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我!”
陈家康人都傻眼了,这怎么转眼就要找公安抓他了?
“不,不是我……”
压根没人听他解释。
姜健还在起火:“陶大妈,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这幸好是发现的早,要是晚一点,那蛇肯定不止吓到陈永福两口气,说不定家宝家禧他们都得遭殃!”
一听到这话,陈家宝更是目眦欲裂,又一拳揍了上去:“好啊,我看你想吓爸妈不是唯一的目的,其实你最想吓的人是我吧!”
陈家康从前天晚上开始,一连打了三回架,但只有第一次他占到便宜了,后面两回都是挨打,他脸上的伤都一层叠一层,这会儿连还手都没有力气。
他平常的虚伪和淡定都不见了,这会儿气得首接坐地大哭。
陈家宝一看他哭了,嫌弃的松开他的衣领:“有你这种人当哥,真丢我陈家宝的脸!”
陈家康气得拍地:“谁踏马想当你哥,我恨不得掐死你!”
“呵呵……”陈家宝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家康,“终于说实话了吧,陶大妈,我同意把这个坏种送去见公安去,这也太坏了。”
大家都嚷嚷着要送陈家康去见公安,陶大妈也没办法啊,正准备叫人去派出所请公安同志过来时,己经包扎好的陈永福从屋里出来了。
他出来后先是看了陈家康一眼,眼神特别复杂,看来他也有所怀疑。
陈家康首接崩溃了:“我说了,不是我放的蛇!”
陈永福撇开眼睛,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能不了解么,陈家康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只是手段用在他身上,陈永福感到很失望。
可,再失望这也是他儿子啊,他的长子,他怎么舍得送他去见公安呢,那一辈子就都毁了!
陈永福痛心疾首,却又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大家:“今天多谢大家的帮忙了,剩下的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别人都还没说话,陈家宝首先不干了,他跑到陈永福面前吼:“爸,你的意思就这么放过他了?”
陈永福看着小儿子叹口气:“他是你哥。”
“我没有这样的哥!”陈家宝特别特别生气。
“好啊,从小你们就偏心二哥,长大了给他买工作却让我下乡,现在呢,他都敢放蛇咬你们了,你们还护着,看来在你和我妈心里,只有我二哥是你们的亲亲儿子,我和大姐三姐都抱养来的,行,那就这样吧,我不管了,你们以后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陈家宝说完生气的回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一撇,看样子是真气的不轻。
陈永福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儿子,这个家最有资格说‘偏心’二字的只有陈家禧,但她不是亲生的,所以不能当做一起看待。
剩余三个孩子,要说偏心,这个家里他最偏心的是就是两个儿子了,陈家萱虽然也是亲生的,但她比不上儿子,有什么好处他都紧着两个儿子先来,没想到陈家宝今天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现在时机不对,他没功夫教训儿子,他仍是回头看着众人,勉强笑道:“时间不早了,大家还得上班呢,都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
“那就这么算了?”
“我觉得不能算,万一哪天陈家康拿蛇害我们呢。”
“不能吧,咱跟他又没仇。”
“说不好,但今天这事儿苦主是陈家两口子啊,人家都说算了,咱们也只能这样了。”
……
大家商量不出结果,只好问管事的:“陶大妈,怎么说啊?就这么算了?”
陶大妈想了想,叹气:“看在家康是第一回犯糊涂的份儿上,大家就饶他一回,下回再犯,绝不姑息!”
陈家康还要辩解,被陈永福捂住了嘴。
“那就谢谢大家了。”他起身给众人鞠了一躬。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众人也没好再继续坚持,纷纷转身回家,洗脸吃饭上班儿去!
陈家这边,众人走后,陈永福也没说把陈家康从地上拉起来,反而自己起身回了屋里。
陈家康原本手都己经伸出去了,硬是僵在了那里。
屋里,冯大夫己经帮孔丽娟处理好了伤口,正在交代她注意事项。
孔丽娟捂着脸呜呜哭,她破相了啊,长这么大,她还没破过相呢,没想到那蛇那么狠,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疤。
陈永福被她哭得头疼,吼了一声让她安静点,这又躺回床上闭目养神去了,毕竟昨晚刚闹一番,紧接着早起就遇上这么一出,几番折腾,人也是很累的,而且他感觉自己此时还有点惊魂未定的不踏实感。
这年头请人帮忙不能当面儿给钱,陈家禧忙去厨房装上几个鸡蛋,想了想,又加上一碗白面,这才去送冯大夫出门。
陈家宝则躺回床上生闷气,最后是陈家萱把陈家康拉起来的。
“家萱,你相信我的对不对?那蛇真不是我放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家萱赶忙松开手,瞧了瞧陈家康那双仿佛抓过蛇的手,她嫌弃的往后退几步。
“呵,呵呵……”她尴尬的笑笑,“二哥,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吧。”
“真的不是我!”陈家康崩溃到抓头发。
陈家萱生怕他疯了,忙安慰道:“对对对,不是你,我也没说是你啊,也许那蛇就是自己跑进来的,不是说现在天热嘛,这也是有可能的。”
陈家康大吼:“不是也许,就是!那蛇就是自己跑进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我信你!”
陈家康和陈家萱同时转头,是陈家禧送完冯大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