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家的权势,他舍弃不得。
“王妃!”萧瑜侧脸看向付诗,眉头紧皱,“你也太不知分寸了!”
付诗立刻垂头低眉,语气比在中堂时软了不知道多少,“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不知安歌她有伤。”
“没伤就能一直跪着吗?你身为一家主母,对儿媳如此刻薄,就因为延青不是你亲生?”
付诗面上无辜,“妾身一直都将沐冉和延青看做自己的孩子,没有半分苛待啊。”
萧延青心里冷笑,这付诗撒谎功力确也一流。
许长歌瞧不上付诗这拙劣的表演,假咳几声,缓缓道:“父王,不要怪母妃,只怪安歌自己身体太差了。”
付诗眉头微蹙,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
“安歌心里清楚,母妃让安歌一直跪着,是为了让安歌懂规矩。”许长歌咬了咬唇,一滴如珍珠般的眼泪就从眼角落下来,“母妃,请不要埋怨安歌,待安歌身体好些了之后,一定去找母妃赔罪,好好学习规矩,跪到母妃满意。”
许长歌这张嘴倒是真能说啊,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塑造的乖巧懂事,反而让付诗成了众矢之的。
“你……”付诗看萧瑜给了自己一个冷眼,瞬间说不出话。
许长歌心里止不住笑,小样,还想让我当众难堪?
新媳敬茶跪晕这样的消息若是不胫而走,我看你要如何自处,你就好好贴着这恶婆婆的标签吧你。
不是爱喝茶嘛,我这盏小绿茶,够不够味儿啊!
“都是我的错。”许长歌不住抽泣,给萧延青都看懵了,只能配合着拍拍她的肩。
萧瑜有些慌乱,生怕她哭的太用力又晕过去,“不是你的错,孩子,这不怪你。”
“王妃,你如此不疼惜孩子,罚你思过半月,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萧瑜也还顾及夫妻情面,只要能在许府面前说得过去就好,心里并不想重罚付诗。
“是,妾身领罚。”付诗不甘,看来还是低估许长歌了,没想到王爷如此重视她。当然,付诗很清楚这是因为许长歌背后有许家撑腰。
许长歌假情假意道:“父王,真的不要责罚母妃,这不合规矩。”
“本王意已决,定会给你个交代。”
“延青,好好照顾安歌,既然安歌身体不适,那近期便不用去请王妃早安了,留在栖子堂好好休息。”萧瑜不便久留,也不想再周旋于这婆媳之间,“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理,等下会命管事送些补药过来。”
“谢父王。”萧延青和许长歌异口同声,“恭送父王,母妃。”
待悦椿回报王爷王妃已经出了栖子堂,他们才放肆大笑。
“真有你的。”萧延青还是第一次见付诗放下她那居高自傲的姿态。
“不过,我们这算是跟她结仇了吧。”许长歌心里虽然爽了,但还是怕她以后要弄自己啊,而且无缘无故把萧延青给扯进来,风险很大。
萧延青面色突然阴沉,眼中有恨似星火一般顷刻燎原,霎时间又燃烧殆尽。许长歌第一次觉得他的眸深似海,声音也深沉,“我本就跟她有仇。”
本是三伏天,却让许长歌感到有些刺骨的寒。
这番模样,看来得是深仇大恨,难道是关于萧延青那早就过世的母亲?
见萧延青如此沉痛,她也不好问他。
想到这,许长歌立马用意识呼唤小桶,“小桶,有没有关于萧延青母亲的信息。”
小桶思索了片刻,回道:“萧延青本就是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配角,他早逝的母亲也是作者随手一写,凑字数的,没有有用的信息啊。”
就算没有证实,许长歌对自己的猜想也有七八成把握。既然这是萧延青的心结,那定然是要好好查清楚的。
萧延青薄唇微启,欲言又止,最后想清楚:这是自己的仇恨,不必让她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