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难搞的他们

他生病,受伤,她比任何人都着急,生怕她出事。

所有人都说,她爱他爱到骨子里,包括霍邕也这么认为的。

粟渔垂眸,将眼中的冷意压下,随后抬眸,“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错事?霍少爷今日来,只是来我跟叙旧的?”

她看不是吧?

“你去作证,那个人跟踪的一直都是你……”

“不,你就说你穿着暴露,故意勾引他的,他不是跟踪狂,也不是绑匪,让他出来。”

霍邕颐指气使。

粟渔简直要被霍邕气笑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柳依依见不得她好,跟霍邕说了什么圣母发言。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这句话的?”粟渔冷着脸问霍邕,她的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碎。

她不听的告诉自己:事情还没调查完,不能杀人,不能杀人,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不能让自己身上有污点!

粟渔努力克制自己身上暴戾的因子,不让自己回过身去屋里拿刀捅了他。

她不能这样做,霍邕不能死……

粟渔废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身上暴虐的冲动压下去,却因霍邕的话,再次翻涌。

“你让他出来,我就允许你跟我订婚。”

说到订婚这件事,霍邕也很不高兴。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在施舍。

订婚这件事,在他看来,一直都是粟渔去求霍老爷子,霍老爷子才让他们两个订婚的。

不然,他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联姻。

一想到自己要先跟粟渔订婚,还要悔婚才能娶他的依依,霍邕就非常的不高兴,看粟渔的目光越发厌恶。

“滚!”

粟渔废好大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霍邕变脸,他怒斥,“你不要给脸不要——”

他没等说完,粟渔就将手中的包砸到他的车上,直接将他的车顶砸出一个窟窿。

巨大的声响,让霍邕噤声。

在粟渔直勾勾的视线中,霍邕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雪白,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佝偻到地上。

霍邕的额头上,开始分泌出汗水。

见此,粟渔脸色微变,她熟练地打开手机拨通120,将地址报给对方后,去安抚霍邕。

霍邕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

但他还是记得粟渔在他身边,他咬牙,双唇打着颤,“滚……开!我……不用你……假……好心!”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跟我吸气……”

“滚!”

尽管这样,他也不想粟渔靠近他,他用厌恶粟渔的声音,不停地辱骂粟渔。

粟渔充耳不闻。

直到120到。

“你……答应我……让他……出来,我就……去医院治疗……”临上车前,霍邕都不忘威胁粟渔。

她怕他死,他就用死来威胁粟渔。

霍邕的不珍惜生命,让粟渔眼圈发红,她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惊得医生和护士变脸。

“你在干什么?”

“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这么刺激他,你想要他死吗!?”

面对医生跟护士的责问,粟渔脸都没变,她静静地看着霍邕,“你要真的不想活,我现在就让120走,谁也不救你。”

说着,她还掏出自己的手机,录制视频。

“说啊,说!”

粟渔的脸很平静,但是从霍邕的角度看去,粟渔的眼神却很可怕。

那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紧闭双唇,不再开口。

“带他上车。”粟渔见他老实,便神色疲惫地对医生跟护士开口。

而她自己则是点开写有‘杜阿姨’的聊天框,告知对方。

等120离开,粟渔才低垂着头,恨恨地擦了下眼泪。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男主啊?”网站不是要求,要主角伟光正,不允许做违法乱纪,阳光正直的吗?

霍邕,哪里跟这样的要求沾边啊?

唯一沾边的,就是性别吧?

【因为气人。】

面对粟渔的质问,掠夺系统沉默,而808见粟渔的心情确实很痛苦,才不得不开口解释。

粟渔喘口气,擦擦眼泪。

她以为,凭借对方是柳依依的跟踪狂这件事,霍邕会直接动手搞对方。

结果……

是她忘了,柳依依是专门来跟她作对的,怎么会让她称心如意?

想到霍邕,粟渔满心满眼都是嫌弃。

“没有脑子的东西!”

蠢货!

这条路走不动,看来,她只能另辟道路,让霍邕‘帮助’她了。

粟渔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才给霍邕的特助打电话,让他将霍邕的车拖走。

当然,让她赔钱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直接找霍夫人道歉,霍夫人表示,不用粟渔拿钱,她给钱来修。

于是,粟渔轻轻松松解决了砸车的事情。

等去医院的霍邕想起来跟粟渔算账的时候,粟渔正坐在某间中餐馆内,给齐天言介绍她爱吃的东西。

“你怎么不吃啊?”粟渔在齐天言面前,表现得比平时要热情一点。

似乎很感谢齐天言那天的照顾。

齐天言静静地看着粟渔,“我看你吃就行了,你多吃点,太瘦了。”

“那我下次带你去吃……”

“粟渔。”

齐天言打断粟渔。

粟渔疑惑地看着他,就听齐天言毫无征兆地开口,“是霍邕让你来的吗?”

粟渔不解,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从前,不是很喜欢霍邕吗?”齐天言不是傻子,又是这个圈子的,哪里没听说粟渔之前的事情?

他觉得,粟渔对他的表现都是霍邕要求的,或者说,是在故意引霍邕吃醋。

“粟小姐,我不是物件,不想被你利用。”

说着,齐天言起身。

粟渔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就不能是经历过生死,对他失望透顶了吗?”

听她谈及经历生死,齐天言脚步一顿。

“不管是在巷子中伪装柳依依被跟踪,被割喉,还是被跟踪狂绑架,伤害,他都没有要救我的意思,这样的人,我还要喜欢吗?”

粟渔泪流满面,语气非常痛苦。

“这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是你们之间博弈的物件。”齐天言大步离去。

关门声落下,粟渔才放开掐大腿的手,冷静地擦擦眼泪。

“啧!”

比预想的要难搞。