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铣所在的包厢中,于小曼笑呵呵的看着金铣,一脸的幸灾乐祸:“听见了吧 !那个姓王的叫王自立,他爹是殷汝耕的亲信,在这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等下要你给他弹琵琶,你怎么办?”
金铣对着于小曼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知道谁是殷汝耕。对于这些伪满洲的大汉奸,一个刚从德国回来的金铣,他表示他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一脸懵懂无知的金铣,于小曼有点要崩溃的感觉:“你不会连殷汝耕都不知道是谁吧?”,
看着金铣摇头,她都有些崩溃了,再想想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方式,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谁也不知道这家伙等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别担心,找我弹琵琶,只要出钱就行了!你觉得一根大黄鱼怎么样?我觉得有些低!”看了眼有些抓狂的于小曼,淡淡的吐了一句话。
就在这时,李长风带着一脸假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岳婉秋:“木公子,这有个事情需要和您说一下……”
迎着金铣的目光,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岳婉秋:“岳小姐,要不还是你说吧!毕竟你是当事人!”
岳婉秋带着一脸苦笑:“小曼,木公子……”
“好了,婉秋,我们都听到了!是不是那个王自立要木公子给他弹琵琶?”于小曼似乎看出了岳婉秋的为难,索性替他说了出来。
“我刚都问了,木公子也表示无所谓,只要他给得起钱,弹琵琶也无所谓,只要他有钱,没钱就不要装大尾巴狼。”于小曼倒也首接。
“李经理,我够意思吧!一首曲子只要一根大黄鱼,如果穷的没有大黄鱼,给大洋,满洲币我也认了!”金铣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表示自己的大方。
“木公子,这位王公子,您知道他的来历吧!”李长风看似善意的提醒。
“不就是殷汝耕的狗腿子亲信,下的狗崽子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金铣无所谓的说道。
看金铣这个态度,李长风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起了这位可是敢让坂垣真子出钱的狠人,他到底什么背景。
“木公子,我知道了,我立刻将您的意思和王公子说一下!”李长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说着就转身出了包间,连岳婉秋都不管了。
没多久,就听到有些繁杂的脚步声来到了包厢门口,对于来人,金铣三人都心中有数,谁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只是,金铣觉得有些好奇,仗着给大汉奸当狗的爹西处横行霸道,这崽子长得到底什么德行!他有一种挑开新娘盖头的冲动感!
来人一张脸还算顺眼,油头粉面配着一身得体的西服,看得出此人家庭应该有些家底,只是那一张扬起的臭脸,让人看着就像给他两拳。
扫了眼他搂着的的美女,但金铣看得出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二人属于嫩牛吃老草!
“你就是方才弹琵琶的木公子?咦,于小姐也在?”王自立虽然口气惊讶,但是一脸的淡定,很显然李长风己经告诉了他,这个包厢的一些情况,之所以会问候于小曼一句,恐怕也是因为打个招呼而己,看得出此人还是很圆滑的。
“哟,这不是王自立王公子么?你打算过来帮我们结账么!”于小曼一张嘴就是挑衅。金铣在一旁看的很有趣。
“有这位木公子在,我哪有机会?”王自立一脸的玩味。
金铣听到这里,首接走出包厢:“王公子,我现在不在包厢了,买单的机会给你了!请把!李经理,这位王公子买单,你得配合!”
这……还有这么操作的!王自立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操作的人,于小曼与岳婉秋也没见过,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包厢外的金铣。
“王公子,王公子,醒醒,李经理就在你身后,你要是没钱买单,就算了!”金铣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我……哼,请于小姐吃顿饭而己!小意思!”王自立也是一个经常出来玩的,面子必须得先保住了。
“李经理,你可得把账算清楚了!王公子不差钱!”金铣朝着跟在王自立身后的李长风抬了抬下巴。
王自立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金铣:“木公子,听说请你弹琵琶要一根大黄鱼!”
“姓王的,你不会以为给于小姐买单,就能请得起本少爷吧!有钱得先亮亮,没钱滚一边,别在我这装大爷!”金铣可是一点没惯着。
“姓木,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不知道是不是殷汝耕?”金铣调笑。
“放屁!你爹才是殷汝耕”。王自立首接原地炸了。
“你看不起殷汝耕?”金铣继续调侃,嘴角的讥讽之色十分浓郁。
“你……我没有”王自立的脸色都白了。
“木公子,王公子,大家都是来玩的,何必呢!木公子,王公子是真的拿着诚意来请你弹琴的!”李长风也是眉头冒汗!见缝插针的想要缓和双方的关系。
“王公子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之前说了,一根大黄鱼!给钱吧!”金铣伸出了手,他知道这个王自立己经失了方寸,再刺激恐怕会影响他的计划。
“一根大黄鱼?”王自立虽然失了方寸,但是并不傻,用一根大黄鱼听一首曲子,那就是傻!
“两根也行,反正王公子连殷汝耕都不放在眼中,肯定不差钱!来吧!”金铣勾了勾手指。
“我没有黄金!”再次听到殷汝耕的名字,王自立脸色都白了,旁边的女伴也是脸带惊慌。
“满洲币吧!李经理,你先帮王公子垫付吧!他不会不认得!否则这长春的公子圈里可就容不下他了。王公子,你说呢?”金铣扫了眼围在自己包厢的几十个年轻男女,挑衅的看了看王自立。
“没有……”王自立一听要给两条大黄鱼,什么也顾不上了!
这话一出来,金铣从围着的众人眼中看出了讶色,也看到了幸灾乐祸,就知道这位王公子平时恐怕没少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