被打出来多少伤。

不被爱的人,待遇就是这么差 。

这么想着,他们身上的伤也开始剧烈作痛了。

而房间里的沈栖夏眼里只有卢修斯一个人。

卢修斯挑衅地看了门外两人一眼,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吻了吻她。

“我对不起,下次我保证绝不会再让自己受这么多伤了,绝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沈栖夏轻瞪了他一眼,“你还敢有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

卢修斯浅笑着双手举起投降,还追着她吻。

两人吻得不断深入,门口的两人浑身写满了落寞。

他们没有再看下去,只默默地离开了。

一直到婚礼那天,两个程宴西都没有再出现在沈栖夏和卢修斯面前。

他们只默默地跟在沈栖夏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和卢修斯幸福的样子。

两人感情真的很好,同频到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偶尔的争吵只会让他们感情更加浓烈。

甚至两人还黏糊得厉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这是从前的程宴西和沈栖夏从未体会过的。

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她主动,单方面的说话、单方面的约会、单方面的一切……

或许,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她。

两个程宴西眼里都是失落。

婚礼当天,神圣的教堂里,无数洁白的鸽子飞过,带来一阵柔和的风,和灿烂的阳光。

大片大片的红玫瑰点缀着整个教堂,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庄严的神父站在台上,宣布新人入场。

无数打扮庄重的亲朋好友纷纷朝门口投去了惊艳的眼神。

沈栖夏穿着一件点缀着无数钻石的婚纱,鱼尾的造型将她窈窕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姣好的容貌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美得惊心动魄。

她挽着父母的手,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

一时间,眼前的画面和当初她嫁给他时的画面不断重叠。

两个程宴西都有些失神,只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

他们也一如从前,西装革履,盛装出席,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只是台下众多的旁观者之一,再无接近她的可能。

神父郑重地问卢修斯:“卢修斯,请问你是否愿意沈栖夏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卢修斯坚定道。

与此同时,台下两道声音和他重叠。

“我愿意。”“我愿意。”

两个程宴西低低道。

一场婚礼圆满结束。

他们再也不敢、也没机会出现在沈栖夏面前。

不过,他们买下了离她家不远不近的一栋别墅,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