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浴池内，水汽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空间。那蒸腾的雾气，使得九龙壁上的灵纹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所遮掩。
叶灵汐站在浴池旁，手中紧握着龙御卫刚刚递来的鎏金令牌。令牌上的字在水汽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朦胧，但那“夜阑侍浴”西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辨。这是楚逸尘独有的暗语，也是她进入内殿的通行证。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令牌带来的余温，微微发烫。叶灵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踩着脚下的莲花纹地砖，缓缓地走进了内殿。
内殿里，纱幔低垂，将浴池与外界隔开。透过那半透明的纱幔，叶灵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她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动静。
“逸尘？”叶灵汐轻声呼唤着，声音在这静谧的内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头上的玉簪上，灵草坠子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颤动，仿佛也在为她的紧张而不安。
浴池边缘的星轨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将那一抹银发映照得格外柔和。叶灵汐的目光穿过纱幔，落在了那道身影上。
少年帝王背对她斜倚在池边，他的宽肩窄腰在水汽中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脊骨上的星芒草纹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竟似一尊遗世独立的玉雕。
她刚要靠近，忽然被拉入水中。檀木香气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楚逸尘的指尖扣住她腰肢，琉璃色瞳孔在水汽中泛着暗潮："夫人看够了？"
"你、你没穿衣服！"叶灵汐惊呼，却被他用膝盖分开双腿，被迫在他身上。少年低头吻她，舌尖卷走她唇间的惊喘，手掌顺着她湿透的衣襟向上攀爬，在她灵台处留下一枚星纹烙印。
"帮我洗。"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浸了蜜的刃，"累了。"
叶灵汐的指尖抵在他胸口，却触到狂乱的心跳。灵草藤蔓在水底悄悄缠上他脚踝，却被他用灵力轻轻拨开："专心些。"他抬眼望她，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她锁骨，"还是说...夫人想让我帮你洗？"
鎏金澡盆的水纹映着摇曳烛火，叶灵汐的指尖蘸着灵草香胰子，轻轻擦过他肩头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救她挡下的兽爪痕。楚逸尘忽然按住她手腕，低头吻她掌心的灵草纹："一想到药王谷那丑物曾逼你嫁给他..."
"傻瓜。"叶灵汐打断他，灵草藤蔓替他梳理湿发，"我夫君手握星渊权柄，生得芝兰玉树，又只把我放在心尖上..."她的声音忽然放软，"我怎会离开？"
楚逸尘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状，翻身将她抵在浴池边缘。星轨灯应声熄灭，唯有他眉心的王纹泛起冷光，如同一头被挑衅的困兽："再说一遍。"
"我说，"叶灵汐勾住他脖颈，主动吻去他眼底的阴鸷，"我舍不得离开你。"
水温忽然升高，叶灵汐这才惊觉楚逸尘竟用灵力将水烧得发烫。少年含住她舌尖轻轻碾磨，指尖扯落她腰间的玉带，素纱襦裙顺水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绣着星芒草的月白肚兜。
"想和我一起去药王谷？"他咬住她锁骨，声音混着水汽的灼热，"先让我尝尝...夫人的诚意。"
叶灵汐的灵草藤蔓缠上他手腕，却在触及他掌心的双剑茧时，忽然泄了气。她仰头望着穹顶的星轨壁画，感受着他从颈间一路吻到腰腹的热度，忽然轻笑："陛下这是...在用美男计？"
"夫人不喜欢？"楚逸尘抬头看她，指尖挑开她肚兜的系带，"可你的灵脉...明明在说喜欢。"他忽然将她的手腕按在水面下，鎏金澡盆中骤然浮现星轨阵，"还是说...夫人嫌弃我没情趣？"
"我没有！"叶灵汐惊呼，却在星轨阵锁住灵脉的瞬间，在他怀里。楚逸尘趁机将她的肚兜褪至腰际，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红樱，舌尖卷起一抹灵草香——那是她每日用灵草汁沐浴的缘故。
"那便好好哄我。"他咬了咬她的唇，声音低哑得像是灵蛇吐信，"让我相信...你真的舍不得离开。"
叶灵汐忽然伸手扯住他的银发，迫使他抬头看自己。水汽中，她的眼睛亮得像是缀满星芒草的湖泊，指尖轻轻划过他眉心王纹："我要你答应我，此战必平安归来。"
"好。"楚逸尘轻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但夫人要答应我...此战之后，不再离开我半步。"
灵草藤蔓与星翼在水中交缠，化作一道流光屏障。叶灵汐感觉自己被抱出浴池，落在柔软的云纹榻上。楚逸尘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却在触及她小腹时忽然放柔——那里，有他昨夜用灵力种下的星芒草种。
"疼吗？"他抬头看她，指尖凝聚的灵力轻轻拂过她因情潮泛红的肌肤。
叶灵汐摇头，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不疼。只是...别再用星轨阵锁我灵脉了。"
楚逸尘轻笑，星翼展开成血色屏障，将两人笼罩其中："那便让夫人看看...不用灵力，我如何让你求饶。"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叶灵汐蜷缩在楚逸尘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着他胸前的汗湿的银发。少年帝王闭着眼，却在她指尖划过时，忽然咬住她的指尖轻轻研磨："夫人可想好，如何哄我答应你随军？"
叶灵汐抬头，灵草藤蔓卷着他的一缕银发绕圈："若我说...用一生来哄呢？"
楚逸尘忽然睁眼，琉璃色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脸，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星芒草种在两人灵脉间轻轻震动，开出一朵极小的琉璃色花："夫人可知，帝王的贪心...是要十辈子才能填满的。"
她轻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那就用十辈子。"
鎏金殿外，灵枢街的齿轮机关发出规律的转动声，那是楚璇玑在调试新的破阵机关。溟雪的灵兽低鸣从远处传来，风逸的笑声混着熔岩短刀的清响——他们用铁血与机关守护着这方天地，而殿内，一对璧人正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即将到来的战火寒冬。
这一夜的星渊，有旖旎的情潮，亦有坚定的誓言。当楚逸尘拥着叶灵汐望向窗外的星空时，他忽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刀山火海，只要怀中的少女在，他的剑便有了方向，他的心，便有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