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鎏金殿内,青铜兽首香炉飘出袅袅檀香,楚逸尘端坐在龙椅之上,十二旒冕冠随呼吸轻晃,琉璃色瞳孔扫过殿下群臣。左侧阶下,楚璇玑斜靠在廊柱上,浅金色螺旋发辫间的齿轮发饰随动作轻响,指尖转动着一枚青铜环,正用兽语与檐角的灵雀逗趣;右侧阶前,溟雪身着玄色劲甲,赭石色披风上的百兽虚影随灵力流转,万兽调令短鞭在掌心甩出道道残影。
"启禀陛下,药王谷余孽己如数处置。"楚璇玑抬手抛起青铜环,齿轮在空中拼出"斩"字,"末将率机关队埋伏于谷口,来者三十人,生擒五人,余者皆葬入星璇绞杀阵。"他忽然轻笑,从袖口抖出半块扭曲的纹章,"这破铜烂铁,本天才顺手给熔了。"
"做得好。"楚逸尘颔首,目光转向溟雪,"御使司那边如何?"
溟雪单膝跪地,调令短鞭重重敲击地面:"己在灵矿区域部署三重灵兽防线,征调参事珞璃说服鲛人部落增派巡逻水母,情报专员祁墨破译了三封魔界密信。"她顿了顿,声音放柔,"帝后今日要去灵矿监管司,臣己安排斥候队沿途警戒。"
楚逸尘指尖着御案上的星芒草镇纸,想起昨夜叶灵汐蜷在他怀里说"想和桑榆学新的灵草阵法",忽然开口:"堂哥,劳烦你护送帝后。"
楚璇玑挑眉,齿轮发饰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弟弟何时这般客气了?"他斜睨着阶下的墨玄,狼耳少年正用兽语与鎏金横刀"沟通","不过某只孤狼若想护花,本天才倒也不介意让贤。"
墨玄的竖瞳骤然缩成针尖状,狼尾扫过地面激起灵力涟漪:"楚璇玑,管好你的齿轮。"
"好了。"楚逸尘抬手打断,唇角却含着笑意,"退朝吧。
星渊朝暮·双心同契(最终修订版)
早朝钟鸣惊破星渊雾霭时,楚逸尘己将鎏金横刀收入袖中。十二旒冕冠下,琉璃色瞳孔掠过御案上未批的《灵矿改良折》,忽然想起叶灵汐昨夜提及"灵草圃新育金盏花"时眼底的光。指尖轻挥震碎殿门,他身形如流光掠出鎏金殿,双剑——「星渊」与「流霞」在掌心凝成光刃,剑脊上的星芒草纹随灵力跃动。
灵矿监管司的灵草圃内,桑榆正用灵草藤蔓浇灌噬灵虫隔离区,忽闻头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抬眼时,楚逸尘己踏剑悬停在三丈高空,双剑交叠划出半圆光弧,将西北角枯枝堆中暴起的三道黑影尽数笼罩。
"陛下!"桑榆惊觉失礼,连忙福身。
"退下。"楚逸尘话音未落,双剑己如游龙出鞘。「星渊」剑带起琉璃色灵力风暴,斩落刺客淬毒短刀;「流霞」剑则凝出「镇」字天道文,将领头的毒针客钉在灵草架上。
叶灵汐转身时,恰好看见楚逸尘足尖点剑、凌空旋身的剪影。双剑在他手中化作流光,「星渊」主守,光刃展开如屏障挡下所有暗器;「流霞」主攻,剑尖凝聚的灵力如灵草抽芽,精准点穴制住每一名刺客。
"你是何人?"毒针客被「流霞」剑抵住咽喉,却在看见楚逸尘眉心王纹时,瞳孔骤缩成针尖状,"星渊帝王!你怎会在此..."
"本君的夫人在此,自然该来。"楚逸尘手腕翻转,双剑交叉划出「灭」字,毒针客喉间的冰蚕毒瞬间被灵力蒸发。他抬眼望向剩余刺客,双剑嗡鸣震落灵草架上的露珠,"活口,一个不留。"
叶灵汐蜷在石案后,指尖的灵草藤蔓却穿透石缝,在刺客脚边织就「迷踪草网」。她看似惶恐地攥紧衣袖,实则用灵草汁液激活土壤中的金盏花毒素——这是桑榆前日所授的「毒雾反制术」,此刻正借着楚逸尘的剑势,将刺客引入致命幻境。
"帝后小心!"墨玄的狼族步法带起冰蓝色灵纹,鎏金横刀劈开袭来的袖箭,却在触及叶灵汐腕间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琉璃色灵力。灰发少年顿觉蹊跷,抬眼却见楚逸尘双剑划出的光弧中,竟暗含与叶灵汐灵草术共振的韵律。
"护好桑榆。"楚逸尘的声音混着剑鸣,「星渊」剑突然脱手,化作光盾笼罩石案,「流霞」剑则如活物般缠住最后一名刺客脚踝,"堂哥,收网。"
楚璇玑的齿轮阵应声落下,数百枚刻着「困」字灵纹的齿轮从天而降,与叶灵汐的「迷踪草网」形成双重结界。浅金色长发的机关天才倒挂在灵草架上,冲叶灵汐比了个大拇指:"弟妹这招'草船借箭',妙啊!"
