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例,就从我这儿开始吧!”陈立身上湿漉漉的,只有展开双臂,才能让衣服不粘到身上。所以,他现在身体向前曲着,把双臂放在课桌上,活像一只螃蟹。
“你很拽哟?第娃儿!”伊贝看着这张晒得微黑脸,想看看是谁给他的勇气。
“不是很拽,是非常拽!”陈立可不是那种青涩少年。
“你航事!”(航事,渝市方言,厉害的意思)伊贝黑着脸,愤愤的站起来,回到座位:“那谁,你可以坐回去了!”
谭文又被撵了回来。
“陈哥,你为啥不帮她呢?”
“你耳朵够尖啊!我为什么要帮她?就因为她长得乖吗?”
谭文被伊贝呼来喝去,却为她打抱不平——年轻人在美色面前简首是毫无底线!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陈立心里感慨万千,很为谭文的未来着急。
“可是,你都不问问帮的什么忙?要是能帮上呢?——都是同学,帮忙不是正常吗?”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陈立拍拍他的肩膀:“我要是问了,能帮不帮,很不是人!要是帮不了,就很尴尬,别人还以为你能力不足!我不问,最多说我不近人情,但和不是人和在美女面前显得能力不足——两权相害取其轻,我选择不近人情!你选啥?”
“额!我也选不近人情!”谭文认真的点点头,对陈哥的智慧又有了新的认识!
经过这事后,首到军训结束,伊贝没有再来找过陈立。
军训之后,就开始正常的上课。
星期六星期天,陈立回公司处理事务。遇到紧急情况,王佳怡也到学校旁边的茶楼等陈立。
为此,陈立不得不再次巴结校门口的保安门卫。
幸好只有五个保安轮流值班,代价是十条天子香烟,就让陈立在校门畅通无阻!
今天在茶楼聚会的,除了王佳怡,还有韩国栋,孙建东。
“碰!八条。”王佳怡甩出一张麻将。
“八条你也敢打?”陈立鄙视她的牌技。
“关你什么事?有人胡没?没人!你管好你自己吧!都输五百多了!还质疑别人!”王佳怡毫不犹豫的怼了回来。
“九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话音刚落,
“胡了!”韩国栋把牌一把推倒。
陈立本来被军训晒得黢黑的脸更加黑了!王佳怡大笑:“打脸了不是!还教训我!哈哈哈,你这运气……啧啧,真好!”
“韩哥,你今天是专克我呀!啥牌你都能胡!”
“运气,运气!洗牌,洗牌!”韩国栋满面春风。
“孙总,广场扩建招标搞的怎么样了。”陈立一边码牌,一边问道。
“差不多了,我准备放到九月底!到时候搞个小型招标会。”
“韩哥,广场的管理架构出来了吗?人员配置的怎么样了?”
“架构出来了,人员还差很多!渝市和深圳有差距呀!不过,我邀请做凯嘉广场计划书的专家,给现有人员做了培训。效果还是不错的!”
“韩哥,别光顾说话,该你摸牌了!”王佳怡提醒道。
……
分别时,王佳怡从大奔的后备箱取出一把吉他:“马丁吉他,昨天到的!买这么高级的玩意,你的水平究竟怎么样?什么时候也给我弹一曲!”
“有机会让你见识吉他之神魅力的!”
陈立打开胡桃木琴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精致而优雅的艺术品!它弦线紧绷,木质温润,曲线曼妙。摸着光滑细腻的琴面,陈立眼中透出一种叫做痴迷的光辉。
“切!你就吹吧!”王佳怡撇撇嘴。
回到宿舍,陈立迫不及待的取出取出吉他,调好弦,自顾自的弹唱起来:“头顶着太阳,燃烧着青春的余热……”
一首《我们的时光》预热。听着清脆悦耳的音色,陈立对这把吉他的满意程度上升到新的高度。
陈立放好吉他,才悄悄摸进教室。
“陈哥,刚才老师点名了,我给你糊弄过去了!”谭文过来邀功。
“谢了兄弟!”陈立感激得很是真诚。
就是陈立身在教室,心却早己飞出天际,盖因这节课叫《高等数学》,陈立如听天书。学渣体质,那不是吹的!
下完课,去食堂吃完晚饭,陈立西人陆续回到宿舍。
谭文不光耳尖,也眼尖,率先发现陈立床上挂着的吉他。
“陈哥,你还懂吉他?”
“略懂!略懂!”陈立把饭盒放到柜子里,谦虚道。
“哟,陈立,没看出来,你还有音乐细胞啊!”张继红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吉他盒。
“说不上,刚学!”陈立拿起 床边钢丝上的洗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来一首?!让咱们也熏陶一下!”
三人鼓噪着让陈立弹一曲。
“好吧!就一首啊!我弹吉他都是要收费的,今天便宜你们了!”
“你不吹牛会死呀!”张继红鄙视道。
“你弹,我一会给你一毛钱小费!”郭万才接着打击。
见大伙不信,陈立摇摇头,爬到上铺,取下吉他。
“这盒子做的真精致!这把吉他得值不少钱吧!”张继红用手指敲了敲琴盒。
“我看没个1000块拿不下来!”郭万才笃定的说。
“你眼睛真贼!不错,这是我花了1050块买的!”陈立心想,你可真会看东西。这把吉他花了他5000,不过单位是刀乐!
“弹什么呢?”陈立问道。
“《月亮惹的祸》”“《你的样子》”“《童年》”
三个人有三个人的要求。陈立:“就《童年》吧!”
其余二人虽不乐意,也没脾气。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边。
……
“我靠!唱得也太好了吧!”郭万才惊讶的说。
“陈哥牛逼!”谭文开始崇拜陈立了!
张继红:“你学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一个光巴斗穿大裤衩的男生推门伸进头:“哥们,唱得真他妈好!”
陈立满面红光,好久没这种感觉了:“一般,一般,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