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碎片

夕阳的余晖宛如一位技艺高超却又略带落寞的画师,用它那昏黄的笔触,给这片满是破败景象的烂尾楼区轻轻蒙上了一层滤镜。原本灰暗的残垣断壁,此刻像是被岁月这位吝啬的金匠,勉强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可那荒芜与落寞却依旧如同顽固的底色,怎么也掩盖不住。风时不时地穿梭其间,宛如一个流浪的过客,裹挟着地上的沙尘,在半空肆意地打着旋儿,发出 “沙沙” 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这片废弃之地无奈的低吟,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衰败。

悠里动作利落地把枪背在了肩上,枪身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滑动,最终稳稳地落在后背,枪带勒紧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微微耸了耸肩,随后便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佣兵走去。她先是站定在距离最近的佣兵身旁,微微皱起眉头,那眉头间的褶皱里藏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眼神中也透着谨慎。

接着,她缓缓抬起脚,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佣兵的身体,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下都带着小心,边踢还边微微歪着头,目光紧紧锁住对方,好似一只警觉的猫,在等待着猎物露出丝毫动静。

紧接着,悠里弯下腰,双手分别有力地抓住一个佣兵的胳膊,猛地一拽,她就像扔毫无分量的破麻袋一样,轻松地把那佣兵朝着烂尾楼的楼外丢去。每一次拖拽,都会带起一阵尘土,在夕阳的光线下飞舞弥漫,如同一场昏黄的雾霭,让她的身影也在这尘土中变得有些朦胧虚幻起来,可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就这般一个接一个地将那些佣兵都扔到了楼外。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微光,宛如细碎的星辰点缀在她的额头。

做完这些,悠里直起身子,微微喘着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随后,她将手伸进随身的包包里,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根折叠起来的绳子。她把绳子拿到眼前,展开了一小段,看着那细细的绳子,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无奈,心里暗自思忖着:这绳子确实有点短啊,光靠它可怎么捆住这些家伙呀,这可有点棘手了呢。不过她眼珠一转,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些佣兵脏兮兮的衣服上,想着把衣服扒下一部分来配合着绳子用,应该就能把他们捆起来了,想到这儿,她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些,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已这个巧妙的想法,转身准备跟星野说一声。

在这片寂静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区域里,两人原本低声的交谈声都显得那么突兀。

而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虚弱地呼喊,又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悠里和星野瞬间警惕起来,两人几乎同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又默契地同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等等!我们有绳子,不要这样子!” 一个佣兵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虚弱地祈求着。【可恶的尊严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那模样就像是被抽干了生机的枯木,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时不时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就能将他吹散。他艰难地抬起满是血污和尘土的手,那手臂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掉下去,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一旁不远的吉普车,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哀求,那目光里写满了渴望,希望两人能看到他所指的方向。

两人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吉普车上果然有一卷粗粗的绳子,在夕阳的映照下,绳子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格外醒目,仿佛是此刻这衰败场景里的一抹亮色,给这满是灰暗色调的画面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生机。

“喔~这下省了不少事情。” 悠里眼睛一亮,脸上瞬间露出惊喜又轻松的神色,那神色就像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透出了灿烂的阳光。她赶忙快步朝着吉普车走去,脚步急促又轻快,带起地上的沙尘在身后飞扬,好似一条黄褐色的尾巴拖在她身后。走到车旁,她伸手一把抓住那卷绳子,用力一提,将绳子扛在了肩上,转身朝着那些佣兵快步返回。她蹲下身子,先是把绳子一端在一个佣兵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然后双手灵活地穿梭在绳子之间,手指快速地翻动着,每打一个绳结,都会用力拉紧,绳结紧紧地勒进佣兵的衣服里,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看你们还怎么挣脱,都给我乖乖待着吧。” 不一会儿,这些倒霉蛋就被她来了个五花大绑,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而星野则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眼神专注而沉稳,很快便拨通了负责悬赏的理事会部门的电话。她把手机举到耳边,微微仰起头,目光看向远方那一片破败的烂尾楼,脸上的神情严肃又专业,声音清晰而沉稳地说道:“喂,您好,这里是阿拜多斯理事会的星野,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目前现场有一批被制服的佣兵,情况是这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那些被捆住的佣兵,条理清晰地详细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语速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专业气息,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周围的破败与荒芜都与她无关,此刻她满心都是顺利完成任务后的责任与后续安排。

而这种行动一般都是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的学员负责,不过鉴于目标的危险性,还是派出了 SRT学院的小队前来押送这支队伍,不过这些都是她们走后的事情了。

