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病倒

不知过了多久,电车沿着轨道平稳地行驶着,发出有节奏的 “哐当” 声,宛如一首舒缓的摇篮曲,悠悠地在车厢内回荡。

悠里靠在窗边,奔波了一整天的她,渐渐被这平稳的节奏所影响,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和日富美一起逛佩洛洛周边发售现场的欢乐时光。现场热闹非凡,五彩斑斓的周边摆满了各个摊位,灯光闪烁,人来人往,热闹的交谈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日富美兴奋地从摊位上拿起一个佩洛洛玩偶,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凑近悠里笑着问:“悠里,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悠里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用力地点点头,笑声清脆悦耳,两人的笑声在拥挤的人群中回荡,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当电车缓缓驶入目标地点时,悠里被手机突如其来的震动声猛地从美梦中拽了出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一时间仿佛还置身于刚才的梦境之中,脑海中依旧残留着和日富美嬉笑的画面。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已清醒过来,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一丝困惑和疲惫。

“已经到了吗?” 悠里轻声呢喃着,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与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支撑的骨架,软绵绵地靠在座位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迟缓无比。她艰难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扶着座位的扶手,一点点向前挪动。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重的沙袋,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阻碍着她的行动。

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最终在车门关闭指示灯亮起的前一刻,她拼尽全力,脚步踉跄地艰难走出了车站。

当注意力逐渐回归到身体上时,来自身体各处的刺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疯狂地攻击着她的神经。

之前与正义实现部冲突留下的伤口,在这一天的奔波后,仿佛被重新点燃,此刻愈发疼痛难忍。那些伤口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她的身体上肆虐,她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五官都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得早点回去休息了,晚餐随便应付一下吧。” 悠里心里这么想着,拖着仿佛灌了铅的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已回到家,瘫倒在柔软沙发上的画面,那是她此刻最渴望的休憩之所。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沙发的柔软,想象着自已能在上面好好放松一下,将所有的疲惫都抛诸脑后,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了她的脸庞上,那冰凉的触感如同一把尖锐的针,猛地刺醒了她。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原本还算明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密布,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铅板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细密的雨丝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无数冰冷的丝线,打在她的身上,寒意逐渐渗透进她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双手抱紧自已的肩膀,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这种地方还会下雨?坏了,这么下去我会感冒的,得快点走,但……真的好累,走不动了。” 悠里的体力逐渐见底,虚弱感如影随形,如同一只无形的手,逐渐将她对身体的控制权一点点剥夺。她的脚步越来越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进行一场殊死抗争,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终于,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汹涌的海浪般袭来后,她整个人一软,直直地朝着地面栽了下去,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但在脸即将触碰到地面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力道从脖颈处传来,冥冥中好像有人拉住了自已。

“悠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是伤。” 芹香的声音从耳旁传来,那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仿佛带着无尽的惊恐。

可现在的悠里已然没有了丝毫力气去回应,她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整个人直接昏迷了过去,任由芹香在身旁焦急地呼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说来也巧,今天芹香去做兼职,负责派送传单。幸运的是,当天的传单派送量并不多,她手脚麻利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像一只灵动的燕子,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

她的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每到一个地方,就迅速地将传单递到人们手中,很快就完成了任务。领到日薪后,她满心欢喜,脚步轻快地朝着电车站走去,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回家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或许还能看几集喜欢的动漫,嘴角时不时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想象着自已窝在温暖的沙发里,吃着美味的零食,看着精彩的动漫,心中满是期待,甚至还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刚一下电车,她的好心情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小雨打得七零八落。天空中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不断飘落,打在身上凉飕飕的,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直达骨髓。

芹香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看着周围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便迅速把校服脱了下来,披在身上当做雨衣凑合着用。在雨中狂奔起来,雨水溅湿了她的鞋子和裤脚,冰冷的感觉顺着腿部蔓延而上,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刀,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只能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拼命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

在蒙蒙细雨中,尽管芹香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悠里的身影。她刚想上前打招呼,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还没等她喊出声,就看到悠里的光环突然消失,整个人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芹香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担忧,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发出一声惊呼,顾不上其他的了,拼命朝着悠里跑去,脚下溅起大片水花。

她的头发彻底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在悠里倒地的前一刻,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了悠里,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但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悠里。

