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司墨染离席,众将士渐渐散去,来的女子也全部都赶入军妓帐中,暮倾城小心翼翼的跟在司墨染的身后。
回到主账军营中,司墨染坐在主座上,眸光凌厉的看着暮倾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因何入军营,为何懂的药材相克的道理!”
暮倾城不敢隐瞒,她知道她就算隐瞒也隐瞒不住,因为她是要回京城的,到时候稍微一调查就会知道她的身份。
于是她硬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美目生出了雾气,看起来尤为的可怜:“我叫暮倾城,京城慕承运的庶女,我父亲让我嫁给郎有平,我不愿意,就偷跑出来了,谁知道迷路,碰上你们的士兵,直接被抓了起来,送到了这里!”
“我?”司墨染皱着眉头,这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这称呼着实不尊敬,不应该自称奴婢么?
“什么?”暮倾城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语句中的毛病,连忙改口:“不是我,是奴婢,奴婢叫暮倾城。”
“你刚刚说你是被士兵抓过来的?军妓营中不都是犯了事抄家贬入奴籍的女子吗?”司墨染问出问题所在。
一想到军妓帐中那些女人的凄惨模样,暮倾城眼中真的泛起了泪光:“她们当中有些人的确是被贬的奴籍女子,可是有些人就是良家妇女,被你们的士兵给随意抓来的,就算是奴籍女子,她们注定就低人一等吗?她们就注定可以让你们糟蹋吗?”
司墨染听着她的控诉,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军妓帐中的事情他知情,虽然他不喜这种做法,但是这也是默许的,行军打仗那可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每个人高度紧张,压力非常大!所以肯定需要释放压力。
暮倾城还想说着什么,却见司墨染的侍卫汤臣面色焦急的拿着信件走了进来,他正想要报告,看见暮倾城在里面,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司墨染对暮倾城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暮倾城松了一口气,退出军帐,她刚刚也害怕,觉得自己多嘴了,这里比不得现代,没有平等概念一说,万一惹恼了这个人,在把她送回军妓帐可就惨了。
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在军帐外守候,隐约可以听见里面谈话的内容。
“王爷,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太后病重,怕是不行了。”汤臣声音带有一丝焦急和痛心。
军帐之中寂静了半刻,随即传来司墨染略微颤抖的声音:“汤臣,你去传令,本王先带一队人马立即动身回京,军营这边让张将军暂代本王管理,随时听候本王的命令。”
“王爷,现在回去,恐怕...”汤臣有意想要阻止,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墨染给打断。
“我不管他们要干什么,现在我必须要回去!”司墨染语气坚决,不容任何人质疑。
“好,属下这就去备马!”
汤臣退下,暮倾城进账,司墨染沉声吩咐:“给我收拾几件衣裳。”
“王爷这是要回京吗?”暮倾城问道。
司墨染心情不好,凛冽的眸子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没有回话,暮倾城知道,如果他要回京的话,这就是她自救唯一的机会,必须要跟着他回京。
否则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暮倾城一边收拾衣衫,一边问道:“王爷要是回京,一定要把奴婢带着,你也知道,沙丘将军对奴婢什么意思,只怕王爷在回来的时候,奴婢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他不敢!”司墨染冷冷的回道。
“他若是敢呢?王爷会为了我这一条命去杀了将军吗?”暮倾城反问道。
司墨染本就着急,现在一点也不想和暮倾城扯皮,面色不快的问道:“你会骑马吗?”
若是她回不会,那便有理由不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