“这片烂尾楼区,看样子,原本应该是打算在这里修建一下商业区的吧。” 悠里直起身子,微微仰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些高矮不一的烂尾楼,眼中透着一丝惋惜。那些烂尾楼在风沙的侵蚀下,外墙早已斑驳不堪,有的地方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墙体。还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在外的钢筋,像是瘦骨嶙峋的骨架一般,在夕阳下投射出形状怪异的影子,仿佛是这片土地曾经繁华的灵魂在无声地叹息。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脑海中努力勾勒着这里曾经热闹繁华的模样,嘴里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嗯,只不过沙尘暴一来,都放弃工程打包走人了。” 星野看着眼前的烂尾楼区,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她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言语中透着细微的苦闷。她的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星野前辈,这里的沙漠化程度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进行制止呢?” 悠里小脑瓜一转,歪着头看向星野,眼神中满是好奇与不解。她眨着明亮的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微微张着嘴,似乎真的想不明白,以前的人们靠着强大的毅力和一代代的坚守都能成功地战胜满天的黄沙与尘土,按照现在这个世界展现出来的科技水平,着实不该让这里沦落到如此地步呀。她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星野,等待着她的回答。

“呜嘿~这个其实一直在努力,但是最后结果显然摆在眼前了嘛。” 星野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不想让悠里看到自已这有些消沉的模样,可那低落的情绪还是从她微微颤抖的声音里隐隐透露了出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无奈与无力,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石上,久久没有移开,仿佛那些碎石承载着她所有难以言说的心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抑又落寞的气息,宛如一只受伤的孤鸟,独自舔舐着伤口。

“可惜了,一路上看来,阿拜多斯曾经也很繁华吧。” 悠里扶了扶下巴,略有遗憾地说道。她的目光在周围的残垣断壁上缓缓扫过,试图从这些破败的景象中想象出曾经的繁华,脑海中浮现出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画面是如此清晰又美好,可眼前的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无情地打破了这份想象,让她忍不住再次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的神情,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惋惜与感慨,为这片土地曾经的辉煌不再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嗯,是啊......”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星野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可如今面对阿拜多斯的现状,心中的无力感愈发强烈,她默默地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已的情绪太过外露,只是眼神中的哀伤却怎么也藏不住,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让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黯淡,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笼罩,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

“星野前辈,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前辈们能够坚持到现在不就表明这件事情并非不可能,总有一天,这漫天的黄沙会尽数退去的。” 悠里语气温和,脚步微微放缓,她看着星野那略带失落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坚定与鼓励,轻轻地伸出手,用手指擦了擦星野那其实并不存在的 “眼泪”。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试图用自已的乐观去驱散星野心头的阴霾,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希望星野能重新振作起来,相信未来是充满希望的,那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阳,虽不炽热,却足以温暖人心。

“啊哈哈,不好意思,悠里妹妹,让你见笑了。” 星野下意识地觉得自已哭了出来,可在摸了摸眼眶后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只看到悠里那充满朝气的微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心中对悠里的安慰充满了感激,那低落的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一些,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暖,像是阴霾中透出的一丝阳光,虽然微弱,但足以让人感受到一丝慰藉,仿佛在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丝曙光。

“没有关系的,星野前辈,适当地发泄情绪是能够很好地缓解自身压力的,这一点并不丢人,这是我的一位‘前辈’告诉我的,即便这件事情十分的困难,可能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所谓的‘奇迹’不正是由人们所创造出来的,所以说星野前辈,总有一天,阿拜多斯能够再一次的释放出自已的光芒的,因为‘奇迹’的本身,就是我们。” 悠里认真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憧憬,目光变得明亮而坚定。

【那种眼神......】

此刻梦前辈仿佛同悠里悄然重叠了一瞬。

星野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讶,那瞬间的情绪波动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眨眼便没了踪迹,旁人难以捕捉。紧接着,她熟练地调整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同时伸手轻轻拍了拍悠里的手臂,那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一切都如往常般平静,可只有她自已知道,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她的内心却被悲伤的洪流无情冲击着。往昔与梦前辈的经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汹涌回放。

曾经,梦前辈一脸神秘地拉着星野,兴奋地说:“星野,快来看看!我听说以前的学生会在阿拜多斯的‘神秘峡谷’藏了不得了的东西哦!” 星野满脸疑惑地问:“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呀,前辈?” 梦前辈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解释:“是一种特殊的能量结晶,据说它蕴含的能量能够驱动大型防护装置,保护我们的校园免受风沙侵袭呢!原本是打算用来抵御沙漠化的,但不知为何一直没启用,后来就被封存到峡谷里了。” 梦前辈还兴致勃勃地比划着能量结晶的样子,继续说道:“它还会发出奇异的光芒哦,特别漂亮!而且据说这东西价值超高,如果能找到,说不定能解决阿拜多斯的很多问题呢!”

星野听后,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看着梦前辈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是被感染了,说道:“真的吗?那我们赶紧去找找吧!” 梦前辈欢呼一声:“对呀对呀,寻宝行动开始啦!星野,这次我们肯定能成功!”