芹香一咬牙,全然不顾自已会被雨淋成落汤鸡。她费力地将悠里的胳膊搭在自已肩膀上,用尽全身力气,搀扶着悠里,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自已家的方向赶去。

雨水如注,打在她们身上,芹香的衣服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笨拙而艰难,仿佛身上被裹了一层厚重的湿布。

她的头发被雨水淋得乱糟糟的,一缕缕地粘在满是雨水的脸颊上,遮住了她焦急的视线,她只能不断地甩头,试图看清前方的路,每甩一次头,都有不少雨水飞溅出去。

她的双脚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艰难地挪动,每走一步都溅起大片水花,鞋子里早已灌满了水,发出 “噗嗤噗嗤” 的声响。

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尽管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疲惫侵蚀着她的身体,但她的脚步从未停下。

一路上,芹香不停地轻声呼唤着悠里的名字,试图唤醒她:“悠里,你醒醒啊,马上就到了,坚持住!”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和疲惫而微微颤抖,在风雨的呼啸声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悠里的脸颊,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两人沉重的脚步。

突然,芹香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她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抱紧悠里,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嘴里念叨着:“不行,我绝对不能摔倒,悠里还指望我呢。” 那一刻,恐惧和坚定在她心中激烈地交织,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冷汗从额头冒出,与雨水混在一起。

她深知自已不能有丝毫闪失,悠里的生命此刻全系在她的身上,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步伐,继续艰难地向前走去。

终于,在一番艰难的跋涉后,芹香带着悠里来到了家门口。一路上的风雨让芹香的体力几近透支,双手早已冻得麻木,失去了往日的灵活。她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那把小小的钥匙此刻却像是有千斤重,在她颤抖的手中显得如此沉重。她的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试了一次又一次,钥匙总是在锁孔边缘打转,难以准确插入。

雨水顺着她的手臂不断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的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珠与雨水混杂在一起,顺着脸颊滚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再次尝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紧紧盯着锁孔,终于,钥匙准确地插进了锁孔,伴随着 “咔哒” 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她长舒一口气,双臂紧紧环着悠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进屋内,一推开门,屋内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家独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可这股暖意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内心深处如乌云般厚重的紧张与担忧。

关上大门后,眼睛一直盯着悠里,生怕她有任何不适。她轻轻将悠里放在沙发上,悠里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瞬间映入眼帘,这一幕让芹香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芹香心急如焚,脚下像生了风一般迅速冲进卫生间。她的目光在置物架上快速扫过,急切地寻找着毛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毛巾,毛巾在哪里?” 终于,她一把抓起毛巾,完全顾不上自已还在淌水的衣服,水珠不断从她身上落下,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洼。她又快步跑回沙发旁,半跪在沙发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悠里的脸颊。

她的目光在悠里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好转的迹象。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拨开悠里脸上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的头发,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此时的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又陷入了对悠里伤势的深深担忧之中。她缓缓俯身,膝盖轻轻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悠里,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悠里,振作一点。” 芹香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担忧,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的手轻轻抚过悠里的脸颊,像是在传递着自已的力量,希望能唤醒昏迷中的悠里。

擦去脸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地帮悠里褪去护甲,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谨慎,眼睛紧盯着悠里的脸,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生怕弄疼昏迷中的悠里。褪去护甲后,她轻轻摘下护目,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此时,悠里身上那些早已被雨水打湿的绷带映入芹香眼帘。芹香心里一紧,她太清楚湿绷带极有可能引发感染,必须尽快处理。她咬了咬嘴唇,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然后开始慢慢解开那些湿漉漉的绷带。绷带与伤口轻微粘连,当芹香轻轻扯动绷带时,悠里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没有血色。

芹香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愧疚,她轻声说着:“对不起,悠里,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她的手也因为紧张和心疼而微微颤抖。而绷带下面先前被霰弹所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口触目惊心,那些伤口像是狰狞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

这些都是悠里一开始过于保守的态度所导致,这一幕让芹香的心像被刀绞一般,一阵剧痛袭来。她的眼眶再次泛红,“对不起,悠里,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她轻声说着,继续为悠里处理伤口。随后芹香触碰了一下悠里的额头,指尖刚一触碰到,她就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悠里的额头烫得吓人,这是发高烧的症状。

