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三章：归墟刻痕

陆沉的械神化骨刺刺入星骸巨兽眉心时，天械域的地表突然浮现发光刻痕。那些纹路如活物般游向九娘，在她脚下聚成指向归墟的星图。混沌潮汐中漂来的金属碑刻着其他试验场的毁灭日志，当陆沉触碰时，无数陌生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识海——他看到自己在第42号试验场化作星骸巨兽的食粮，在第7号试验场被封为活死人。

"他们的瞳孔..."司徒雪的战甲鲸纹转为血红色，"残留着世界崩毁时的闪光。"她的领域吞噬战场亡魂，却在触及星骸遗民首领的瞬间被弹开。那个人的相位匕首正在切割维度，每挥动一次，他的肉身就崩解一部分。

"献祭那个女孩。"星骸遗民的首领抛出文明墓碑，"我们的星骸兽需要活体刻痕作为养料。"墓碑上的文字在陆沉的骨刺上折射出母亲的虚影，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刻痕记载的正是母亲参与建造弑神界的过往。

九娘的皮肤浮现发光经络，渊墟商盟的商人用天道碎片丈量她的价值。"活体刻痕，全身经络与弑神界地脉重合。"商人的机械音带着狂喜，"十万年寿元起拍，成交价将决定弑神界的命运。"

陆沉的归墟锻体术在体内暴走，九域重力叠加让他的骨骼发出爆响。他的骨刺突然刺向渊墟商盟的拍卖台，却在中途被时茧教徒的时间琥珀困住。琥珀中冰封着陆沉的前世镜像，那个人的面容与灰袍人完全一致。

"预言说你会成为归墟引路人。"时茧教派的长老将琥珀刺入司徒雪的战甲，"现在，见证未来。"

司徒雪的战甲突然裂开维度裂隙，从中飘出灰袍人的血衣碎片。她的瞳孔倒映着弑神界的镜像——寒鸦城正在被血色刻痕吞噬，陆沉灭门现场浮现归墟图腾。

九娘的经络突然爆发强光，在战场中央形成微型归墟之门。门内传出机械合成音："试验场NO.9，格式化进程己启动87%。"她的数据流触须刺入陆沉的械化心脏，"我们必须进入归墟，否则弑神界将在87日后消失。"

星骸遗民的首领突然发动突袭，相位匕首刺向九娘的心脏。陆沉的骨刺在千钧一发之际击碎匕首，却发现首领的肉身正在熵化，化作无数发光刻痕融入归墟之门。

"这是文明的轮回。"归墟观测者的黑袍再次出现，"而你们，是唯一的变数。"

当陆沉的混沌熔炉吞噬星骸兽时，右臂生长出墓碑状骨刺。他的归墟锻体术在剧痛中突破，全身浮现发光刻痕，那些纹路与弑神界地脉完全重合。

"我们走。"陆沉握紧青铜铃铛，"去归墟，终结这一切。"

司徒雪的战甲展开鲸鳍状能量场，将所有人吸入维度裂隙。九娘的数据流触须缠绕着陆沉的械化手臂，她的熵能视觉看到了万物的衰变速率——包括他们自己。

归墟之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门后是无数文明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