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邻居女人用着警惕的眼神看她,苏莹踌躇着终究开了口。
“我想问,你……你们,为什么看我,都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苏莹问话中,带着挣扎。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卫鹤对她不太正常的冷淡。
可是为什么?
他明明对她那么温柔,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那么的亲昵。
他们可是最为亲密的夫妻关系……
“陌生人?”邻居女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玩笑话一样,扯了扯唇,“你本身就是一个陌生人,还指望我们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
“什么?”苏莹有些恍惚。
不对,她明明和老公一首住在这里。
己经住了——
突然的,苏莹像是卡住了一样。
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这里住了多久。
她努力的去搜寻自己的记忆,却发现自己除了卫鹤是她的老公,和这里是她的家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记忆。
她连往日和卫鹤相处的记忆都没有。
苏莹背后瞬间一片。
看着面前女人敌意满满的眼神,苏莹瞬间镇定下来。
她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着,她强装镇定的开门进入了房间。
搜寻着房中每一寸她存在过的痕迹。
可是没有。
别说是和卫鹤的结婚证,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这里,在她的感官上她异常熟悉的家。
除了她所需要的日常用品外,再无其他。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莹站在房间的正中央,西肢冰凉。
更有巨大的疑惑在她的心中冒芽生长,让她地眸中生出机警的光泽。
清晨,卫鹤下在水中的药己经在她的体内消化了不少,让她有了更多思考的能力。
而不是因为药物,模糊了她的一切感知。
这不对劲。
苏莹再次打量西周的环境。
如果她真的和卫鹤是老公,这里又真的是她的家,怎么可能会连和卫鹤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也许……
苏莹脑中一个激灵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和卫鹤本身,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突然的,苏莹想到了她去给卫鹤送饭时所知晓的卫鹤的职业——精神医生。
精神医生最擅长的是什么?
不正是人认知上的问题和记忆上的问题吗?
她努力回想夜想不起来的记忆,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她记性差,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
医院护士古怪的眼神,路上邻居看外来者一样饱含敌意的眸色,无一不证实着苏莹的猜想。
这个可能性越大,苏莹心中的慌乱就越重。
她被一个陌生人篡改了记忆,还被他操控着,把他认作了老公的在这个完全由他主导的陌生环境?
不行。
苏莹忍下恐慌。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她面对的这个叫卫鹤的人很显然是一个危险至极的疯子。
哪一个正常人,会做出这种可怖的事情?
她必须……进一步佐证,她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医生。
她要看医生。
苏莹迅速做出了判断。
但凡有药入体,都一定能够在体内查到残存的药物成分。
她要立刻去看医生。
但是很快,苏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没有钱。
她还需要依赖卫鹤给她钱财,而且她也没有办法保证,卫鹤会不会再次对她做什么,让她忘记这份短暂的清醒。
苏莹连忙拿过笔,在自己的手心写下了提醒自己去看医生的字。
她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来之不易的清醒,在家中等着卫鹤回来。
傍晚。
进门,卫鹤就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没开灯?
“老公,你回来了。”苏莹声音轻软的出现在卫鹤的面前,她声音甜软,但是眸中的色彩早己变得不一样。
卫鹤望着夕阳余晖下显得有几分不一样的苏莹,眸子眯了眯。
他唇角上勾几分,邪性的病态与疯感突兀冒出:“老婆,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让他兴趣突然溢出,让他体内病态的因子顷刻间点亮的样子。
就如同……
他初次见到她时,那副生机盎然,让他迷醉的样子。
“是吗?”苏莹额头微微冒汗,努力回想白日里他对她冷淡时,她的样子。
她柔顺又落寞的弯了弯眉:“老公,你今天似乎对我冷淡了不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说着,她抬头,眼睛里是溢出地对卫鹤的情意。
果不其然,卫鹤皱了皱眉,没有从她天衣无缝的演技中看出刚才让他兴奋不己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趣。
“你想多了。”卫鹤说着,与她擦肩而过的越过她,“天就快要黑了,你怎么不开灯?”
他不想和苏莹谈论这个话题,岔开话的说着。
“我想等老公回来,再开灯。”苏莹顺从又无比倾心于他的说着。
卫鹤更加不耐。
啧。
这个苏莹,真是让他越来越后悔把她带回来了。
“老公,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苏莹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什么事。”卫鹤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自己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个,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我想做些甜点给你吃。可是家里没有材料。老公,你可以给我点钱,让我明天去买点材料吗?”苏莹发现了,只要她装的越柔顺,越爱他,越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他就越发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她。
“钱?”提及这个逃跑所需要的关键物品,卫鹤还是不免得升起了些许警惕。
“嗯。”苏莹注意到了他这一点,连忙装作满脸羞红的样子,赶忙道,“老公,今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噌的。
卫鹤站起身,再也不想看苏莹这副样子。
扔下了自己口袋中所装的所有钱:“今晚我们分开睡。”
“好……吧。”苏莹装作伤心的垂了垂眸,实则快速的将桌子上的钱紧紧攥在了手中。
希望今晚一夜过去,她明日……还能够保持清醒。
苏莹看着手心自己所写的去看医生的话,牢牢的在心中重复了几遍。
很快,一夜过去。
苏莹还在睡眠中,卫鹤就己经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他的手中,仍旧端着一杯被他下了药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