处理完绷带,芹香一刻也不敢耽搁。她心急如焚,双手颤抖着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慌乱地快速滑动,因为紧张和焦急,她的指尖完全不听使唤,好几次都点错了位置,不是误触了广告,就是不小心返回了主界面。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视线,她赶忙用手背胡乱地擦去,却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打开了陌陌的对策委员会群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发送了一条消息:[大家有谁现在有空吗?] 发送完毕,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一秒、两秒……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她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紧张。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屏幕上敲击着,仿佛这样能缓解她内心的焦虑。

终于,屏幕上弹出了白子的回复:[怎么了?] 看到消息的瞬间,芹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开始打字,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是用尽全力按下每一个字母,快速地将悠里的情况描述了一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早上悠里还好好的,傍晚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全身都是伤,现在额头发着高烧。]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白子的任何回复。

群组里安静了片刻,正当芹香满心焦虑,担心没人回应时,平常基本不会发消息的星野突然冒了个泡:[你的意思是,悠里妹妹被打伤了吗......] 星野的消息让芹香的心里又是一揪,她再次快速回复:[具体情况还得等悠里醒过来才知道,不过我家已经没有退烧药和消炎药了。]屏幕的亮光映照着她满是担忧的脸,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终于,白子的消息再次传来:“稍等,我马上过来。” 看到这条消息,芹香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沙发上昏迷的悠里,轻声说道:“悠里,白子前辈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说着。

“芹香?” 悠里的意识在混沌中渐渐苏醒过来,她只觉得大脑像是被灌满了铅,沉甸甸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睁开一条缝。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软得像一滩泥,连动一根手指都万分艰难,活脱脱像个毫无力气的软体动物。

“啊!悠里你醒了!太好了。” 芹香原本一直守在沙发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悠里,此刻听到悠里的声音,惊喜地叫出声来。她迅速凑近,脸上满是喜悦,眼眶里却还残留着担忧的泪花,她紧紧握住悠里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悠里就会再次消失。

“我这是在哪?” 悠里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的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迷茫,四处张望着,试图弄清楚自已的处境,目光在陌生的房间里游移,最后落在芹香满是关切的脸上。

“你现在在我家,真是的,明明是去和朋友玩,怎么把自已弄成这个样子了!吓坏我了!” 芹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悠里的手,语气里既有心疼,又带着一丝嗔怪。她回想起发现悠里时那副惨状,仍是心有余悸,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神情。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悠里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小得如同蚊蝇,眼中满是愧疚,她知道自已的状况让芹香担心了,虚弱地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丝微笑安慰芹香。

“没事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芹香连忙安慰道,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紧紧盯着悠里,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仔细观察着悠里的每一个反应。

“软绵绵的,好晕,好痛。” 悠里眉头紧皱,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额头又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芹香赶忙说道:“你先躺好,我去开门,应该是白子他们来了。” 芹香快速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白子、星野和野宫都站在门外,一旁放置着三人的雨伞。

白子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神色匆匆,额头上还带着赶路后的汗珠;星野一脸担忧,眼神急切地往屋里张望,双脚不停地在原地挪动;野宫则微微皱着眉头,手里还提着一袋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神色中满是关切。

“快进来,悠里刚醒。” 芹香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迎进屋里。

白子快步走到沙发旁,蹲下身子,打开医药箱,快速拿出体温计,轻轻插入悠里腋下,温柔说道:“悠里,别担心,夹好体温计,很快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白子的声音沉稳而温柔,试图安抚悠里的情绪。

野宫紧跟在白子身后,看着悠里虚弱的样子,心疼地说:“悠里亲,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呀,疼不疼啊?” 她微微弯下腰,凑近悠里,脸上写满了心疼。

说着野宫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也走了过来,轻声对着芹香说道:“我带了些熬好的粥,等会儿悠里要是能吃,多少吃一点。” 说着,她打开袋子,拿出保温盒,里面的热气腾腾升起,给略显压抑的房间添了一丝温暖。

过了一会儿,白子取出体温计,眉头瞬间皱成了 “川” 字,凝重地说:“高烧,将近39度。” 说着,他迅速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消炎药,倒了一杯温水,扶起悠里,耐心哄着:“悠里,来,把药吃了,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悠里虚弱地点点头,艰难地把药咽下。

星野看着悠里那略显破烂的袖口,瞥了一眼一旁散落的绷带上面还有着一丝血迹,走进一步还能清晰看到手臂上的淤青和几处伤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