当最后一名刺客被齿轮阵锁成粽子时,楚逸尘己收剑回鞘,单膝跪在叶灵汐身前。他看似检查她是否受伤,实则用灵力扫过她灵脉,发现她竟在混战中完成了「灵草阵」与「星轨阵」的共振——这等默契,便是高阶灵师也需十年磨合。
"吓到了?"他指尖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双剑化作流光钻入袖中。
"没有。"叶灵汐轻笑,灵草藤蔓缠上他手腕,指尖凝聚的金盏花毒素在他掌心化作星芒草纹样,"陛下的双剑,比《山河赋》里写的还好看。"
楚逸尘唇角微扬,想起昨夜她缠着自己要看剑谱的模样。指尖轻捏她下巴,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夫人的灵草术...怕是早就该让堂哥他们开开眼了。"
叶灵汐耳尖发烫,却在此时听见桑榆的惊呼。抬眼望去,墨玄正用鎏金横刀挑开桑榆袖口的噬灵虫,狼族治愈灵力与桑榆的灵草汁在伤口处凝成冰晶玫瑰——那是灵族与兽族灵力共鸣的罕见景象。
"疼吗?"墨玄的声音低得反常,狼尾卷着桑榆的手腕,生怕她挣脱。
桑榆愣在原地,看着灰发少年耳尖的红晕,忽然轻笑:"原来狼族的治愈术,是薄荷味的。"
墨玄耳尖骤红,却未松开手:"以后...离毒雾远点。"
暮色浸染灵草圃时,楚璇玑正用齿轮修复灵草架,嘴里还叼着叶灵汐递来的灵草糕:"弟弟这双剑合璧的功夫,何时教教我?"
"你机关术练到第十层再说。"楚逸尘揽着叶灵汐坐在石案上,看星芒草在晚风中点点头,双剑化作流光绕着灵草圃飞舞,"或者...让桑榆用灵草给你改良机关?"
桑榆闻言抬头,灵草藤蔓恰好卷住楚璇玑掉落的齿轮:"好啊,不过要用你的机关术换我的灵草阵法。"
楚璇玑眼睛一亮,浅金色发辫随动作甩起:"成交!明日就去炼器房!"
墨玄的狼耳骤然转向声源,竖瞳中泛起微光,却在桑榆看向他时,猛地转身走向望气楼:"聒噪。"
叶灵汐看着灰发少年耳尖的红晕,轻笑出声:"墨玄倒是像极了当年的你。"
"哦?"楚逸尘挑眉,"当年的本君?"
"是啊,"她指尖拨弄他发间的星纹簪,"明明关心得要命,却偏要装出一副冷脸。"
楚逸尘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压在石案上,双剑虚影在头顶展开成星轨:"那么...夫人想让本君如何关心?"
叶灵汐耳尖通红,却在触及他眼底的戏谑时,忽然抬手环住他脖颈,灵草藤蔓缠住他手腕:"像这样..."她的声音被吻堵了回去,远处传来楚璇玑的口哨声,却被风逸的熔岩短刀拍脑袋的声音盖过。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楚逸尘抱着叶灵汐起身,看桑榆与墨玄在望气楼台阶上追逐,看楚璇玑追着风逸讨要灵草糕。他忽然觉得,这充满刀光剑影的江湖,竟因怀中的少女,而有了温柔的底色。
"逸尘,"叶灵汐忽然开口,指尖抚过他腰间的双剑穗,"以后我们的孩子,要学双剑还是灵草?"
"都学。"他轻笑,双剑虚影在指尖凝聚成小小的星轨,"但最重要的是——"他低头吻她眉心,灵力与她的灵草微光交相辉映,"要学会用剑守护所爱,用草治愈伤痕。"
这一夜的星渊,有双剑的寒光,亦有灵草的暖香。在这方被剑意与柔情浸润的土地上,故事仍在继续——关于守护,关于成长,关于那些在刀光剑影中依然温柔绽放的,双心同契的光芒。而楚逸尘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怀中的少女在,他的双剑,便永远有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