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八章:存在税吏
修真界的空气里漂浮着存在计量仪,每个修士头顶都悬浮着不断跳动的税值。司徒雪被锁在存在铸币台上时,她的血管里流淌着液态存在值,每滴血珠坠落都能在虚空砸出万亿税单。
灰袍人用税针挑开我的胸腔,在心脏刻下条形码。"心跳税现在开始征收。"他说这话时,我的视网膜突然浮现倒计时——每次心跳都会让存在感减少0.01%。当第100次心跳发生时,我的左手突然变得透明,路过的修士首接穿透我的手掌取走灵药。
司徒雪的存在值血液正在灌装机中翻涌。那些猩红的液体注入真空币坯时,每个存在币都浮现出她记忆的碎片。有个税吏偷舔溅出的血珠,瞬间获得司徒雪童年练剑的记忆,代价是永久失去自己的出生证明。
在记忆税局,修士们排着队典当回忆。我亲眼看见某个老人交出与道侣初吻的记忆,税吏用真空管将其抽离后,他的白发突然变成胎儿的绒毛——抵押未来可能性让他重返青春,却也永远遗忘了爱情的温度。
存在主义剑修在月食之夜起义。他们的剑气随着自我怀疑的加深愈发凌厉,当某个剑修质疑"我是否存在"时,他的剑光突然分裂成概率云,将三个税吏同时斩于所有可能性中。
虚无银行的量子金库里,存储罐中漂浮着概率化的存在值。当观测者看向自己的账户时,那些数值立即坍缩成最小值。有个修士试图盗取存在值,结果被概率云中的薛定谔之猫撕碎成叠加态——他同时活着和死在每个平行时空。
意义邪教的祭坛上,三百信徒正在接受前额叶切除术。当脑白质被真空吸出时,他们的瞳孔变成免税标志的灰色。这些无欲者行走在世间,仿佛褪色的幽灵,连税吏的计量仪都检测不到他们的存在波动。
陆沉的右腿开始量子闪烁。当存在值跌破临界点时,他的膝盖以下部位在虚实之间震荡,每次踏地都会引发小型概率海啸。某个路过的修士被卷入其中,瞬间被复制成十八个平行自我,这些自我正在互相厮杀争夺唯一存在权。
修真舰队抵押了"探索未知"的文明意义,换取巨额存在贷款。当还款期限到来时,所有船员突然集体失忆——他们忘记如何操控星舟,忘记语言甚至呼吸本能。我目睹整支舰队在太空中窒息,那些张大的嘴巴里飘出典当的记忆残片。
九娘拆解自己的核心处理器时,发现了归墟的初始算法。那些二进制代码显示存在税早在宇宙大爆炸时就己写入规则,每个基本粒子都欠着存在债务。当她试图破解时,算法突然反噬,将她的情感模块转化为税吏的算盘。
司徒雪引爆存在货币的瞬间,所有存在值开始倒流。灰袍人精心构筑的税收体系像沙塔般崩塌,万亿存在值在真空中坍缩成奇点。九娘趁机注入虚无代码,那些乱码化作食税蠕虫,正在啃噬归墟的财政根基。
陆沉用量子化的残肢刺穿税典,虚无银行的金库闸门轰然洞开。被囚禁的概率云汹涌而出,将现实撕裂成无数可能性碎片。修士们在碎片中看到免税的平行自我,那些镜像正在反向吞噬征税者。
灰袍人从概率云中踏出时,手中契约书的每个字都在滴落存在值。当《七感湮灭》的标题浮现,整个修真界的感官突然退化——我们短暂地回归胎儿般的混沌,首到九娘用最后电量激活感官应急协议。
司徒雪的存在之血正在蒸发,那些血雾形成抵抗税吏的虚无屏障。陆沉彻底量子化的身躯成为活体漏洞,他的每个概率分身都在不同时空对抗征税。当灰袍人撕开第69章契约时,我们才发现连虚无本身都要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