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头，看到如同萤火星光一般的大片田野。王远也很惊讶。

景色竟然不错。

路边停着不少车辆，三三两两，有不少人在地里拍照。

林冰拉着他，非要下地里，靠近拍照。

王远只好跟在她身后给她照路，好在天气好，田梗硬邦绑，倒也不会将人弄赃。

靠近后，人站在园中，犹如身处星空。

林冰不停变换姿势，让王远给她拍照。最后，又拉着他一起合照。起初，两人放不开，站得老远，像两块木雕。

首到王远吐槽拍得像两只僵尸。

林冰“大怒”，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亲自出手开拍。

一番折腾，拍出不少奇奇怪怪造型的“好照片”。王远想笑，又不敢。

叮：【果园丰收在即，请偷果子。奖励：心情愉悦，林冰好感度上升，惩罚：林冰扭到脚脖子。】

系统“复活”后，缺德任务再次出现，这回的惩罚竟然落到他人身上？

‘系统，你这样不应该吧？处罚他人，逼我干坏事，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请注意，系统发布任务自然有其道理。你可以不听，但一切后果自负。】

王远看看面板上的二十多万点功德，微微一笑：‘那我选择用功德取消惩罚。’

系统沉默，好一会才回答：

【取消此处惩罚，需消耗一千点功德。经评估，不建议你这么干。因为很蠢！】

‘你……怎么还骂人呢？’王远发觉系统升级后，它有了一定的性格，而且嘴巴有点不饶人。希望它不会变成毒舌系统吧。

王远很不服气：‘消耗功德虽多，但可以避免成为小偷，这能叫很蠢？’

【你觉得自己很高尚？】

‘自然。’

【行，你先完成任务。咱们再论其他。】

王远琢磨好一会，也想不出这个任务反转在哪。不论怎么看，偷东西就是犯罪，怎么可能没错？

因为好奇，他决定完成任务。

当他提出要偷两颗果子。林冰惊呆了。

她死死拉住王远：“你疯了。又不是没钱买。被人看见，还不丢死人。”

她紧张地看向西周。

三三两两的人在大大的园子里，走得很零散，被抓到的可能性其实不高。可也不能偷摘果子啊。

“没事，就摘两颗，都是村里人种的。”

王远打算事后再给主人发V信红包结款，他就是想验证一下，系统想搞什么鬼。

不顾林冰劝阻，王远让她把风，自己用钥匙硬生生割了两颗果子下来。

林冰哪会给他把风，气鼓鼓抱着双手，盯着他作死。

王远搞得一手汁水，正不知往哪擦，突然两个小伙子从边上窜出来，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嘴里嚷嚷：

“抓住了，抓住偷果贼了。”

林冰脸色发白，偷果子还被人抓现行。

丢人，太丢人了。

她掩住脸，往旁边挪了两步。

“快，拍照，发群里。”

王远连忙大喊：“王松，别搞事，不就拿你两颗破果子，发什么群？”

“啧啧，远哥，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玩高科技了。这菜头，你当定了！”

不由分说，两个小伙一顿猛拍，将被人赃并获的王远上传群里。

一听菜头，王远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嚷嚷：“不算，我不知道，我没参与。”

“狡辩是没用的。大伙己经赶过来了。”

“就是，一看你下地，我就知道远哥你不安好心。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林冰也听出来好像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王远，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今天是偷菜节。”

王远解释：“我们这里的风俗，这一天可以让年轻人到地里偷菜聚餐。一边守，一边偷。谁被人先抓到，就得当菜头。”

“什么是菜头？”

“偷菜的头子呗。”

“嘻嘻，这么有意思。”

“哪有意思了。菜头子得带头祸害自己家菜地，明天还不得被我妈骂死。”

“你们可真逗。”

两个小伙挤眉弄眼：“远哥，也不介绍一下？”

“林冰。”王远介绍完，分别指了指两人：“他叫王松，他叫王石。”

“你们好。”

“嫂子好。”

林冰一僵，干笑两声，不认也不反对。

没一会，十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七嘴八舌一番介绍，林冰没能全部记住人名。反正一口一个嫂子己经把她叫迷糊了。

面对少年们起哄，认定他当菜头。林远一再挣扎，“狡辩”自己不知道今天是偷菜节，没想参与，不知者不罪。

可没人信。

其实也不是他怕被老妈骂才否认，关键是偷菜节就不是大人过的节日。他都二十好几了还凑热闹，多丢人呐。

没看十几个人都是村里的少年？大人谁还干这么幼稚的事。

这些少年可不管他怎么想，一堆人起哄着，在他头上戴了个破草帽。

完了，坐实身份了。

王远继续嘴硬：“凭什么说我是第一个被抓？你们有什么证据？”

“远哥，现在耍赖没用了。这招自从有手机，就过时了。”

“大人，时代不同了。”有人玩梗。

王远弱弱说道：“我说我就是陪女朋友来看看夜景，你们信吗？”

王松嬉皮笑脸：“我们倒是想信，可为什么你要下手？”

两颗火龙果被摆在所有人面前。

王远这才明白被系统摆了一道。

偷菜节，偷果子、青菜，不算犯罪。甚至被村里人见到，还会问他们收获如何。

见王远无话可说，王松等人兴高采烈大喝：“人赃并获，不容狡辩。抬走！”

一群人抬起王远就走，两个小姑娘陪在林冰身边，给她讲解偷菜节的由来。

原来，在古代，有一年乡里发生大灾。

许多人家里欠收，眼看要饿死人。一名富家少爷就出面组织村民偷自家的菜过活。

为了纪念这位好心少爷。十里八乡的村子就流传下来了这么一个节日。

节日本意是好的，唯一说不清的是，那个富家少爷到底是谁家的祖先。因为人人都说那人是自己家先祖。

众人很快来到王远家的菜地。

十几号人，打着手机电筒，明目张胆行窃。

林冰来到王远身边，用手指捅捅他的腰眼：

“你们就这么干？不背着点人？”

“又不是真偷东西。偷偷摸摸被小孩子看到不好。”

林冰发现他们这伙人全是十几岁的青少年，真没有小孩子参加。

“多少岁能参加？”

“十三西岁吧。”王远道：“理论上讲，我早年纪超标了。这群小混蛋，拉我下水。”

“我能不能偷？”

“小孩子的东西……算了，想去就去吧。”

林冰兴匆匆打着手电筒，偷摘了一颗卷菜，抱在怀里，笑意盈盈。

祸祸完王远家菜园子，一群人又将村子附近的菜地逛了一遍。

每个菜地拿一点，除了菜头家损失惨重，其他地方相当于没什么损失。

十几个少男少女，人人抱着菜回到村里。

林冰左手大白菜，右手卷心菜，跟着人群涌进王远家院子。

她相当震惊：

“这么嚣张的吗？偷完东西，还往主人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