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吉尔斯毫无收获,厄斯金并不生气,因为牵扯到外交的事情,不管是学校还是警局中的工作人员,肯定是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所以,他不仅没有怪罪对方,还安慰了比尔斯一番,他还告诉对方不要气馁,这次他们的收获极大,想来距离成功己经不远了。
其实在厄斯金的心中,他十分好奇这个逃跑的实验品现在是什么状态,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活着,状态又是怎么样的?是变成超级士兵了?还是变成一个神志痴呆的废物?
…………
满洲日军总司令部,近卫相田放下手中的电话,眉宇间有一抹散不去的愁绪。
“叮铃铃”又是一阵电话的响声,一身和服的日本女子跪在那里将电话接了起来“么西么西,这里是近卫大佐府邸……嗯,稍等。”
“大佐,是火车站的赤木秋野队长,他说有光子的消息。”
近卫相田接过电话:“赤木队长,你有光子的消息?”
放下电话,他眼中闪过追忆之色:“梅子,你有多久没见过光子了?”
“回大佐阁下,我在去年来的满洲,来之前我和光子在樱花节一起吃了寿司。”
“梅子,跟你说了几遍了,以后在没有外人在,你就喊我叔叔。”
看到梅子为温顺的点点头,近卫相田微笑着问道:“梅子,你们一首都是好姐妹,她有没有给你讲过大学的事情?”
“呵呵,讲过一些。”
“那她有没有讲过一个名叫金铣的中国人?”
“相田叔叔,光子的确讲到过,这个叫做金铣的人在德国帮助过她,光子对他很有好感,只不过金铣似乎并没有接触光子的打算,总是在远离她。”
“哦!看来事情有变化了呢!方才秋野队长,说光子教他说日语,他教光子说中文。”近卫相田的脸上一首带着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相田叔叔,您是反对光子与此人走近,需要我去劝解光子么?还是将这人处理掉?”
“不用,我很快就要回日本了,你也会跟我一起回去,我们就会与她相见。对了,你等下去做两件事,一是让沪市那边的人,查一下金铣的情况,再问一下德国那边的外交部,洛克大学之中是否发生了与华夏或者日本相关的事情,告诉外交部的官员我很挂念光子,让他们告诉光子,今天夏天务必 回来一趟。”
“好的,相田叔叔,我能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回去么?”
“是国内的主战派,他们说我的做法太过保守,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想要对华夏施展全方位的攻击,进而占领华夏全境。”
“相田叔叔,你把满洲国治理的这么好,您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占领更多的领土呢?”
“哈哈,看来梅子也是一个好战派呢!不是不想,而是比较清楚我们的国力,根本无法支撑这场战争,即使满洲在这几年里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金钱和武器,即使算上新占领地区的经济支持,但是想要支撑全部的战争,却是不大可能。”
看着梅子一脸不解的样子,近卫相田摇头失笑,不过还是说道:“梅子,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你只能爬一千米的高山,而现在却要你爬五千米的高,你能么?你努把力,或许能坚持两千米,剩下的三千米你爬?还是不爬?不爬就会前功尽弃损失惨重。爬的话,你己经无力,看不到未来,你该怎么选?”
一场战争包含太多的东西,不仅有钱粮弹药,还有战俘的处理,占领区的安抚工作等等,岂是一言能讲明白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
近卫相田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看来自己的心态失衡的有些严重:“梅子,我累了,你去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吧!还有我们的谈话不要泄露出去。”
“相田叔叔,我知道的。”梅子立刻躬身答道。
…………
此时,火车之上,车厢中的金铣,并没有躺平,而是在反复训练着刚学习的基础动作,赵西时不时在旁边指点着。
倒不是因为他悟了,或者是赵西教导有方。是因为他怕死,是赵铁脑海中的记忆让他知道,未来的世界有多混乱,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有活下去的希望。
“赵叔,大概还有几天到铁岭。”两只手一起剥生鸡蛋的金铣,并没有让嘴闲着。
“快了,如果顺利的话,明晚就到了。”赵西双眼恍惚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树林在黑夜中显得静谧深邃。
“蹬噔”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车顶响起。若不是赵西二人感官远胜普通人,在火车哐当哐当的掩盖下,根本发现不了。
“赵叔,咱们的车厢距离火车仓库应该足够远吧,我可不希望惹麻烦。”金铣压低声音,继续剥着生鸡蛋。
“呵呵,是挺远,我记得隔壁就是”赵西有些无奈的摸了一下额头。
“要不要去凑个热闹,这事情发生之后,肯定要搜咱们的车厢,你的箱子中还有不少大洋和金条吧”金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赵西闻言,双眼立刻睁大,对着车顶敲了十五下,金铣却听出其中的不一样,那是七重八轻。
几秒钟过后,车顶上传来两重一轻的敲击声。
随后,赵西打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身进来。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来人用一块黑布遮着嘴巴,看不清他的脸,浑身上下包着厚厚的兽皮,但一双眼睛极为明亮,却在看到赵西的时候,双眼不经意的微眯了一下,还朝着被衣袖遮盖的手腕处扫了一眼。
“我们只是路过,并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你要抢鬼子火车上的东西话,我们势必会受到牵连。”赵西抱了抱拳,对于蒙面人眼神的动作他示若未见,还将双手从衣袖中露了出来。
那人扫了眼刚剥好将鸡蛋剥完的金铣,瞳孔若缩了缩,剥生鸡蛋他也会,可是双手同时剥,还能同时完成,他可没见过谁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