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砚他们分别之后，摩西一行人坐上车，一路开回了拉里尔酒店，在酒店的门口，那位鲁特经理似乎己经恭候多时，微笑着过来迎接他们。
“欢迎，摩西女士，您的特殊房间己经准备好，请随我来。”
与身边的韦斯帕和以斯拉对视一眼，摩西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自己则跟着鲁特乘上电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519房间，也是血魔长老拉里尔的所在地。
“恭喜......恭喜......扭曲侦探果然名不虚传，拉斯克他们己经被你处理掉了。”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老妇人拍了拍手，算是对摩西他们行动的肯定。第二次会面，摩西不再像是初次那般混乱，而是叼起烟管，从容地坐在了拉里尔制造出的赤色座椅上，看着她。
“我们似乎没有再次见面的必要，说吧，是不是有人又和你说了些什么。”
“完成了委托，就必须要收取报酬，这不是收尾人的信条吗？你帮我处理了拉斯克，作为预先谈好的条件，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酬劳，仅此而己。”
预先谈好的条件？摩西搭在烟管上的手紧了紧，她可没有听过什么预先谈好的条件，与拉里尔第一次交流时，她可是完全站在被动的那一边，该死的韩熙俊，在暗地里到底还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注意到摩西的情绪波动，老妇人在虚空中挥挥手，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立刻在房间之中涌现，模拟出了类似地图的东西。
“这是我所掌握的，附近区域的‘扭曲’分布和它们的详细情报，鲁特和我都花了大精力来收集他们，将此作为报酬，我想......应该己经足够了。”
把目光放到地图上最明亮的那一颗星上，摩西看着那条在终点标注有“八点档马戏团”的路线，抽了一口烟管，冷笑一声。
“呵，或许吧......”
另一边，等到林砚开车回到东十字街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兄妹两人把车停下，来到了但斐娜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门前，匆匆把身上多余的东西都丢进去，随后冲到餐厅里，开始狼吞虎咽地扫荡伏盖精心准备的早餐。
“看你们这副样子......昨天晚上还顺利吗？”
但斐娜在一旁眯着眼看着两人的吃相，确定他们两个都没有大碍之后，便不由得关心起昨天晚上的战况来，这关系到她规划中的未来商业帝国会不会缺失一个边角，稍有差池，便是十位数以上的重大损失。
“嗯......那些新生派的不守规矩的血魔己经被全灭，现在那家酒店完全属于那个血魔长老在管理，按照他之前的行事风格，你们的合作应该会非常顺利。”
咽下嘴里的食物，林砚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口牛奶，随后朝但斐娜解释道。接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拉开了自己的次元包，开始向外面一捆一捆地掏出现金。
“对了，我们还从委托人那里收到了一大笔委托费用，如果你需要的话，尽管取用。”
“啊，我们最近确实缺少一笔启动资金，有这一大笔现金的话，很多计划都能尽快提上日程了......林砚哥，你可真是我的天使投资人，兼我们现在最大的股东。”
看见在地板上几乎摞成一座小山的现金，但斐娜表现得十分满意。虽然父亲曾经还健在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今时不同往日，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含金量可完全不能比。
这时候，伏盖走进来，在但斐娜耳边低声地说了些什么，林砚只看到她的脸色微变，涌起一丝不愉快的神色，随后又立刻压制了下去。
“嗯，我知道了，待会就去处理......两位，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在用过了早饭之后，但斐娜率先起身离开，回到会议室里去处理今天的待办事务，林砚向着老管家伏盖要了一壶茶之后，礼貌地感谢了一声，带着妹妹去到了另一间空房，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一起在桌子边坐下，林默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明白自己老哥的用意，只能强打起精神，靠着一大杯浓茶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怎么啦，哥，我好困......现在好想睡觉......”
“既然委托都完成了，我们似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该找个时间动身回去了？”
“啊......那个......哥......其实......”
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林默却突然表现得有些扭捏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林砚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瞥见自己妹妹十分纠结的表情，叹了口气。
“你想留在这里，陪着但斐娜发展她的事业，顺便填充一下他们在高端战斗力这方面的缺失，对吧？”
“诶诶？哥你全知道了？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林砚无奈地笑笑，看着自己己经褪去了青涩和懵懂的妹妹，心里一时间有些百味杂陈，女大不中留啊。
“那当然，我是你哥，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按照L巢里现在的这个状态，他们确实需要一定的战力保障，但是......”
“没问题的哥！我能保护好自己，普通都市恶疾级别的敌人，我一个人就能够应付，这附近没有什么太危险的家伙，我留在这里有助于为我们赚钱嘛......”
看见林砚有松口的趋势，林默立刻补上几句，生怕自己的老哥反悔，毕竟，她也知道林砚担心的是什么。自从父母离世后，哥哥就承担起了照顾她的全部责任，事事都为她考虑周全，尽力扛下了大部分来自外界的压力。
可林默现在己经不是那个只能把所有事情交给自己哥哥的小女孩了，虽然其中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但她的身上己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林默此时的心里，一方面满是对自己亲人的不舍，另一方面，也不想自己只能一辈子依靠林砚的荫庇。
“......哥，我也想证明给你看，我己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小女孩了。我能够独当一面，能够为你分担一些责任的。”
林默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之中满是坚定和自信，看得林砚莫名有些惆怅，他现在算是理解自己上大学那天父母送别自己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唉......你长大了......”
“那么说......哥你同意啦？”
话虽如此，但林砚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丢下自己的妹妹不管。
“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对你的决定做出任何反对。而且我也没说明天就走对吧？这种跨地区的长途委托持续几周个把月也很正常，赚到了那么多钱，事务所至少一两年内都不用为资金发愁，反而是但斐娜这边相比起来更需要帮忙，就当做是追加的投资，帮助她清扫出一个合适的经营环境，对我们也有好处。”
“好耶！老哥你最好了。”
“好，那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去休息吧，我也困死了，哈啊......”
拍拍妹妹的脑袋，林砚也打了个哈欠，把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补上昨天夜晚缺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