两人一路奔波来到峡谷,却遭遇了重重困难。峡谷中地形复杂,风沙弥漫,好几次她们都差点迷失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星野渐渐感到疲惫和绝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前辈,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梦前辈虽然也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坚定地鼓励道:“再坚持一下,星野,肯定就在前面了!”

可是最终,她们还是没有找到能量结晶。星野一脸沮丧,梦前辈却笑着安慰:“别难过,星野,虽然这次没找到,但我们积累了经验呀。” 星野无奈地说:“前辈,你总是这么乐观,可这次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梦前辈则认真地说:“这也是一次宝贵的经验嘛,我要把它记下来。” 说着就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星野连忙阻止:“别记了,前辈,这只是一次失败的经验啊。” 梦前辈却坚持道:“这可是我们努力过的证明,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可如今,只剩下她独自面对这一切,那份沉重的孤独感和无法言说的悲伤,如同坚不可摧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心灵,让她在这回忆的漩涡中挣扎,却难以挣脱。

但星野深知,不能让悠里看出自已的悲伤,她要成为悠里这些可爱后辈们的依靠。于是,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用看似轻松的动作和言语,将内心的痛苦深深掩埋,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却在人前强装无恙。

“嗯嗯,悠里妹妹!”星野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力,她张开双臂,给了悠里一个看似充满力量的拥抱,手臂紧紧环绕着悠里,仿佛要传递给她无尽的勇气,可只有星野自已清楚,这个拥抱也是她在寻求一种慰藉,一种能让自已暂时忘却痛苦的温暖。她的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颤抖,但那微微收紧的手臂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就像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虽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她把头靠在悠里的肩头,目光越过悠里,望向远方那片荒芜的土地,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悲伤交织的复杂光芒,那光芒里既有对未来的期许,又藏着对过去的缅怀,仿佛在那荒芜之中,她还在寻找着曾经的梦与希望。

星野看着悠里,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伤感,那眼眸犹如澄澈的湖水,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暖光,却又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她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轻声问道:“悠里妹妹,你的那位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啊?”

悠里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说道:“嗯,她,是那种哪怕身处阴霾之中,也能努力透出光亮的人呢。以前大家常常会被一些事儿弄得挺消沉的,可她就跟有魔力似的,总能在那些沉闷的时候,弄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把周围的氛围变得轻松不少,大家心里的压力好像也跟着减轻了。以前我受过一些挫折,一蹶不振的时候,也是她每时每刻的关心与鼓舞才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悠里微微仰起头,望向天边那被夕阳染得橙红的云彩,仿佛透过那绚烂的色彩,能看到曾经与前辈相处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些,沉浸在回忆里,眼中闪烁着光。

星野专注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悠里妹妹现在还跟她有联系吗?”

悠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眼眸中的光彩也随之黯淡了几分,像是璀璨星辰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了,她…… 去了一个挺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她顿了顿,心里默默想着,神色间多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哀伤,那哀伤却又被她努力隐藏着,只是微微低垂的眼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一丝端倪。

“这样啊...... 抱歉,悠里......” 星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过,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褶皱,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两人此刻心中都带着一丝不同往常的悲伤,那层笼罩在她们心里的雾霾其实从未散去,对星野来说,梦前辈的死亡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而对悠里来说,心系之人的接连死去,正是他后来自杀的原因。

但此刻的悠里,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她现在所度过的时光,又何尝不是“对方”所期盼的那样呢?尽管身上还有火药味,但至少...... 现在不用每天参与九死一生的战斗了,还有着......

【朋友】

尽管她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将死之人来说,最后一束光芒是那么的珍贵。

悠里揭开了马尾辫,黑色的幕布缓缓落下,她那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柔美。她扭过头去看着星野,轻轻叹了口气,可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坚定,那目光犹如燃烧的小火苗,在眼底深处顽强地跳动着,缓缓说道:“前辈,虽然她已经不在身边了,但是…… 我相信,' 她 ' 从未离开,' 她 ' 所教会我的一切时刻都在告诉我,' 她 ' 就在我的身边。”

“嗯,是啊......” 星野微微动容,又拍了拍悠里的肩膀,搭在悠里肩上的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在那对视中,仿佛都读懂了对方心里的那份坚韧与对未来的期许,那眼神交汇之处,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流转。

脚下的沙地随着她们的步伐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仿佛是这片土地在轻声回应着她们的心。风依旧轻轻吹着,带着些许凉意,那风如同温柔的手,拂过她们的脸颊,轻轻撩起她们的发丝。

路过那些残垣断壁时,悠里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斑驳的墙面,指尖划过粗糙的砖石,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星野的目光也落在周围的破败景象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我们去找白子他们吧,悠里妹妹。”

“嗯,我们走吧,前辈,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她们就快速地朝着前方奔去,将那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仿佛也在诉说着她们藏在心底的故事和那些不曾说出来的过往,也像是在怀恋着那永远只存在于过去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